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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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映雪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片刻後又鼓起勇氣來,雖然高洛神是定國公府上的,可她是個不受寵的嫡女,且在京中聲名狼藉,有什麼好怕的呢?想至此,常映雪也不看貼身丫頭那慘白如雪的神情,又繼續道:“古人有詩描述田園生活,不知是否真如詩中所説的詩情畫意?”高洛神冷笑了一聲,她斜了常映雪一眼,開口道:“你若是想知道,直接來我洛神山莊當長工就是,我會命人特殊照顧常小姐的,不會讓你睡在馬廄中。”頓了頓,她又一指朝着她這側緩步而來的人,譏笑道,“那位才能稱我一聲姐姐,你常映雪算什麼東西?聽説太常寺丞飽讀詩書,怎麼沒教你不要攀附權貴嗎?還有,你也別一舉一動模仿高純了,就你?還不配,也不回家去照照鏡子,瞧瞧自己什麼德行。”高洛神説起話來也不留情,常映雪在京中貴女中頂多算清秀,是靠着那假清高拉了一截名聲。
常映雪哪裏知道高洛神還會這般囂張?畢竟她從山莊回來後,就很少聽説她和別人鬧起來的事情,還以為如同傳説的那般,被髮配到山莊斂子了呢。常映雪氣得面
煞白,她指着高洛神“你”了半天,説不出一句話來。
高洛神還嫌不夠似的,又説了句:“聽説常小姐得以揚名京都,靠得是《盛京賦》?只是瞧着有些眼,像是在哪個抄本上瞧見過類似的?想來也是那抄書的人被常小姐的才情給
動了,因而要讓前代的人也能欣賞一下後人的佳作吧。”常映雪家中藏書不少,偶爾還有一兩本絕版的書或是其抄本,常映雪寫《盛京賦》成名的時間是在十二歲,她那時不懂事,仿照古人《玉京賦》寫了一篇,哪裏知道京中的人沒見過古人的賦文,紛紛稱讚她,她便一直享受着這才名。此時被高洛神點破,她先是一驚,片刻又鎮定了下來,高洛神這在詩會上只會出醜的人怎麼可能會看過那《玉京賦》?她的眸光冷了下來,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凝着高洛神,在高洛神慢悠悠從她身側走過時,還故意伸出了腳。
高洛神哪裏常映雪放在眼裏?見着高純也走近了,她佯裝向前跌了一跤,而後一腳狠狠地踹到了常映雪的身上,直踹得她跌坐在地上。高洛神向來是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常映雪如此下作,就不要怪她心狠了。
常映雪只敢悄悄地絆高洛神,哪裏知道高洛神敢如此行兇?坐在了地上,半天緩不過氣來,撫着口,眸中淚光閃爍。她的貼身丫鬟,見狀放聲地喊叫了起來:“高二小姐,就算您是定國公府上的,也不能如此仗勢欺人吧?我家小姐自幼體弱多病,您言語上刺
就算了,為何要動手打她?”説着,還一邊抹淚,一邊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高洛神瞥了眼手上的花枝,她慢慢地靠近了委屈哭泣的常映雪,慢悠悠地説:“可瞧清楚了,我可從沒用過手,只是踹了她一腳而已。”説着,又趁機踩了常映雪一腳。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冷冷淡淡的聲音傳來。
高洛神回身一瞧,高純這傢伙總算是慢悠悠地晃過來了,她是瞧夠了這些戲碼?幾步走到了高純的身側,將折下來的花枝往她鬢間一,這才退後了幾步,肆意地打量着人面花面
相映的高純。
高純也不吭聲,仍舊高洛神打量。
這是那丫鬟的哭泣聲傳過來了,她見不得自己主僕二人被忽視,見到了高純,就想到高家兩姐妹關係不好,她的眼珠子轉了轉,又悽慘地哭道:“都説定國公府上的小姐高義,誰曾想得會是這般模樣?”
“這兒在鬧什麼?”説來也是怪,高純才來沒多久,就另外有一道醇厚的聲音傳來。只見一身紫袍的秦王殷純熙腳步匆匆,一到這處,目光便凝在了高純身上不曾轉移。他不想納別人為王妃,可是除了定國公拒絕他外,一向寵愛他的父皇,竟然也斷然道,高家三小姐不可能是秦王妃的人選。
高洛神察覺到了殷純熙那放肆無禮的目光,暗罵了一聲“酒囊飯袋”,便不動聲地將高純給擋在自己身後。
人多眼雜,殷純熙也不好説什麼,只是掩着輕咳了一聲,故作威嚴道:“發生何事了?”與他同行的殷純明也跟着問道:“這不是常家的小姐麼?為何跌坐在地上?”常映雪的貼身丫環見有人來問話,頓時支支吾吾起來,還不時用眼睛偷覷高洛神。
殷純熙本來就惱恨高洛神,看小丫頭的眼就明白過來,他轉向高洛神厲聲喝道:“你做了什麼?!”高洛神豈不知那丫頭的矯
造作?故意示弱博得男人的憐惜,既然丫鬟不開口,那正好給了她一個發揮的機會。她也不看殷純熙,只是冷哼了一聲道:“這惡奴欺主,怎麼?還教訓不得?”她這話一出,別説那丫鬟呆住,就連常映雪也停止了哭泣。半晌後,才紅着眼睛道:“秦王殿下,民女無事,這事情與高二小姐無關。”
“本來就無關。”這時候,高純忽地開口了,她從高洛神背後走了出來,低頭瞥了常映雪一眼,緩慢地説道,“都説常家的小姐温柔善良,現在也確實如此。幸好沒有受惡奴的威脅,將這件事情栽贓給我二姐。不過話説回來,下人終究是下人,總不能讓她騎到主子頭上來吧?主子都沒開口,下人回答些什麼呢?”
“你——”常映雪仰着頭看高純,一臉不可思議。
高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