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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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仰頭,看着桑清婉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忽然出一個會心的笑容來。
“二姐既然知道我去了哪裏,去未加阻攔,想來也是希望我可以救温庭藴的。只是我救了他,他卻體會不到二姐你的一片苦心,你不覺得委屈嗎?”桑清婉步下台階,一步步向着桑梓走了過來,視着她怒道:“桑梓,我到底哪裏不如你?論容貌,你我不相上下;論出身,你又算什麼?論才華,你與我更是不能相提並論。
從小到大,我一直都覺得,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可是為什麼温庭藴他最終選擇的人是你?難道就因為你比我更會勾引人嗎!”桑梓站在原地紋絲未動,面對桑清婉的咄咄人,也不過是淡淡挑
譏諷道:“二姐,你什麼都比我強,那也是你自認為的而已!
你口口聲聲的愛温庭藴,可是他遭人暗算斷了腿的時候你在哪?他被人暗害,躺在牀上九死一生的時候,你又為他做過什麼?
你的愛,是隻在嘴上説説罷了,本就一文不值!
你可以認為我為他做這一切,都是在博我自己的前途,但無論如何,我卻真的幫過他,可你卻只會躲在繡房裏乾着急什麼都做不了。
你這樣的女人,就像是一件華而不實的外袍,既不禦寒也不知冷暖,娶了你不過就是面子上好看些罷了。
可既然只是面子上的事,那他又何必非你不可?”
“嫁過去你也只不過是個妾,又有什麼好得意的!”桑梓含笑搖頭,“可是你連做他妾的機會都沒有,你沒有聽到祖母説嗎,像庭藴這樣的男子,能給他做妾,都是三生修來的福分。如果可以,讓你給她做妾,你也是願意的吧?”桑清婉咬牙怒吼,“我才沒有你那麼自甘下賤!”她越是如此,桑梓反而越是淡定從容起來,“若我是自甘下賤,那二姐你的苦心算計,投懷送抱又算什麼?我想要什麼,就會光明正大的去爭取,絕不會像你一樣,用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人就範!”桑梓説完,便帶着簡兮與她擦肩而過。
桑清婉握緊了拳頭,狠狠一拳捶在橋欄杆上,“桑梓,我絕不會讓你如願的,絕不!”然後她轉身惡狠狠的吩咐道:“木槿,吩咐府裏的小廝去懷安王府請世子過來,就説是桑懷瑾遣人去請世子過來賞花!”前幾,桑懷瑾得了一盆上好的盆栽海棠,着人悉心養在温室裏,如今那海棠已經有了花苞,年節下那幾天,放在客廳裏供客人賞玩是最好不過的了。
可是木槿卻有些擔心的問:“小姐,這樣真的行嗎,萬一世子問起來,二少爺不承認怎麼辦?”桑清婉冷笑,“就算他不承認又如何,他不過是個傻子,前面説過的話,後面就忘了,若是這樣跟世子解釋,想必他也不會起疑的。”木槿還有有些猶豫不決,“小姐,您請世子過來,究竟想做什麼?您可千萬不要上了三小姐的當,沒準她説那些話就是故意氣您的,小姐您是當局者,可是奴婢卻看的清楚,三小姐看世子的眼神,跟您看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樣,她
本就不愛他,或者,至少她不會像小姐您一樣,那麼在乎他。”桑清婉有些失落的説:“我知道,那個丫頭心機重,自幼擁有的太少,所以她才會費盡心思,不惜代價的想要往上爬。
她貪圖的不過就是懷安王府的榮華富貴罷了,哪裏會真的去愛誰,這種人,眼裏只有利益,本不懂什麼是愛。可惜世子始終看不清她的真面目,還是一門心思的對她好。”木槿也點頭説:“所以小姐邀世子過府,是想揭穿三小姐的真面目嗎?可是眼下她剛剛救了世子的命,恐怕我們説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
“我不是要針對桑梓做什麼,我只是想要為我自己爭取一把罷了。”桑清婉神冷凝,一副要橫心豁出去了的樣子,“木槿,你剛才也聽到祖母説什麼了,她説就算讓我去懷安王府做個側妃也是願意的,可是以我的身份,若是真與世子鬧出些什麼事,父親怎麼可能委屈我去給他做個側妃,那必然就是明媒正娶的世子妃!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桑梓那丫頭越過我去,就算暫時要我與她共侍一夫,我也要壓着她,永遠的將她踩在我的腳底!”木槿臉一白,沒想到她會想出這樣冒險的法子來,慌忙阻止説:“小姐,您還是先冷靜些吧,這件事可不是鬧着玩的,我們須得從長計議。
上次在後花園的事,世子的態度您也看清楚了,他不會輕易妥協的,搞不好達不到目的也就罷了,還會毀了小姐的名聲!
您何必非得跟三小姐一較長短,她總也越不過您去的,小姐出嫁,無論如何都是明媒正娶的正,她就算嫁到懷安王府也不過是個妾,您怎樣都比她的身份高貴,又何必在這事上跟她計較!”可桑清婉卻執拗道:“不,木槿,你不會明白的,因為那個人是温庭藴,他值得我這樣去爭取。”
…
午後,桑清婉派出去的人回來説:“今天温家來了客人,世子説實在走不開,不能過來了。不過年節將到,懷安王府各地的莊子上送來不少東西,世子讓我帶了許多外地的土特產回來送給二少爺,還有,還有就是…”桑清婉蹙眉問:“還有什麼?”那小廝似乎不太敢説的樣子,最後還是小聲道:“還有就是送給三小姐的一些東西,比給二少爺的還多,從吃食到綾羅綢緞,什麼都有。”木槿看着桑清婉那鐵青的臉,忙喝退了他,“這算什麼大事,也值得在小姐面前特意提起嗎,還不快滾下去!”那小廝得了這一聲吩咐,頓時鬆了口氣,爬起來一溜煙的跑沒了人影。
木槿又小心翼翼的安説:“小姐,世子給三小姐帶東西,不過就是想着她一個庶女,可憐她罷了。小姐缺什麼呢,何必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桑清婉顏面上過不去,自欺欺人的冷哼道:“説的也是,不過就是可憐她罷了,這些東西誰稀罕,也就只有她才會將別人不屑的東西都拿來當做寶貝!説到底,還不就是眼皮子淺嗎。”説完,甩袖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