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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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的氣氛濃重地籠罩在所有郭府人的身上,沉重得教人幾乎不過氣來,每個人皆戰戰兢兢地,生怕觸怒正坐於高位上的老爺子而惹禍上身。
“我不是説男人不能去聲場所放鬆一下心情,但一個新婚的男人在那種地方
連忘返,你説外人會傳得多難聽,你新婚的
子又會做何
想?虛長了二十又五的歲數,難道你不會用腦袋好好的想一想嗎?”郭府之主郭蒼斥罵跪在階下的長子,他對這樁婚事愈來愈
無力,撫着
痛不已的額鬢嘆氣。
不過出外洽商,幾不在,兒子便惹出這種事端。唉,非要他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費心不可?
同郭珀一般,郭蒼也受不了連來的難解家務,只是趁公務之便外出透氣幾天,想不到回來面對的是郭珀捅得更大的樓子及更大的壓力,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嗎?
不,為了郭家他絕對沒有錯,絕的!
“爹…”
“別説了,我不想再聽你的藉口,不論如何,我要你將王蟬自她孃家帶回來,還不快去!”
“老爺…”
“這兒有你説話的份嗎!”飛羽並沒將郭蒼充滿恫嚇威嚴的怒瞪往心裏擱,反而毫不畏懼地回以直視,一點也不閃躲。
“呵,是沒有。”笑笑的飛羽沒將心底的傷,他掩飾得很好,一如往昔。
“不過這是我的錯,當初是我慫恿少爺的,我自當負起這個責任,責無旁貸。”
“你還好意思説,若不是你,今又怎會
到如此田地?我都還沒好好地懲治你,你倒還有話説!”郭蒼怒紅了眼,吼得嘴邊鬍子忽飛忽落。其實若是事不關己,冷眼旁觀者或許會忍不住笑出來也説不定。
只不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除了不怕死的飛羽外沒有人還有笑的餘裕。
“三天,我給你們三天,若三天之後沒有將人帶回來,你看我怎麼懲治你們。下去!”在郭蒼的怒吼下,巴不得能馬上退場的人們立刻作鳥獸散,讓他單獨一人品味難熄的怒焰。
郭珀一臉頹喪地和飛羽一同回到自己的房內,將不絕於耳的斥責聲杜絕於房門外,多希望能要回自己的清靜,多希望能去見見…
“真的想將那潑婦找回來?”
“別這麼説她,教人聽見不好。”對你不好。郭珀給予忠告。
“説潑婦是潑婦乃天經地義的事,有何不妥?更何況那個人若不回來,大夥也清靜不少,皆大歡喜,這樣不好嗎?”
“事情如果能這麼簡單解決就好,不過怎麼可能?唉…”
“瞧瞧你,又嘆氣了,嘆的氣愈多,嘆出去的是濁氣,進來的也是濁氣;積在
口的濁氣成為心底的鬱悶,愈積愈多,是永遠嘆不完的。何不放寬心,
由我去解決,你説好不好?”飛羽笑得很有自信,但郭珀不想拖累他。
“飛羽,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但這是我的事,我實在不想連累你?這渾水.我得一身腥就夠了,沒必要連你也是,滿屋子腥臭味是會燻死人的,這樣就沒有人敢來郭府作客了。”郭珀説着連自己都笑不出來的笑話,想化解沉重的氣氛,可惜成效不佳。
“給我兩天的時間,讓我準備給王珙的歉禮,保證讓他滿意,讓他笑得合不攏嘴。”
“這麼有把握?”若非看上郭府的財力,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裏,自以為高他們一等的王珙會有被他們説服的一天?會滿意他們獻上的殷勤?哪一回他所送的貴重禮品,他不是哼地一聲,擺出很鄙夷又高高在上的模樣後才收下?他會輕易地放過得罪他寶貝獨生女的人?
郭珀很難不懷疑,卻又肯定飛羽的能力;實際上,他也不想再見到那驕縱任、無理取鬧的人,但父親的命令…
幾番掙扎下,郭珀敗給飛羽的滿滿信心,點頭允諾等他兩天,兩天後他再上王宅請罪,也許該去找來荊棘披在肩上博取同情。呵呵…郭珀自覺笑得真是難看。
一曲“霓裳羽衣”奏罷,飛煙中的仙子飄然而止,踩着優雅蓮步,舉起酒杯,向紗帳邊緣走近。
“吉大人,奴家敬你一杯。”吉温一雙的醉眼直瞅着眼前的美人,恨不能馬上輕薄,用他那滿是肥油的雙手摸透她每一寸肌膚,用他那黏答答的舌頭好好地品嚐一番,品嚐那屬於年輕貌美的滋味。
“呵呵,站那麼遠敬酒,何來的誠意可言!”吉温佯裝不悦,他最擅長的便是以他的權位和財勢壓迫他人,他認定對方必定不敢得罪他,定會依他的命令而盡心盡力。
什麼清倌,什麼賣藝不賣身,有他吉温在,馬上破了這些賤民低下的規矩!
鎮沉淪於酒池
林中的他早已練就千杯不醉的海量,區區幾壺玉白
怎撂得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