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福兮禍之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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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錚心裏惡寒了一陣,一~惡的雙手捧住蕭懷遠的腦袋,像扔垃圾似的往外一丟懷遠一時沒防備,腦袋狠狠撞在地上自然又是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啊!蕭兄!你又麼了?小弟一時失手,還望蕭兄莫怪…”長平在一旁看得實在了了狠的白了方錚一眼,領着女侍衞們便出了雅間留下充足的空間讓這兩個無恥之徒盡情揮他們虛情假意的特長。

“行別裝了,在我面前玩裝死這一套,你還太了點兒,你是練過功夫的,別説這幾下揍都扛不住啊…”長平出去後,方錚便站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笑意連連的欣賞蕭懷遠滿地打滾慘叫。

蕭懷遠倒也光,見瞞不過錚,也不再裝了,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桌邊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兩人對坐着,就這麼互相看着對方笑,笑得都很假。

“潘書倒台了,蕭兄,你到底效忠於誰,現在可以説了吧?你現在再不説,小弟我只好把你當成潘黨餘孽給抓起來,嚴刑拷問了。”方錚笑眯眯的望着蕭懷遠道。

蕭懷遠苦着臉:“方兄,小弟自問沒得罪過你吧?你怎麼老是不放過我呢?咱們認識這麼久,摸着良心説,小弟可曾害過你?”方錚哼了哼:“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什麼狗身份?用得着這麼神神秘秘的嗎?”蕭懷遠笑道:“跟方兄比起來,小弟連狗都不算,方兄又何必一再苦苦相呢?”跟這小子説話太費腦子了,方錚如同狗咬刺蝟般,沒法下嘴。

嘆了口氣,方錚無奈道:“好吧,不説這個了。你剛才説你有情報,什麼情報?”蕭懷遠裝傻道:“情報?我有説過嗎?沒有吧?”

“來人啊!給老子接着揍!”

“啊!方兄!小弟知錯了…”

“…”

“方兄,先恭喜你手握大權,從此位極人臣了。”蕭懷遠先笑着向方錚拱了拱手。

方錚咂摸着嘴道:“你這恭喜我聽着怎麼不對味兒呀?”蕭懷遠笑道:“方兄果然聰明,方兄可知,如今你已是朝臣的眾矢之的了?如今你已危在旦夕啊…”方錚聞言愁眉苦臉道:“知道,我幾次進宮請求皇上削我的權,都被皇上駁了回來,唉,皇上拼命把我往上捧,大臣們拼命把我往下壓,這幫人到底在玩什麼呀?”蕭懷遠正道:“方兄可得小心啊,皇上捧你自有他的用意,大臣們羣起而打壓你,卻是受人煽動,此事方兄若處理得不好,小心危及命啊!”

“受人煽動?誰?誰跟我過不去?”

“方兄以未及弱冠之年便身居高位,換了誰心裏都不舒服,方兄就不必問了,還是早作打算為好…”

“我也想過了,如果實在沒法出權去,那就暫時先避為好…”

“…”

“…”兩人在邀月樓的雅間裏關上門低聲商量了一個多時辰,這才分手道別。

回府的路上,方錚心裏沉甸甸的。自從潘尚書倒後,他總覺得朝中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裏面興風作,最莫名其妙的是皇上,他為何授予自己如此大的權力?這不是把自己抬到火架上烤嗎?還有,皇上廢除陳規將胖子調入吏部,又命太子監國理政,接着自己監察百官,戍衞京城另外朝中抓了一批潘黨官員後及時補充進了一大批候補官員入朝,三個月後還要開恩科舉士子,朝中四派勢力隱隱漸具雛形,太子一派,所謂清派的保守官員一派魏承德為,自己和胖子算是一派那些新補充進來的官員又是一派…

瞧這事兒亂得,方錚腦袋都大了好幾圈兒,皇上不是最恨臣子拉黨結派嗎?瞧這朝中如今的勢力佈局,朝中的四派分明就是皇上故意放縱甚至有意撮合而成的,皇上到底什麼意思?惟恐天下不亂嗎?老頭兒該不會是鎮壓叛亂上癮了吧?這可不是個好習慣,有空得勸勸他…

在家休息了幾錚沒去上朝也沒去看影子的擴充工作,温森來請示了好幾次都察院該選址建造了,也被方錚擋了回去。現在正是的時候錚可不想再引起羣臣的反

百官羣起而反對方錚掌握大權,其中有個目的就是們不想看見都察院順順利利建起來,好好的當着官兒,收受賄賂正收得興高采烈,誰願意頭上忽然多了個機構管着自己呀?

方錚對他們的打算心知肚明,幸好方錚本人對權力並不熱衷,更不喜歡每天忙於公事,他只對銀子興趣。

説到銀子…潘尚書已經審過,是不是該去他府上抄家了?方錚摸着下巴琢磨,潘尚這麼多年官兒,拉黨結派,扯旗子造反,這些可都是去填的無底啊,沒點經濟實力行嗎?沒準他家有座金山等着本少爺去挖呢,本少爺若不笑納,豈非對不起兒老小?家裏四個老婆,將來都要為本少爺生兒育女,若不多為家人撈點錢,以後哪來銀子請媽?孩子大了,娶老婆要聘禮,出嫁要嫁妝,這些都得花錢呀…

決定了!抄家去!跟國庫一九分成,我九,國庫一,買賣公平,童叟無欺。

打定了主意,方錚高聲道:“來人!快來人!去叫温森來見我!”一旁的下人應聲剛出門,温森便神奇的出現在了方錚面前。

現在温森出現的方式比較温和,被方錚教訓過一次後,温森乖巧多了,進來之前還先敲了敲門,禮貌得簡直就像個受過多年儒家禮教的爾雅君子。

“嗬,你來得夠快,我説老温啊,你是不是沒什麼事做,整天就趴我家房頂上,等着我召喚了?”温森趕緊笑道:“大人言重,碰巧屬下有事向您稟報…”方錚一把扯温森便往外走:“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説,叫影子兄弟們全體集合,咱們去潘府抄家…”温森為難道:“大人…您能等一等?屬下有事稟報…”

“天的事兒都比不上抄家重要,説實話,老潘家我很早就想去抄了,白花花的銀子放在空無一人的府宅裏,多危險吶!還是搬到我家庫房裏比較放心…”

“大人…潘文遠託牢頭從天牢**話來,想與大人見最後一面。”方不管不顧的扯着温森往外走,心不在焉道:“行,沒問題,你去告訴他,等我抄完他家了,就去天牢看他,與他把酒言歡…”抄完家再言歡?温森有些無語了。

“大人,您還是先跟他見一面吧,沒準潘文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您呢…”温森苦勸道。

方錚一時也難住了,思量半晌,終於跺了跺腳:“走!先去天牢,這老東西就快挨刀了,事兒倒不少,耽誤本少爺財…”

-天牢仍然一股陰氣森森的味道,故地重遊,方錚不由生起許多慨。

上次方錚入獄,是皇上向潘尚書妥協的結果,是做給潘尚書看的,以此來穩住潘黨的人心。

事隔不到一年,潘尚書自己卻進來了,而且犯了謀反大罪,永遠也翻不了身。不能不慨世事無常,風水輪轉。

天牢重地,防備森嚴,特別是關押潘尚書的牢房,守衞更是重重疊疊,連軍和影子都派有人駐守。

方錚乃御前紅人,如今又手握大權,守衞怎會不認識?一路上本沒人阻攔,直接來到了關押潘尚書的牢門前,獄卒沒等方錚吩咐,二話不説便主動打開的監牢的大鎖。

潘尚書已憔悴了很多,頭鬍子都花白了,見牢門開了鎖,潘尚書主動走上前去,將監牢的門打開,目注方錚道:“你來了?進來吧…”方錚心中忽然浮起一幅怪異的景象,他想起《大話西遊》裏那個羅嗦的唐僧,他還在想,如果唐僧…哦,不對,如果潘尚書此刻忽然拉住他的手,對着他深情款款的唱起:“onlyyyou…”自己是該一巴掌呼過去呢,還是一刀捅過去?

幸好潘尚書沒方錚那般不着調,將方錚請進來後,他便坐在牢內簡陋的牀板上,淡淡的道:“方大人,老夫有些機密之事與你單獨説,你能否請隨從先回避一下?”方錚滿口答應:“沒問題,老温啊,你先出去一下…慢着!出去之前,先幫我搜搜他的身,萬一這老東西身上藏有利器,向本官行刺,那我就死得太冤了…”温森低聲應聲,便上前開始仔細的搜潘尚書的身,搜過之後,温森向方錚點了點頭,示意無事,這才退出了牢門。

潘尚書苦笑道:“都説方錚貪生怕死,凡事保命為先,此言果然不虛…”方錚乾笑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嘛,命攸關的事可開不得玩笑…你老人家六十多,活夠本了,我還年輕呢…”兩人一直是生死仇敵,素無情,也不需先來一番虛偽的客套寒暄。

方錚見牢房內除了一張牀外,連把椅子都沒有,坐都沒地方坐,方錚豈肯委屈自己?立馬毫不客氣的一**坐在牀板上,還朝潘尚書擠了擠,道:“哎,過去點兒!一點都不熱情,客人來了也不説給讓個座兒…”潘尚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給他騰了個位置出來,兩人並頭坐在一張牀上,面向牢門,覺特像一對苦難爺兒倆…

“説吧,你叫我來幹嘛?咱倆的情還沒到一塊喝酒聊天的份兒上吧?”

“方大人,你憑一己之力,破壞了老夫的謀反大案,皇上怕是對你更寵信了吧?方便告訴老夫,皇上如今升了你什麼官嗎?”

“告訴你也無妨,皇上將我封了侯,命我為京城守備將軍,主管京城防衞。並且成立都察院,命我監察朝中百官…”潘尚書捋着鬍子,閉上眼睛想了想,半晌之後,開口道:“方大人,請恕老夫直言,如今你的情勢危在旦夕啊…”方錚聞言鬱悶了,一個蕭懷遠,一個潘尚書,都説我危在旦夕,什麼意思呀?我臉上刻着“倒黴”倆字還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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