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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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察覺到不少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也沒有在意。歷來在大場合,她就是備受關注的人。那些細碎的話語傳到了耳中,她也只是冷笑了一聲。妒忌是人之本,有些事情就是旁人羨慕不來。

“小姐,您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是因為公主麼?”芳澤亦步亦趨地跟在了高洛神身後。今府上的下人回家探親的回家探親,聚在後院的聚在後院,也只有她因為是高洛神倚重的大丫頭,隨時地跟在她的身側。高洛神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只是低頭看着之前被自己藏起來的畫像。

“那您要看,也看公主的玉像呀。”芳澤又道。

高洛神橫了她一眼道:“要你多嘴。這是她畫的。”芳澤吐了吐舌頭,一溜煙跑到了屋外,倚着門探出一個腦袋道:“我再去問問霜華姐姐。”説着,也不等高洛神回應,便提着裙襬跑遠了。

四面的煙火,照亮了天闕。

這時代自然不如現代的絢爛,但是獨夜望着,別有一種寂寞。寒風從大開的窗中吹入,她渾然不覺。點點寒涼拂面,高洛神伸出手,抓住了幾片尚未融化的冰稜,低低地嘆息了一聲:“下雪了。”她沒有圍爐夜話的興致,也沒有踏雪尋梅的閒情。

幾個族裏的小孩兒,不知怎麼鬧到了她的院子裏,鞭炮噼裏啪啦響,帶起一片火光。高洛神靜靜地在窗邊看着,直到那幾個孩子被嬤嬤匆忙帶走。

院子又重歸寂靜。

過往的畫面如同走馬燈似的從眼前閃過,穿到書中從不甘到認命;窩在山莊裏種地,説着不想見到高純,可又在暗中佈局,為自己尋找一條可以安穩身的退路……只是一切事情的發展都不會盡如人意,她的算計沒有出現疏漏,她與高純之間的情意今非昔比,可是她錯算了自己的心。她沒想過那種複雜的心緒在點滴的相處中會醖釀出滿腔的愛意。在誤會高純出事時,她的心彷彿瞬間死去。

從前她的眼裏只有高純,而現在她的眼裏心裏都是高純。

如果她拒絕了呢?

高洛神忽地想到這種可能,身軀忍不住劇烈顫動。

可要是因為這止步——那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大不了回去種地,反正欠債的不是自己。高洛神咧着嘴笑了笑,斂住了眸中的黯然。

籠罩整個都城,舊年的尾聲中,新年緩步走來。

高洛神也不知道她在窗邊站了多久,等到她回神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芳澤並沒有回來。這麼點路,總不至於失蹤吧?莫非是公主府有什麼動靜?她思忖了片刻,披上了狐裘,提着一盞燈籠,便大步地往外去。

飄灑的小雪融入了暗夜中,落地無聲。

小小的一團光亮慢慢地往外移動,忽然間,高洛神頓住了腳步。

披着一肩風雪,正面而來的人,是誰呢?她以為是自己因思念過度出現了幻覺,丟下了燈籠,雙眼,等到再睜開時,人已經到了跟前。

“不冷麼?”高純理了理高洛神的衣襟,將她的雙手拉到了面前,輕輕地呵了一口氣。她神態如常,彷彿自己只是一個早出晚歸的人,與高洛神分別不到一而已。

高洛神心尖一顫,頓時升起了一股名為委屈的情緒,她將自己冰涼的雙手出,藏到了身後去。深呼了幾口氣,才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咬着下,顫抖地説了句:“回屋去吧。”説完,也不管高純是否跟上,她撿起了地上的燈,腳步匆匆,彷彿身後有什麼惡獸。

在高洛神轉身後,高純的眉眼瞬間軟化,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也步履平穩地跟了上去。

風雪落在了衣上,沾濕了裘衣上的狐。高純伸手拂了拂,像是拂去這一年的疲憊與艱辛,拂下了一身的重擔。

高洛神守在門邊,等到高純走近的時候就做出一個關門的動作。高純料想她這段時間頗多怨氣,暗暗哂笑了一聲,便伸手握住了門框,仰着頭對高洛神輕輕一笑。她這般模樣,高洛神哪裏忍心再動手?瞧着她身上的衣裳被小雪打濕,頓時一把將她拉入了屋內,板着臉道:“把披風了。”頓了頓,又問道,“芳澤呢?”

“與霜華做伴了。”高純似笑非笑地望着高洛神,順着她的意思,將身上微濕的衣裳掛在牆上,又佯裝無意地問道,“我過來時,聽到一片喧譁聲,你怎麼不與他們一道?”她在高家長大,自然也知道高家的習慣。

“無趣。”高洛神撇了撇嘴,有些懨懨地開口。

高純沒有答話,視線越過高洛神落在書桌上攤開的畫像上,它被風吹起了一角,遮蓋了部分,可高純一眼便能夠認出那是她初宿高洛神屋中時留下來的畫作。那時見她睡得安穩,便沒有驚動她。本以為會在中途醒來,不料到自己離開時,她仍舊陷入在香甜的夢中。

高洛神察覺到了高純的視線,她面一紅,飛快地收起了桌上的畫,胡亂地往櫃子中一,之後帶着三分惱怒地望着高純,開口道:“有什麼好瞧的?你不許亂看。”高純暗想,也沒什麼好瞧的,這兒的擺設與當初一模一樣,幾乎沒有變動過。角勾起了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她緩步走向了高洛神。在漢中的時候,她記得某人是有很多話要對自己説的,還以回京當藉口,現在她們人都在京城,總不能反悔吧?

“你沒什麼想對我説的麼?”高純輕笑着問道。

高洛神推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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