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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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
“大將軍蕭毅,內室不修,儼然有寵妾滅之兆。且縱容家奴侵佔良田,街道縱馬!”高純聞言噗嗤一笑,她擺了擺手,應道:“此乃大將軍家事,與你何干?”説着,也不再理會羣臣,直接起身離開大殿,只留下一羣臣子互相干瞪眼。
接下來的數,眾人連鳳城公主的面都見不着,政令多出自尚書枱,由近侍傳達,儼然是要深居內宮,不問外朝事。
蘭亭閣中。
殷佑攬着一個舞女,覷着一雙醉眼,瞧着頗為下。他被關在壽王府有段時間了,連氣都透不過來,如今好不容易能夠出來,可不是要好好遊樂一番?
“您思考的如何了?”坐在殷佑對面的是個年輕的小郡王,他掩住了眸中的鄙夷,出了奉承的神情。
殷佑哪有什麼腦子思考?只會點頭稱是。
七月初一,山陵崩。
詔曰:“鳳城公主鋭聰慧,寬惠仁厚……即皇帝位。”以鳳城公主為監國,後不立皇嗣,便已經知曉這皇位要落到鳳城的手中。可真到了天子駕崩,鳳城繼位的那一
,眾臣的心中又多了惶惑和
茫。至於原先支持鳳城公主的宗室,卻出乎意料地,沒有跪下領旨,朝拜新帝。
“吾皇萬歲!”高峻是第一個跪地的人,在他的身後,那些新晉的朝官也開始放聲高喝。
“大將軍和晉王,是對父皇的遺詔有什麼異議麼?”高純慢條斯理地開口道。這晉王也是宗室中的一位,輩分在天演帝之上。諸宗室他很少面,但是這個時候,他卻代表着宗室諸臣站了出來。
“陛下尚未立嗣。”晉王沉聲道,“按宗法,該立嫡。”
“晉王這是懷疑遺詔作假?”高純的面驟然沉了下來,她盯着晉王,“若是立嫡,我乃皇后嫡女,為何不能繼位?”
“荒唐!”晉王斥責了一聲,“我朝無女帝之先例。”
“可也沒有公主監國的先例。”高峻起身沉聲道,“當公主監國可是眾人都同意了的。”他的目光從晉王掃到了蕭毅,最後又轉了回來,定定地落在了高純的身上。
“此一時彼一時。”晉王強詞奪理道,“當事態緊急,以鳳城公主為監國。現在乃是天下大事,天子繼位豈可兒戲?壽王乃先太子嫡長子,先帝的嫡孫,以他為天子,復以鳳城公主為監國。”這説來説去,都不肯讓高純登基。
高純勾着笑了笑,她轉向蕭毅問道:“舅父以為如何呢?”蕭毅早就改了心思,諸位宗室的提議與他相和,自然連接到一塊兒去。果然,蕭毅正
道:“晉王言之有理。”頓了頓又道,“先帝久居深宮,我等不得見面,實在難以確定遺詔的真假。且先帝之死略有蹊蹺——”蕭毅這話説得可是直白放肆,目光落在高純身上,不含一絲崇敬。
高純角仍舊噙着笑容,但是高峻陡然變臉,大聲喝道:“鎮國公,慎言!聖上靈前,豈可如此放肆!”
“放肆的或許不是我等。”晉王冷嗤了一聲,他又道,“定國公以太尉之職,領宮中衞,我等不信定國公無法面見天子。眾所所知,鳳城公主過去的十多年都寄養在高家,乃你高峻之養女!若是她登基,可不是一切權力都落到你高家人的手中?”高峻面
氣得發白,他瞪着眼怒聲道:“公主登基,我高峻便告老還鄉,高家子嗣絕不靠門蔭入仕!”
“可是不會有這個機會了!”晉王面一沉,高聲道,“來人,有請壽王!”一句高喝引起了朝臣的騷亂,可是
衞軍中卻是一動不動,殷佑也不知所蹤。晉王面
一變,瞪了蕭毅一眼。
高純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多謝舅父相助。”蕭毅面一黑,哆嗦着
一字未出。他當然沒有誆騙諸宗室!只是蕭霽那小子出了什麼問題?先前他信誓旦旦説已經籠絡了各北軍校尉,可以調動兵馬剷除
佞!
他不知,蕭家的旁支是高純的人。以蕭霽的能耐,哪裏會是蕭靖的對手?當在漢中,高純救了蕭家,他自然是結草銜環,以還恩情。就算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先帝有言,壽王殷佑/亂無知,草菅人命,廢為庶人。”高純勾了勾
,眸光冷漠如寒冰、如出鞘利劍。
看着蕭毅緊皺的眉頭,高純緩步走到了他的身側,低語道:“舅父,邊郡騷亂是你動的手腳吧?可是時至今,你以為我是你可以掌控的麼?蕭家是磨刀石,我不希望走到最後變成祭刀之牲。”蕭毅心中如海
翻滾,他的喉結動了動,最後跪在地上,沉聲道:“吾皇萬歲!”蕭毅一倒戈,使得晉王心中慌亂無比。孤立無援的場景讓他心驚膽戰,到底是哪裏走錯了?他抬起頭看着高純的笑容,覺得無比諷刺和晃眼。他轉頭向着梁王問道:“清河呢?”他們的親兵不多,都在殷純一的手中。
梁王諷刺一笑,敬聲道:“一直在待命。”他的女兒向來不服他的管教,自從回京後,王府裏已經沒有他這個王爺説話的份了。
這一場宮被高純兵不血刃地解決。宗室和蕭家落敗。宗室別説拿到實權,甚至連天演年間那般都是不可能了。高純望着那些人,笑得譏諷。他們怎麼不想想,壽王府可是在她的公主府中,説得難聽點,那母子都是靠着她庇佑才能夠生存,無權無勢,就想憑着壽王的名號
宮麼?她走到這一步,可不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