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耍橫撒潑1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從護國寺回來之後,桑梓便畫了一件衣服的草圖,讓蕙心拿去訂做。
此次出門,大夫人和她那個好女兒差點要了她的命,她若不回敬點什麼,還真不是她桑梓的
格,她只怕她的回禮,大夫人會吃不消!
因着每次去懷安王府都要經過前院,桑梓覺得總是繞路有些遠,且每次碰到那姐妹二人,都難免要有一番口角之爭,着實令她心煩。
她便跟車伕代了,以後改走桑府西院的側門,從那兒出去,她不必着女裝,直接一副男兒打扮即可,也省去了換衣服的麻煩。
續筋草找到了,桑梓很替温庭藴高興,本就是熱血男兒,仗劍立功的年紀,卻如折翼蒼鷹,被束縛在一把輪椅之上,他怎會不沮喪這跌入谷底的人生?
不過還好不算晚,尚且有挽回的餘地。
桑梓來到温庭藴的玉笙居時,見桌上放着一個小木盒,裏面放着幾株紫蓮草。
懷遠卻很興奮的獻寶般將那幾株藥草到她懷裏説:“快看,我們找到續筋草了,王妃花了一千多兩銀子,從一個南來的行商手中買到的。”桑梓撇了撇嘴説:“上當了,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續筋草。”她讓簡兮將自己帶來的木盒打開,將兩株藥草放在一起比較,對懷遠説:“你仔細看看,這兩種藥草雖十分相似,但藥效卻不相同。
王妃八成是被人給騙了,或者那人也非存心欺騙,畢竟這兩種草藥十分的難以區分。”懷遠趴在桌上看了半天,才長長的哦了一聲,不停的點頭説:“可不是呢,確實有點差別,葉子的鋸齒大小不同,且紫蓮草的葉子背面有一層薄薄的絨,但是續筋草卻沒有。若不仔細看,還真難辨出不同。”桑梓邊給温庭藴的腿扎針,邊跟他商量説:“這紫蓮草在北方也不常見,乃是治療寒症的良藥,你留着也沒用,不如給我拿去做成藥治病救人,也不虧王妃花的那一千兩銀子,就當是行善積德了吧?”温庭藴笑道:“一味草藥而已,你要拿去便是。”桑梓收起針來,開始給他的腿做肌
恢復按摩,又問:“這些
子,有沒有覺得好些了?”温庭藴心下一暖,忙道:“確實好多了,以前這條腿走路總用不上勁,且麻木沒有知覺,冬天整個小腿都是冰的。現在哪怕是很小的刺痛,也能
覺到了,而且我現在走動,已經可以不用人攙扶了。”
“如此就好。”桑梓擦了把額頭的汗,對懷遠招手説:“你來,等用了這續筋草之後,你家少爺原先受損的筋脈便可慢慢長好了。
但這個過程中,還是需要每天都給他做輔助治療,你好好學着,以後這事就給你了。”簡兮見她得空,忙端了杯茶給她。
桑梓在一邊指導着,看着懷遠的手法,很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道:“不錯嘛,之前是不是一直偷偷學着呢?不愧是跟着你家少爺長大的,忠心可嘉。”懷遠得意道:“那是,你前一段時間身體不適,在府中養病的時候,可都是我來代勞的。”
“那以後這事就給你了。”桑梓沒有告訴温庭藴護國寺發生的事情,她先是受了酷刑,後又中毒,身體着實有些吃不消,將養了好多天才緩過來。
對王府這邊,桑梓只託人告訴他,自己受了風寒,需要靜養幾天,温庭藴得知也沒起疑,只借着王妃的名義給她送去不少補品。
桑梓和懷遠説着話,沒有留意到温庭藴那一臉的不情願,甚至不停的拿眼睛在瞪懷遠。
只可惜懷遠專心的忙着手裏的事情,還在跟桑梓炫耀,壓就沒看見他那一臉嫌棄的模樣。
桑梓把那株紫蓮草收進袖袋裏,正準備喊秋月進來把配好的藥給她,卻忽然間聽到温庭藴慘叫一聲,將她嚇了一跳。
接着就見他齜牙咧嘴的訓斥懷遠説:“你這手勁怎麼這麼大,我的腿都要被你捏斷了,手
腳的笨奴才,蠢死了。”懷遠趕緊放緩了力道,小心的問:“這樣如何?”卻又見温庭藴皺着眉頭,極為不悦的大聲道:“你是沒吃飯嗎,撓癢癢似的,這樣按摩管什麼用?”懷遠嘀咕道:“以前不也是這樣做的嗎,也沒見少爺有什麼不舒服啊,而且剛才桑梓姑娘還誇我做的好呢。”
“好什麼,你又不是專業的大夫,怎麼懂得拿捏分寸,什麼時候該使幾分力?反正我就是不舒服,一點都不舒服。”看見他那耍橫撒潑的樣子,懷遠眼珠子一轉,立刻就明白了,慌忙附和道:“是是,少爺,我這心裏還真是沒底,只空有個花架子罷了。
手勁大了小了的,少爺舒不舒服且不説,別最後做了無用功,耽誤了少爺的治療可就是我的罪過了。”然後他起身,朝着桑梓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嬉皮笑臉道:“桑梓姑娘,我看這事以後還得麻煩您,我實在做不來,您辛苦些,等我家少爺的腿好了,我一定重重答謝您。”桑梓一臉的莫名奇妙,不知這又是怎麼了,“剛才我看你做的好的啊,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怎麼他就不舒服了?”懷遠接過她手裏的那包藥,出門前自言自語的小聲道:“他哪裏是腿不舒服,他是心裏不舒服罷了,嘖嘖…”温庭藴還坐在軟塌上翹着那條傷腿哀嚎,時不時的偷眼去看她,“壞了壞了,懷遠這一按,我覺得這條腿更加的不舒服了,完了,梓兒,我是不是好不了了啊?”桑梓還未開口,簡兮已經撇了撇嘴嘲笑道:“行了吧二少爺,您見好就收吧,戲演的這麼差,還裝起來沒完了。”她説完也不想杵在這礙人的眼,便隨着懷遠去了院子裏偷閒。
温庭藴朝着桑梓討好的笑道:“懷遠的手太苯,沒有你的手柔軟,按起來更舒服。”
“那要不換秋月?”桑梓發現,每次她來温庭藴這邊,他都藉故把秋月給支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温庭藴卻一臉拒絕的樣子,“我不,我就要你按,等你及笄之後,我就讓母妃…”他話未説完,忽然聽到院子裏一陣吵嚷聲,接着便是秋月幾近哭腔的聲音説:“阮側妃,這藥不能給您,這是二少爺的朋友好不容易尋了來為少爺治療腿疾的,少爺他能不能站起來就靠這副藥了。”桑梓跟温庭藴對望了一眼,見他臉微沉,立刻下榻坐在了輪椅上就想往外走。
兩人還未走到門口,便聽到“啪”的一聲,似乎是誰捱了打,隨即一個尖鋭的女聲便傳了進來。
“好你個膽大的奴才,連本妃你也敢攔着,來人,將這眼裏沒有主子的丫頭給我拖下去打二十板子,看她以後還敢如此不懂規矩。”接着便有兩個壯的婆子,立刻上來扭着秋月的胳膊就將她往院外拖。
這時,被桑梓推着已經到了門口的温庭藴,雙眸寒凜,臉陰沉的斷喝道:“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