分卷閲讀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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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些話閻一平他孃的還真……叫江原反駁不出半個字。愛美之心不可以嗎!那挑弟子,當然是挑天分高,長相端正的人!別的不幹,光眼前轉轉看着也賞心悦目吧。

閻一平絲毫沒意識到他將全宗上下最危險的人得罪了一遍,揪着小包袱問江原:“我入誰的門下?小江,我是不是和你住啊?”

“你?”江原腹內冷笑一聲,將閻一平拎到一處金碧輝煌的寶閣,大門一開就將閻一平推了進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會額外給你開後門,叫你做最重要的工作了。”

“你看到沒有。”江原將這滿屋珍寶指給閻一平看,見閻一平痴的眼神,暗笑兩聲,只道,“這些都是清溪峯最重要的寶貝,只有大師兄與他看中的人才能經管。現在就給你,你可一定不能辜負他的期待。”道理上來説是沒錯的,像閻一平從前在山寨的時候,放着小錢錢的箱子都是藏在被窩底下,本不會叫別人碰。錢財乃重中之重,閻一平一點也沒有懷疑江原説的真實信。

閻一平道:“你放心!”江原嗯一聲,轉腳要走,衣角被人拉住了。

“還有事?”山賊頭頭期期艾艾:“那個,平時上哪兒能見大師兄的。”

“……”

“……”江原眉頭一挑,笑起來,他這一笑,就像是翠林沐金,又叫人心動,又叫人高興。

“原來這一屋珍寶不在你眼底,是打了這個主意?”閻一平摸着耳朵,這個那個半天:“他,他救我嘛。我,我欽佩他。想與他朋友。”但是高山仙人離得太遠,與他山野村夫雲泥之別,而且他這本職工作打劫搶人,與修道中人的行俠仗義似乎背道而馳。

朋友與老本行在閻一平心裏來錯去,他一狠心,不幹了,將山寨給拆了,一箱小錢錢拆分給了弟兄們,叫他們另謀生路,自己拿着趕路費,摸到了無情宗。

錢可以賺,朋友也要,一個都不能放棄。無情宗的宗主那麼有錢,在這裏打坐修煉賺錢朋友,難道不比當個山賊好嗎?

江原道:“雲行很忙的。”

“沒事沒事我平時不打擾他。”

“他也不常在。”

“沒事沒事我可以等。”江原嘆口氣:“那隨便你吧。”閻一平樂了半天,想到吃飯問題:“這裏工錢多少啊。”

“兩個銅板。”

“……多少?”

“你可以不要。”

“……兩個夠了。”閻一平在無情宗時久矣,每將珍寶擦得光潔如新,山上山下打點東西,逢人就問:“大師兄在嗎?大師兄回來了嗎?”弟子從‘這誰啊’到‘這人真有毅力’再到‘聽説要回來了’,順利完成了轉變,併成功與閻一平打成了一片,從‘喂’叫到了‘小閻’。

高高坐在屋頂的江原嘴裏叼了一片葉子,聽到‘小閻’這個稱呼,笑得直拍琉璃瓦,腦袋在白晚樓身上蹭來蹭去,得為大長老‘有病’的眼神一枚。

白晚樓正在打坐,見身邊人沒個正形,在他身上歪來倒去,不睜開眼:“很好笑?”江原笑得身子發軟,枕了半天白晚樓的肩,乾脆往下一滑,直枕美人膝,翹着二郎腿:“特別好笑。”

“……”白晚樓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江原嚼着葉子:“你説雲行回來時,如果每遇到一個弟子,就與他説一聲,大師兄你回來啦,小閻找你,他會是什麼反應?”白晚樓:“……”能有什麼反應,是他本就不會有反應,而且也碰不到弟子。為什麼會碰到弟子,甩手就飛不好嗎?空中只有鳥。

江原怎麼説都不見白晚樓回答,不抬手戳戳白晚樓的臉:“大長老,怪哉你這麼嚴肅,弟子都要被你嚇得不敢抬頭,確實不會問你。”

“……”白晚樓將江原的手抓下來,“別鬧。”

“為什麼不能鬧。”江原反而來了興致,一個咕嚕翻身就將白晚樓往後一按。琉璃瓦是金的,人是白的,嗯金銀珠寶美人,是這樣了。他蹭蹭白晚樓鼻尖,“我偏要鬧。”白晚樓一本正經推他:“晚上鬧。”江原:“……”他又一次笑得捶地。

“我的大長老,我不過是與你鬥一鬥樂,嗯,你説的鬧,與我説的鬧似乎不大一樣。晚上怎麼鬧?大被同眠那種嗎?我最近會點新玩意,上次是不是太重了,這次我……”説着説着聲音就低下去,人也低下去,直被一隻素白的手一推。江原一個朝天,但見眼前白影一花,衣袂輕響聲中,一個人影已至三丈外。翠竹枝頭,白晚樓憑風而立,似不着力,面帶薄暈,嗔怒一眼,便展袖而去了。

有的人從拘謹到放肆,有的人從放肆到拘謹,這都是縱容出來的。山水輪迴啊,不解風情方肆無忌憚,諳知風情萬種後,羞澀之意便油然而生,叫人咂舌了。

冰山化水,水繞指柔。江原摸着嘴低笑,嗯,還是自己帶出來的崽最可愛。

忽然背後微弱一聲:“小江啊。”江原嚇了一跳,一回頭,閻一平扒着屋檐冒着頭:“你們,那個啥好了嗎?方不方便我現在上來找你啊。”

“……”別説沒有那個啥,就算有也嚇回去了。怪不得白晚樓轉身就走。江原又倒回去,“別胡説,我們可沒有你想的那樣。你找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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