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女眉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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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清婉捱了這一掌,眼睛卻還死死的盯着瀅妃,然後紅腫着臉,出一個冰冷的哂笑來,磕頭道:“奴婢該死,若娘娘覺得奴婢一無是處沒什麼用,那奴婢這就告退了。可娘娘若是覺得奴婢還有利用價值,那奴婢也會不遺餘力的幫助娘娘,為什麼自不必多説,”瀅妃瞥了她一眼,冷蔑道:“桑清婉,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本宮身邊也不缺人伺候,以後不要再讓本宮看到你。”桑清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恭敬且篤定道:“娘娘,您一定還會有用得着奴婢的時候,奴婢等着為娘娘效勞的那一天,奴婢告退。”然後又俯身磕了個頭,跟着那老嬤嬤退下了。

瀅妃看着桑清婉那直的脊背,不輕哼了一聲。

薜蘿在一旁輕聲問:“娘娘,奴婢看她倒是有成竹的樣子,其實未雨綢繆不是壞事,就讓她們去廝殺,娘娘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更好?”瀅妃撫了撫衣袖,冷笑道:“可問題是,現在桑清婉想利用我們報仇。桑家頃刻間家破人亡,她也從一個千金小姐淪為階下囚,這種落差任是誰都難以接受,她恨毒了桑梓想報仇,心情本宮倒也可以理解。

晚些時候你約她出來,找個僻靜的地方見一面,看她能有什麼本事?

不過你行事要小心,不要讓人知道你們見過面,她一個犯官之女,如今就如過街老鼠一般,我們還是與她離得遠些的好。”薜蘿忙應道:“是,奴婢知道該怎麼做,娘娘放心便是。”

因着瀅妃的嫉妒,宣德殿的偏殿便被人給盯上了,而懿軒無論去哪,宮裏也多了幾雙眼睛在暗中窺視着。

這天,瀅妃忽然得到一個消息,在聽完小太監的回稟之後,她怒然將桌上的茶杯拂落在地。

皇上吩咐內務府於二月二十六這一天下聘,而且還決定要以皇后之禮下聘,那也就意味着,桑梓將是未來的後宮之主,而自己苦心籌謀的一切都將要付之東了。

瀅妃瘋了般將自己屋子裏的東西摔了一地,她知道皇上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喜歡她可能只是其一,可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桑梓為後,皇上不用擔心外戚專權坐大。

瀅妃是最瞭解皇上的人,所以這些年,她盡心盡力的打理後宮的一切,卻從不在皇上面前過問前朝之事,懿軒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嬪妃與前朝勾結,她知道皇帝的底線在哪裏,所以從不敢去碰觸。

可是現在,如果她不動用前朝的勢力向皇上施壓,她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薜蘿,去找桑清婉,問問她到底想從本宮這裏得到什麼?”瀅妃狠狠的吩咐着,不到萬不得已,她還是不願讓皇上對她有絲毫的不滿。

薜蘿跪在地上,慌忙答應着,趁着天黑,一個人連燈籠都未打就匆忙去了掖庭局。

在聽完桑清婉的計劃之後,薜蘿冷冷道:“娘娘要我問你,到底想要什麼?”桑清婉本想説她只是想要復仇而已,可最後還是忍不住道:“如果奴婢幫娘娘剷除了這個最大的絆腳石,那娘娘是否可以做主,讓懷安王府早將奴婢接入府中?”薜蘿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可還是應道:“好吧,我知道了,你的話我會轉告給娘娘的,但前提是,你的計劃得成功了之後才行。”桑清婉陰毒勾,咬牙切齒道:“那是當然,奴婢這次絕不會失手的。”在掖庭局的子,桑清婉真的受夠了,還好這天氣一天比一天暖,若是冬天,她簡直無法想象她要怎麼熬下去。

每天這裏都有幹不完的活,浣衣局洗的至少還都是宮裏主子們的衣服,可是這掖庭局,乾的卻都是最髒最累的活,倒馬桶,洗鞋襪,浣洗的全是宮女太監們的衣服,格外的骯髒且又累又多,一天到晚雙手都浸泡在冷水裏不得閒,很快的,她的那雙原本只會撫琴握筆繡花的纖纖玉手,就已經變得糙紅腫開裂。

這也就罷了,可是她還睡不好,吃不好,因着是罪奴的身份,時常受人排擠,被人欺負,動輒就要挨罰沒飯吃。

有好幾個晚上,她因為那幾個老宮女的存心欺負,幫她們洗衣服,一直到後半夜還沒洗完,就那麼倚着井台睡着了。

可還是有人看不慣她,居然用馬桶裏的將她給澆醒了,要她繼續幹活。

桑清婉何曾受過這樣的恥辱,她心裏恨極了,於是趁着黑夜,在那個澆了她一身糞水的老宮女起夜之時,悄然尾隨她,然後掐着她的脖子將她推進了掖庭局外面的池塘裏。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桑清婉發誓,不管用什麼手段,她都要從這裏走出去,所有欺辱過她的人,她都會讓她們受到報應!

她在掖庭局任勞任怨的吃苦受罪,可是她吃的每一分苦,她都算在了桑梓頭上,她受到的每一分屈辱,都會牢牢的刻在心裏,只要一找準時機,便會以牙還牙。

這天薜蘿從御前打聽到,桑梓已經得了皇上的恩准明出宮去祭拜動棺,便將這個消息着人帶給了桑清婉。

桑清婉得知之後,對來人陰惻惻勾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娘娘,這一次,我定要桑梓身敗名裂,永遠都沒有名正言順進宮的資格!”

桑梓既然得了皇帝的准許,一大早便換了衣服出宮,她先是去了廟裏存放韓家族人棺槨的地方祭拜,然後親眼看着那些棺槨被抬上了馬車。

做完這些事,她便帶着簡兮去了白府,明天就要離開京城了,總要提前見一面,商量下一些路上的事宜。

前半晌還好好的,可是自從吃了午飯,桑梓就覺得有些渾身不舒服。

她先是覺得渾身熱的難受,然後是口渴難耐,冷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可卻好像越喝越熱,越喝越渴,腦袋也開始變得不清醒起來。

直到黃昏時分,楓墨白才發現她的不對勁,可這個時候卻已經晚了。

桑梓倒在他懷裏,神智明顯已經不清醒,她抓着他的衣袖,小腦袋不停的往他懷裏拱,另一隻手卻在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衣領。

“先生,我好難受,我要死了嗎,先生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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