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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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安安靜靜的,只有秦朗敲空碗的咚咚聲,在空曠的宿舍樓迴盪。
沒有強光手電筒,只有顧玄風手中的白燭指路,那淡淡的黃光在夜間涼風的吹送下將滅不滅,把四個人的影子歪歪扭扭印在牆壁上,重重疊疊驚悚駭人,花明撐傘的手冒出冷汗了。
四人一口氣爬上七樓樓頂,樓頂有幾個老式蓄水池,一眼觀不了全景。
樓上風更大,吹滅了顧玄風手中的蠟燭,但好在樓頂還有淡淡的月光,比蠟燭照的更清晰些。
看得清楚了,秦朗走得更快,眨眼間就消失在蓄水池後,只有那詭異的敲碗聲被涼風吹得嗚咽作響。
花明有些害怕,條件反往後看了一眼,赫然發現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兩個舍友,都不見人了。
花明獨自撐着黑傘,渾身寒都豎起來了,只
覺寒氣從腳底蹭蹭往上冒。
他順着敲碗的聲音,往秦朗消失的那個蓄水池方向走去,在轉角處看見了飄擺的白衣角。
他心中大定,立馬準備大步走過去,可才走兩三步就覺得不對勁,今天來的三個舍友裏,沒有一個穿白衣服的。
那這白衣角是……
花明一慌,手中的傘哐的一聲丟在地上,想跑可腳卻不聽使喚。
那白身影似乎聽到動靜,慢慢轉過身來,入眼的是一張慘白的臉,猩紅的雙瞳,
着黑血的七竅。
見到花明後咧起了森森白齒,朝他慢慢伸手,出一個驚悚恐怖的笑……
花明:……
“鬼啊!!”他瘋了一般邊跑邊尖叫,在樓梯口遇到了比他叫得還大聲的秦朗……
***週五,神經快要萎縮的花明早早回了別墅,還好柳岸回來的也很早。
白天其實也沒那麼害怕,但只要晚上七點一過,天黑後他就開始心慌,一閉眼就會想到那張恐怖的鬼臉。
所以飯一吃完他就一直纏着柳岸,身旁有個大活人,他心裏那些害怕恐懼的情緒可以減少很多。
一起看完電影,再玩遊戲熬到了午夜十二點,柳岸打了一個哈欠,了
眼睛,對花明説:“睡覺吧!不早了。”花明一把拉住他,討好道:“柳岸哥,要不今晚咱們遊戲打通宵?”
“不行,熬夜傷身體,很晚了,去睡吧!”柳岸不等花明拒絕,一把扯掉了電腦的電源線,起身準備回卧房。
花明一把拉住他,垂死掙扎道:“咱們再玩個遊戲,玩個遊戲再去睡好不好?”
“玩什麼?”柳岸側頭沒好氣的問。
“回答問題,我問你答。”花明想了想道,只要他的問題夠多,絕對能拖好久。
“不玩。”柳岸沒好氣道:“又想耍我,沒門。”上次就被他套路了,吃了那個虧,他才不會再上當。
“絕對不是耍你,我就是問你一些生活上的問題,我想更瞭解你一些,畢竟我要跟你生活5年的,我當然得徹徹底底的瞭解你,是吧。”花明厚着臉皮討好道。
聽他這樣説,柳岸立馬來了興趣,坐了下來,道:“你問。”
“你最喜歡什麼顏?”柳岸不假思索,立馬開口:“黑
。”
“你最喜歡……”一個小時後,花明把柳岸所有的喜好和討厭全都問遍了。
他實在沒辦法了,絞盡腦汁的,終於又想出了兩個,立馬問:“你生命中最恐懼、最害怕的地方在哪?”
“一口廢棄的枯井裏。”
“你生命中最温暖、最安心的地方在哪裏。”
“一口廢棄的枯井裏。”
…
…喔!看來有故事啊!快點説吧,最好能説一個晚上。
花明一臉喜:“為什麼是同一個地方?説給我聽聽看。”柳岸看了他一眼,輕飄飄道:“沒什麼好説的。”
“怎麼會沒什麼好説的,我想聽啊!説給我聽聽。”經不住他的耍乖賣萌,柳岸垂着眸子淡淡道:“我十二歲那年,曾經掉進了一口廢棄的枯井裏,那井很高,摔下去時摔斷了我的腿,裏面又黑又冷,所以我很害怕。”
“哇!是可怕的,然後呢?你為什麼又會覺得温暖?”花明好奇地問。
柳岸目光在他身上停頓了片刻,又繼續道:“因為,後來有一個小傻瓜説:哥哥你別怕,我來陪你,然後他真的跳下來了,一直守在我身邊。”他説完側頭看向花明,目光中滿是柔軟,那清澈幽黑的瞳眸中,彷彿能溢出水來,頓了頓又道:“井裏很冷,可抱着我的那個小傻瓜很軟很暖,井裏很黑,可一抬頭就能看到很圓的月亮,和爬滿井邊的紫矮牽牛。”
“然後呢?”
“然後我們倆在井裏面待了一夜,我重冒,他發高燒。”
“噫!真可憐。”花明小聲的嘆了口氣,又問:“為什麼會在井裏待一夜?”
“因為沒有人知道我們在井裏。”花明眨了眨眼睛,發現這個故事的走向不對呀,不由問:“跳下去陪你的那人,竟然不先找人來救你?”
“對呀!你説他傻不傻?”柳岸笑了笑,一字一句的問道。
花明點頭:“傻,純傻。”柳岸見他一臉嫌棄的樣子,沉沉地笑了很久,半天才問:“還有問題嗎?沒有我要去睡覺了。”花明張了張口半天都沒説出來,他真的是全都問遍了,連柳岸穿什麼牌子的內褲都問了出來。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