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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vankojau2023年7月5字數:2404給未知姓名的收件者:自從我和舍妹漂至此一荒島,已經一年有餘。

幸運的是,島上四季如,資源豐富,我和舍妹採摘野果,獵捕鳥獸,食物上尚稱不虞匱乏。

然而,我也知道,像這樣子靜的子無法長久。

在彷佛伊甸園的這座島上,惡魔已經悄悄潛伏其中。

每當我坐着、睡着、休息着時,惡魔的耳語似乎就在我耳邊迴響着,亂着我的心智。

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可能是一個月,可能是三天,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下一刻理就會潰。

堤所以,請儘快找到我們,將我們從一步一步踏進的深淵前帶回來。

若非如此,我們恐怕隨時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哥,你又在寫信嗎?」身後湊近的體温和接近的芬芳,將我從思緒中帶回現實。

不需要回頭我也知道,在這裏除了我和她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更何況,那温暖的温度和撲鼻的淡香,早就是我這些子來再也悉不過的。

我連忙將信紙收起,轉頭看向後面的人。

「彩子,不是跟你説了嗎?這樣突然從後面靠近會嚇到人!」站在我後面,妹妹彩子正眨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嘴角帶着一絲調皮的笑容。

一年了,但彩子非但沒有染上太多蠻荒氣息,一頭比出發時更長的秀髮閃着光澤,皮膚白皙卻又帶着健康的紅潤。

她光着腳站在鋪滿白沙的海岸邊,彎着想要偷看我寫的信中內容。

雖然我寫的信連會看到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但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那是不願讓彩子看到的內容,因此,對於彩子毫不掩飾的偷窺行徑,才會讓我慌亂不已。

然而,最讓我不知所措的,是彩子那不知何時已經成為大人的身體。

在我從大學回到家以前,在我們漂到這座島以前,在她身上的衣服破損以前,我從未察覺,彩子的身體已經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

她已經不是我記憶中的小女孩,修長而豐腴的身材,無疑是成的證明。

為了察看信紙內容而彎起的身上,僅僅被一件已不知還能勉強維持住多久的布料包復下,兩粒飽滿的果實彷佛是要強調自身的存在般,從布料中出上大部分來。

那隨着彩子的動作而搖晃着的豐滿,彷佛正引我去採摘般。

而在那之下,陡然收緊的身,令人不懷疑是怎麼撐住那上半部的膨大。

再往下,則又是一對成桃般的部,連接着修長卻又不失豐腴的雙腿,那如同象牙筷子般的眩目,與那正撥起臉上髮絲的藕臂相比毫不遜

我稍微調整一下坐姿,好掩飾身體的動搖。

「還不是哥每次都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寫什麼,害我超好奇的!」彩子嘟起嘴,鬧彆扭地埋怨。

「就只是封求援信罷了,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下次換你寫就得了。」發```新```地```址5m6m7m8m..c()m「唉~,我才不要!我又不是哥,沒事就喜歡寫這種東西。」彩子無趣似地重新站直身,轉身又不知道打算要閒晃到哪裏去了。

看着彩子的背影,我心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非但是為了可以繼續執筆要裝在瓶中的信,更是因為彩子不在我伸手可達的地方,動搖不已的身心能夠重新恢復平靜。

我重新將信紙攤在充作桌子的木箱上,審視起信的內容。

再這麼看過一次後,這封信寫的相當不得要領,不但充滿着無意義的心情抒發,更是缺乏應當擁有的重要資訊,好比説我們所在的這座島位置,然而,這也沒辦法,憑我貧弱的地理知識,本不可能推測出這座島可能的座標位置。

然而,就算是這樣,我也在信裏寫太多無意義的心情抒發了。

要不是寫了那些東西,我或許還可以把信給彩子看,和她一起討論應當要寫的內容。

但是,或許是因為想要發這種心情的念頭太過強烈,我竟在不知不覺間寫下了那些文字,那些對找到我們,將我們救出毫無助益的文字,只會徒增閲讀者的困擾和厭惡。

我嘆了一口氣。

就算是這樣不得要領的內容,好歹也把正有人困在孤島的這件事給傳達出去了。

要是重寫的話,我沒有把握能寫得比現在的這段文字好。

紙張數量有限,而我也沒有橡皮擦以消去文字。

於是,我只能將這樣的信裝進玻璃瓶中,用力將瓶蓋栓好。

諷刺的是,相比於紙張和筆,裝信的玻璃瓶反而是比較不虞匱乏的。

紙是從筆記本上撕下的,筆是僅有一支的鉛筆,玻璃瓶卻是時不時被海衝打上岸的。

儘管不是每一支玻璃瓶都堪用,但相比於紙筆的有限,已經是相當足夠的了。

我拿着裝有信件的瓶子慢慢往前走,直到海拍打到我的腳邊為止。接着,右手猛力擲出,讓手中的玻璃瓶呈拋物線消失在視野的彼端。

如此一來,就算是完成了這次的目標。

眼前的湛藍往前無限延伸,直到與上方的天藍相連接為止。

在那毫不起眼的角落,反着陽光的玻璃瓶在海面上載浮載沉,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了。

餘下的,只有一望無際的兩種藍。

若非還有拂向臉面的海風和時不時聽到的海鳥叫聲,恐怕我就要以為眼前是幅只塗上兩種顏的畫作了。

我又呆呆地望着瓶子消失的方向好一會,然後,才轉身離開。

我當然明白,就如彩子所説的,寫那種信無異於費時間和資源,在茫茫大海中,有誰能保證那樣的瓶子真能進入人類手裏?又有誰敢説信中的內容能被拾獲者理解?就算真的如此,僅憑那一點的片面資訊,對方又怎能找到我們所在的位置?火辣辣的太陽炙烤着我的身體,彷佛也在嘲笑我,説我做的事,充其量只是種自我滿足罷了。

然而,我還是不得不做。

在心裏的某處提醒我,要是我放棄寫求救信,就等同於放棄人類的社會,放棄文明人的道德、倫理、信念、堅持,在這個遠離人煙的孤島,如同野獸般地活着。

那樣的我會做出什麼事,我不敢去想。

眼前兩隻彼此糾纏着的飛蟲從我面前略過,我假裝沒有看見。

我稍微整了整還勉強穿在身上的衣服。

儘管早已破爛不堪,儘管在這個四季如的孤島本沒必要穿着這麼多,我還是盡力保持儘可能體面的穿着。

好好地穿着衣服已是我還能與文明世界相連繫的接點,就如同那些恐怕永遠不會遇見收信者的瓶中信一樣,與其是期待它原本的目的,不如説只是給予我心靈的支持罷了。

然而,就算我在心裏再次堅定了信念,南方的火辣太陽卻一點也不領情,那愈加難耐的熱度,炙燒我盡力維持穿戴整齊的身體,似乎在告訴我,那套我自以為是的想法在這裏不管用。

我低下頭,繼續往島上的內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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