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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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海風刺骨。

他到茶店給自己買了一杯熱茶,捧在手心暖着冰冷的雙手。街上的行人很少,他才醒悟過來現在正是晚餐的時候,大家此時都應該在家裏其樂融融地享受着熱烘烘的晚餐。

可是他寧願一個人在這裏吹着寒風,也不願意回去那個地方聽不屬於自己的歡聲笑語。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幾年過得開不開心,他也彷彿已經失去了開不開心的概念,反正從來都如此,也就這樣了。

他一個人在外面漫無目的地遊蕩至深夜,除了月亮,再無別的任何東西做伴。他摸着夜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頭倒在牀上,覺雙腳已經凍僵了。他應該去泡個熱水澡,可是他不想動,他到莫名的身心疲累,只想埋在被窩裏沒沒夜地睡上一覺。

再等幾天吧,再等幾天就開學了,高一一開學就又可以回到學校了。

易洲的視線跟着腳步移動着,最後落在玻璃櫃裏的一個戰損小學生的泥人上。

他打開櫃門,把泥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洲洲……”

“洲洲……”耳旁不斷地傳來傅雲帆的聲音,易洲不笑了出聲。他發現,在他曾經失去的那近十八年的記憶裏,傅雲帆的存在是他唯一僅有的快樂。那一年的光亮,温暖得足以驅散前十多年的黑暗與陰冷。

“洲洲,發什麼愣呢?”傅雲帆把籃球拋給了易洲。

易洲迅速反應過來,把球接住。

“你看,那裏是不是有隻什麼東西?”易洲一手抱着球,一手指着遠處的一棵樹後。

傅雲帆順着易洲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仔細地辨認着,果然看到有一隻茸茸的小東西在樹後鑽來鑽去。

傅雲帆和易洲放輕腳步,慢慢地走近,看見一隻黑白的小貓躲在樹後,一隻貓跟小草小花玩得不亦樂乎。

“原來是小。”傅雲帆對易洲説:“你還不認識它吧,它是大的兒子小啊,大就是小賣部老闆的貓。”見易洲沒有吭聲,傅雲帆轉頭一看,卻見易洲臉鐵青,嘴蒼白。

“怎麼啦?哪裏不舒服嗎?”傅雲帆緊張地問。

“沒有。”易洲的臉上似乎已經開始滲出汗珠,他強迫自己保持鎮定,説:“沒事,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易洲説完,轉身就走,腳步飛快。傅雲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很是擔心,趕緊跟了上去。

“你是怕貓嗎?”傅雲帆跟在後面,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易洲搖了搖頭,解釋着説:“不是的,我沒有在怕,我只是不太喜歡小動物。”

“不喜歡那我們不看就好了。”傅雲帆瞄了一眼易洲,看見他的臉已經緩和一點了,説:“我見你剛才臉都白了,還以為你怕貓。不過即使你怕也無所謂啊,我什麼都不怕,我可以保護你啊。”易洲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臉來,認真地看着傅雲帆,問:“你真的從來都沒有任何害怕的事嗎?”見易洲突然這麼嚴肅,傅雲帆也不認真了起來,可是他抓破腦袋想了好一會,也沒能想到自己到底害怕什麼。

“我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你突然這麼問,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好像真的沒有什麼特別怕的,如果一定要説,那可能就是蟲類吧,噁心的。”傅雲帆説。

易洲一笑,説:“蟲子是噁心的,我也不喜歡蟲子。”當天晚上睡覺之前,易洲收到了一條短信,是傅雲帆發來的。

“你那個問題,我想了一個晚上,都沒有想到答案。可是我為什麼要因為這麼普通的一個問題糾結一個晚上呢,這麼一想,我好像又突然有答案了。”

“那麼你的答案是什麼?”易洲回覆了過去。

過了很久,傅雲帆才回了短信。

“我想了想,暫時還是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因為這也是其中一件我害怕的事。”易洲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他看着手上捧着的小泥人,出了少有的如視珍寶的眼神。

他輕輕地把小泥人放回玻璃櫃子裏,又輕輕地退出了這個房間。

他沿着扶梯走下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視線落在了客廳裏的一件擺設上。那是一盆玉石雕琢的花,花上有一隻同樣用玉石雕琢出來的蝴蝶。蝴蝶藍白斑斕,比花還要嬌豔。

“二少爺,這邊請。”趙老管家站在樓梯底下,恭敬地示意易洲往客廳裏走。

易洲微笑着點了一下頭,徑直走到客廳那盆玉石花前,誇讚到:“蝶戀花,好品味,我想一定是嫂子選的吧?”紀紗子掩着嘴笑了一下,説:“小叔子你實在是會哄人開心,我對玉石一竅不通,哪裏有這麼好的品味,這盆蝶戀花在我嫁入來之前就已經有了。”

“可能你不記得了,這盆花以前就一直有的,不過説實話,我也沒怎麼留意過它。”易蔣舉着一杯酒遞給了易洲,説:“你對玉石有研究?喜歡的話就拿去吧。”易洲接過酒,小抿了一口,笑着説:“不,我只是看這花雕琢得栩栩如生,忍不住多欣賞了幾眼。尤其是上面的那隻蝴蝶,簡直豔麗得奪人心魄。”聽到易洲提起蝴蝶,易蔣的神好像有點不自然。

“寶貝你太甜了。”傅雲帆閉着眼,笑意還是忍不住從嘴角溢出來。

“雲帆,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隨你跳。”

“我也是。”

“好了,好好休息。晚安。”

“嗯,愛你。”陳浩帶着姜明敲響了酒店套房的門,一個保鏢模樣的男人把門打開了。

陳浩出示了證件,對男人説:“你好,我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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