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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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淺淺一笑,她自然明白錫蘭的那點小心思。而看到紅系帶拴在一起的自己與錫蘭的兩個布偶娃娃時,她的心突然到一陣刺痛。

不能讓小姐知道我現在的樣子,絕對不能。黑這樣想着,但那一份莫名的快卻再度湧來,她索下放在牀頭櫃裏的兩顆安眠藥,暫且期望着時間會將一切消弭。

等到醒來後,黑已經能清晰地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了。

小腹上從未消下的隆起暫且不説,表面上面那一抹圖案與自己的肌膚是貼合的如此緊密,彷彿從上面生長出來一般,那魅惑十足的紫紅在她身體的那一處部位勾勒出一幅完美的內部圖案,就像身體內的器官在肌膚表面的投影一般。

黑的思緒完全是亂的,面對着這樣的圖形不知如何是好,她甚至想過用匕首將這一片皮整塊切割下來。但冥冥之中她又覺到,這副圖案並不會隨着肌膚的扯烈而消弭。另一個變化是熱,並不是室温的緣故,調香師很心地調節着温室裏的温度,讓花卉和它們所要治癒的患者時刻保持着最舒適的狀態。但黑實實在在地受到了熱,熱不是由外向內,通過肌膚反饋給大腦的,恰恰相反,是從大腦中發出並經全身,彷彿將她的心放在炭火上炙烤一般,由內向外擴散的熱。

黑不安地翻了個身,她知道這種熱來源於什麼,發情期,令她無數次為之苦惱乃至煩躁的發情期,但這一次尤為強烈。火熱,燥熱,不管怎麼説都讓這位一向冷靜乃至冷血的職業殺手陷入了強烈的躁動之中。黑的神隨着身體裏面的燥熱而變得紊亂,她索坐起身,大口大口地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温室裏調香師心佈置的花卉所散發的淡淡清香似乎總是姍姍來遲,這項療法與其説是直接治療倒不如説是一種加速康復的手段。黑是在強制着自己鎮定下來之後才嗅到花香的,這時候她才想起自己本來是一絲不掛地躺倒在牀沿之下,此刻卻回到了牀上,甚至連着細膩的蠶絲被都一併覆蓋好。

「呀,黑女士,清醒過來了麼?」恬靜的聲音傳入耳畔,正是那一隻大耳朵的靈氣沃爾珀。她邁動着活潑的步伐來到牀邊:「嗯,黑女士,您的病情可能比較嚴重呢……今天早上就發生了比較糟糕的事情……所以,這邊還是建議您儘早接受醫療部的許可吧。」説完不等黑回話,調香師突然湊近她的耳畔:「吶,今天錫蘭小姐來的時候,為什麼要躲起來呀?雖,雖然覺得很不禮貌,但覺還是……想勸黑女士您,儘快跟錫蘭小姐説一下吧……」她説這話時不安地掰着自己的手指,一副有話要説卻又怕觸了什麼忌諱的委屈模樣。

「嗯……你放心,我會盡早跟醫療部聯繫的,儘快把我身體的……啊呃,異常,排除掉。」當黑説到「身體的異常」時,一股電般的快瞬間充斥了全身,黑甚至沒有到什麼預兆,就這樣瞬間進入了高。她連忙扭過頭去躲開調香師的目光,手卻悄悄湊近了自己的下身……

「啊黑女士,有什麼不舒服麼?」

「不呃……沒,沒有,好孩子,去忙吧,我……沒有事,休息下……就好……」調香師疑惑地歪了下頭,黑臉上那副輕佻而泛着紅的模樣是她不曾見到過的。不過見黑之後也沒有表示出什麼不適,她便也轉身離開了。

黑看着遠去的玲瓏背影嘆了口氣,羞憤帶着怒火在一瞬間湧入腦海,她掀起被子咬着牙一拳砸在自己的小腹,可緊隨而來的烈快卻又讓她了身子。這一番折騰下來黑算是徹底耗盡了力氣,趴在病牀上大口大口地息着。……「……是的,總的來説,黑女士最近的表現很不尋常,她總是表現出莫名的過度活躍乃至攻擊,或者説……野……就連鎮定特化的香料也沒法抑制。」

「……是啊,今天早上也是,就……天啊,我真的沒想到黑女士會做這種事情,我……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黑女士在我眼裏一直是冷漠但又很重禮節的一個人……所以我……」彙報時的調香師也是端坐在椅子上,低着頭一副委屈的模樣,這次的委屈來自自已所賦予信任的療法的失利,還有見到了堪稱顛覆自已認知的場景。而坐在她對面的薩卡茲魔族也是以同樣的姿態端坐着——不過是一台輪椅。

「嗚……夜鶯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我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您知道……」手掌輕柔地搭在她的頭頂,安撫着她焦躁的心情:「叫我麗茲就好。」夜鶯輕輕着她的慄發,又那對大耳廓,看到沃爾珀逐漸安穩下來才鬆開。隨後,這隻手搭在了自已的下巴,薩卡茲沉了一會,問道:「你好像提到了黑女士的身體……有個圖案?」

「是的,圖案,我記錄下來了,那個圖案太明顯了,我第一眼看到後就記住了它,但是,怎麼説呢,羞恥,對,非常非常的羞恥……」

「不妨畫一下,咳咳……」夜鶯心裏已經知曉了幾分,但她還是想確認下。

於是調香師拿起手中的終端比劃一番後將它遞給了夜鶯,後者看到後,眉頭微皺:「你確定是這樣的麼,萊娜。」調香師點了點頭。

「不會的,這種東西……咳咳……」

「麗茲小姐,這是……?」夜鶯搖了搖頭,她輕輕嘆息一聲,婉轉的聲音多了幾分滄桑,似是在追憶許久之前的往事——對於她來説,這並不容易。

「這是魅魔的圖騰。」少頃,她抬起頭,緩緩説道。

「魅魔…圖騰…?」沃爾珀小聲重複着這兩個詞,雖説多少有些刻板印象,但當聽説這個元素與魔族沾邊時,她的心裏還是微微揪緊。

「是的,圖騰。」夜鶯擠出一個很勉強的微笑,繼續補充道:「薩卡茲中一個很特殊的羣體的持有物,説來難免有些……羞恥……」

「與其説是薩卡茲族的分化結果,倒不如説是為了卡茲戴爾權貴們量身定做的物種。」説到這裏,夜鶯不免泛起一絲苦笑,「這個圖騰是在出生的那時候起就施加在她們,啊對,也有一些「他們」,是施加在她們身上的源石技藝所顯示的效果,呃…咳咳…這種古老而有效的源石技藝便是她們身份的象徵,會一直附着在她們身上直到死去都無法消除…當然,這也是縱她們的道具,唉,生來被打上這種印記的她們,註定一生都伴隨着無邊無際的……獸慾……咳咳……」

「呃,麗茲小姐……」

「咳…啊抱歉,説的有些遠了,希望沒有嚇到你。」夜鶯報以歉意的微笑,「這種源石技藝,呃…如果真的作用在了舒華茲小姐身上的話,大概會讓她的……咳咳……發情期,啊我這麼表述是不是有些,呃好…是的,發情期,咳咳…有超乎尋常的烈度和持久,以至於會嚴重干擾她的理智……嗯,對的,你施加在花香上面的源石技藝相對來説少得可憐……唔抱歉,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消除這種源石技藝。我也很奇怪,照理説不是薩卡茲族的話,不該出現這樣的徽記的……可她確實……是的,依照你的描述,確實出現了類似的症狀。」

「如果麗茲小姐暫時也沒頭緒的話,那我……要不要跟醫療部的其他人求助下……但是,但是如果麗茲小姐都不清楚的話,那豈不是……」

「閃靈她,應該會知道些吧……」夜鶯低下頭思忖着,努力搜尋着腦海裏那些殘缺不全的記憶碎片「啊……等下,關於這種徽記,似乎,……對,應該是有來源於自然的。倒不如説最早確實是從自然中提取的源石技藝,咳咳……至於施加這種技藝的自然生命體,大概是……啊……啊呀!!」眼前的薩卡茲護士那副寧靜的面孔忽然扭曲起來,她的瞳孔如同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東西那一般驟然收縮,伴隨着淒厲的哭號,淚水奪眶而出。

「麗茲小姐?!」

「不……不!!不啊!不要過來!!那個……那個東西!不要!放開我!!

放開我啊啊啊!!」夜鶯的雙手深深陷入自已的髮絲之中,進而揪緊。她腦海中浮現出那時的模糊場景,但耳畔迴響的話語卻是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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