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由來薄倖是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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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的笑了笑,方錚正道:“太子殿下既有雅興,微臣敢不從命。”話説,…這樣跪坐着好累啊,膝蓋好象麻了…

太子微笑着拍了拍手,堂角屏風處,盈盈走出一位絕女子,懷抱,眉宇輕蹙,似有無限哀怨。

方錚吃了一驚,這不是剛剛在門外把我撞得彈開好幾步的女子嗎?仔細盯着她高聳的部端詳了半晌,方錚點了點頭,身懷如此利器,難怪將我彈開好幾步,有機會我得跟她再切磋一下才是。

女子行至堂前,太子福了一福,然後自顧坐在堂中一張繡凳上,修長的玉手輕輕在琵琶上一抹一挑,試了試音,未成曲調先有情,眼波轉處,含媚瞟了一眼太子,隨即玉指一勾,宛轉嘈嘈的琵琶曲在她手下如行雲水般傾而出。

女子開口唱道:“東風又作計,豔粉嬌紅吹滿地。碧樓簾影不遮愁,還似去年今意。誰知錯管殘事,到處登臨曾費淚。此時金盞直須深,看盡落花能幾醉。”女子聲音似無限幽怨,嬌鶯初,令人沉醉不已,直陷入歌中惜花怨的意境中不能自拔。

直到女子一曲歌罷,堂太子與範瑞久久未一語,半閉着眼睛,似乎仍陶醉在女子嫺的琵琶之技和美妙的歌喉之中。

方也半閉着眼,不過他可沒陶醉。他在肆意的打量着眼前這位彈的女子。真水靈啊!到底是太子,上哪兒找到的這麼漂亮的姑娘?説在一堆牛糞上吧,又不太合適,比起温文儒雅,相貌俊秀的太子,方錚覺得自己更像牛糞。

良久太子回過神來,拍手笑:“思思的琵琶彈得更好了,歌也唱得更好聽了。”原這妞叫思思。

思思聽到太子的誇獎,顯得很是高興,美目望着太子,眼中出毫不掩飾的愛意,濃郁而深情。

思思盈盈一福道:“太子殿下謬讚了。”太子眼神一轉,望向方錚,笑道:“方大人覺得此女如何?”方錚眼珠轉了轉,笑道:“非常正點,…咳,此女才貌雙絕,國天香,簡直是仙女下凡啊…”太子眼中閃過幾分複雜之,接着大笑道:“古人説君子有通財之義,孤便做一回通的君子。思思,去陪方大人,與方大人斟酒。”思思聞言臉霎時變得慘白,不敢置信的望着太子,見太子臉上的堅決,思思眼圈一紅,抱着琵琶的小手狠狠抓着琵琶的覆手之處,指骨都泛白了。

不管太子如何寵她,她只是個樂伎而已,太子的私人物品,他想將她送給誰便送給誰,在自己成為樂伎的那一天,便早該知道今的命運。可笑自己還為太子動了真情,傻傻的以為將來他登位之後,自己會成為他曾許諾過的貴妃娘娘,原來自己在他眼中,仍只是一件物品…

微微福了一福,暗暗擦去兩行屈辱的淚水,思思悽聲道:“是,太子殿下。”説完放下,款款向方錚行來。

方錚假意推卻道:“太子殿下,這不好吧,微臣剛正不阿,坐懷不亂,不是那種人…”思思已走到方錚身邊跪坐下,玉手輕執酒壺,為他斟滿酒。剛才的屈辱之已完全不見,她臉上帶着一股人的媚笑聲道:“大人真是坐懷不亂麼?思思倒想試一試…”説着未等方錚反應過來,思思以極快的度坐在了方錚的大腿上,玉手摟着方錚的脖子,柔軟的豐還在方錚的關鍵部位故意扭動了幾下。

方錚“哦…”的一聲呻出來。這娘們天生媚骨簡直是男人的剋星啊怎麼辦?腦子裏努力想做個正人君子,可是…下面的小方錚明顯不太樂意…

思思眨了眨眼,俏面浮上幾分桃紅,格格嬌笑道:“大人原來在説謊…”太子含笑看着方錚和思思,眼中的複雜之越來越深。

思思彷彿完全放縱了自己方錚跪坐着沒有動靜,她一把拉住方錚的手將它放在自己起伏的酥上,讓方錚的手受着她前的兩團柔軟,身子卻無力的靠在方錚肩上,充滿魅惑的道:“大人,思思的心跳得快不快?”方錚羞澀的躲閃着,口中軟弱無力的拒絕道:“別…別這樣…我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心中隱隱冒出個想法:這娘們是不是拿我當慾工具了?女人家家的有你這麼猴急的嗎?當着別人的面公然調戲純情少男,完全不理會人家害不害羞不顧及我的受了,再這樣我可要報復了啊…抬頭看了一眼太子他和範瑞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目光平靜表情如常。可思思的表現,卻像一個剛失戀便跑到酒吧吊凱子,以此來報復前任男友的不懂事少女。

方錚並不笨,細細一琢磨,立馬就明白了。

靠!還以為太子多大方呢,鬧半天把自己的枕邊人當人情送我了,話説古代人都喜歡主動給自己做一頂綠帽子戴嗎?你揚風格夠高尚了,我可不敢要。哪天你當了皇帝,回想起今兒這綠帽之仇,跟我來個秋後算帳,我是自個兒吊死呢,還是自個兒毒死?

方錚馬上打消了滿腦子旎的**頭,直了板,輕輕的推開了思思嬌柔軟的身子,臉正經得像一個不舉的正人君子。

思思一楞,媚笑道:“莫非大人不喜歡思思?”聲音軟綿綿的,似怨似嗔,令人忍不住心猿意馬。這小妖!也不知太子為什麼沒被她榨乾。

方錚心旌一陣盪,剛剛的君子模樣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忍不住眯眯的笑道:“喜歡,怎會不喜歡呢,你會不會唱十八…咳咳…”使勁甩甩頭,方錚狠狠咬了一下舌尖按上思思的肩膀搖了搖,然後正道:“姑娘請自是清白點好。”接着朝太子拱了拱手,方錚一臉的正氣凜然:“太子殿下,微臣不是那種好之人,還請殿下讓思思姑娘退下,微臣願與殿下好好喝幾杯,如何?”太子和範瑞互視一眼,他們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鄙夷。這小子居然好意思説他不是好之人,剛才在門外是誰見了思思便走不動道兒的?這會兒倒來裝清高了,實在是無恥之尤!

淡淡的揮了揮手,思思退下了,臨走看了方錚一眼,眼神中有釋然,有,甚至還有些許…失落。

方錚望着思思婀娜的背影,暗裏口水。如果此娘們沒被太子碰過該多好啊,太子送我我説不定半推半就的就收下了。可惜啊,現在人家姑娘身子是太子的,連心都牢牢牽掛在太子身上,糟踐了一棵好白菜啊…屋內只剩下三,方錚明顯放得開了,長久的跪坐姿勢讓他的‮腿雙‬失去了知覺,此時他不管不顧的盤着腿坐了下來,拿起筷子便吃。

酒過三巡,太子微笑道:“方人,孤還是明説了吧。今請你來此,是想問問,父皇是否將影子全都予你了?”對方錚,太子覺得還是直接了當的説比較好,他實在不願跟一個不學無術的人講得太隱晦,那簡直是在折磨自己。

方錚一楞,心如電轉,太子説這話啥意思?莫非他在打影子的主意?他要影子幹嘛?至少可以肯定,太子不會讓他們去給府裏打掃衞生。

組織着語言,方錚遲:“…微臣只是代皇上暫時管理一下而已,真正命令影子的是皇上。”太笑了笑:“方大人這話可就不對了,孤聽説父皇已完全將影子託於你,影子辦差只須向你一人負責。不知孤可有説錯?”方錚口水,媽的!宴無宴又是請喝酒是送美女的,天下哪來白吃的午餐?看來今太子是想要影子了。

轉眼珠,方錚忽然笑道:“其實微臣也不想管這破事兒,太子殿下您是知道的,微臣的本質只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哪來的能力管別人?影子屬下跟了我頂多也就調戲一下良家婦女,敲詐敲詐街上的商户,張家偷只雞,李家摸只狗,順便搭個人梯讓我**一下劉家寡婦洗澡,半件正事兒都沒幹過。太子殿下對微臣手下的這批人有興趣嗎?那敢情好皇上昨兒個還罵了我呢,説微臣費了人才要治微臣的罪。若太子殿下對那批殺才有興趣的話,微臣正好將他們拱手送上此倒是解了微臣的煩惱,微臣不勝呵。”説完方錚眨了眨眼,一副可愛討喜的模樣。

太子聞言一窒,飛快的與範瑞對視了一眼,心中委實有些氣惱。

這個不要臉的小子説得明明白白,影子跟着他就是一批混混,若強行要過來,反而顯得這個太子做事太沒品了,連羣混混都好意思開口要。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方錚將皇上抬了出來,聽他的口氣,好象皇上有收回影子直接管理的意思,雖説這小子説話半真半假,可誰聽得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萬一皇上真有這意思,影子人多嘴雜,只要跟皇上一報告,説太子曾經吩咐他們做過什麼什麼事,皇上會怎麼想?他這太子之位還坐得穩嗎?

場面一時陷入了尷尬的沉默,方錚美滋滋的喝着酒,彷彿對眼前尷尬的氣氛渾然未覺。

範瑞看了一眼臉陰沉的太子,笑道:“方大人,太子殿下對你可是器重得很吶,以後殿下若有事請你幫忙,你可不能推諉啊。”輕輕擱下了筷子,方錚醖釀了一下情緒,接着眼圈一紅,鼻子了兩下,充滿深情的道:“太子殿下對微臣有知遇之恩,此恩之大,如同再造,微臣無時無刻不想報答太子殿下大恩於萬一,太子但有差遣,微臣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若敢稍有猶豫,就讓我他媽不得好死!太子殿下啊,您是未來的國君,也是微臣未來的皇上,您想要微臣做什麼,只管開口,上房頂揭瓦,下池塘捉鱉,微臣定然不辜負您的厚望。”太子猶的看了方錚一眼,這傢伙話説得太過虛偽,可是表情卻又有幾分真實,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臉皮功夫到底怎麼練出來的,這得多少年的功力才能做到啊。

惟恐太子不信,方錚使勁眨了眨眼“真的!微臣對太子之心,唯天可鑑!”淡淡的笑了笑,太子道:“罷了,今乃孤的賞花會,我等勿再説些世俗瑣事,擾了這如詩如畫的美景,來,方大人,請滿飲此杯。孤尚有一罈百年老酒,全天下僅此一罈,稍後孤將其獻出,與天下的名士才子們共同分享。”方錚心裏鬆了口氣,影子的事算是暫時代過去了,也不知太子對我有沒有暗中生了嫉恨,如果真恨上我了,以後他當了皇帝,本少爺的子可就不好過了。

將這個問題引申一下,如果太子真恨上我了,那我剛才還不如把那位思思姑娘笑納了呢,這世上若要得罪人的話,總得讓自己落點好吧?憑什麼本少爺既得罪了人,又沒得到半點好處?本少爺像那麼傻的人麼?

與太子一起從閒雅閣走出來,太子先行一步,要去招呼那些受邀前來的名士才子們,方錚卻像一隻靈的山貓,一閃身竄入了屋旁一片豔麗的花叢中。

他圍着閒雅閣的四周轉啊轉,腦子裏在思考着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太子説有一罈百年老酒,天下僅此一罈,我如果是太子,會將它藏在哪裏呢?真的很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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