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仙子傳】(妖界篇)(7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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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bz】【官方】【唯一】【qq羣】:344279675m.diyibanzhu.in==========================第七十五襄衣帶漸寬終不悔轉眼踏上妖界已好幾天,一路不停地往前走,也看多了家鄉不同的異土風情,頭頂雪山素裹銀衣,反着耀眼潔白的光芒,一輪朝陽初升,天下大白。

走到中午時候,天上陽光明媚,山上的雪慢慢融化,舉手抬頭望去,一座座高聳巍峨的大山,如同指路的明珠,甲州多山,多有風光秀麗所在,遠方湖水幽幽,水波盪漾着晶光,似一顆顆淌着的珍珠在湖水裏舞動,頭戴斗笠的漁夫站在船頭,張手撒下漁網,銀光乍破,一道光芒無比耀眼,驚豔了一切。

周寧等人舉手眺望遠方湖水,湖水真如明珠一般鑲嵌在羣山環繞當中,湖邊風景如畫,一道走廊鋪在水面,銀光照下來,湖水飄着一艘小船,持漿的老翁斗笠遮臉,木漿幽幽划着湖水,船頭站着一名穿着水青紗裙的少女正在欣賞湖上風景,湖水岸上盡是黃衣侍衞,足足百人之眾,大路兩旁穆府旗幟風招展,六百人的甲州武士並列兩旁,看樣子恭候已久了。

山頂一輪紅,陽光萬千鋪在水面,兩邊人終於碰頭,對面當先走出一名布衣男子,看他年紀三十多歲,一張面龐鋼鐵般堅毅,眉峯似劍,目光明亮,雖是布衣在身但也英武不凡,只是神間頗有幾分高傲,面就抱拳道:「可是定州來使嗎?」軒轅文雙手合拳道:「正是。」男子點點頭道:「我家主公得知來使駕臨甲州,特命在下前來候。」軒轅文一笑道:「來的匆忙,打擾了。」這男子看過眾人,當瞧見瑾月與南宮仙兒時,也不多看了幾眼,甲州兵士兩邊分開時,大路中間是那年少美女,香肩長髮隨風飄飄,飄逸如仙,一張美女容顏生的秀美絕俗,一眼看去絕無雙,美眸如水般的温柔,整個人充滿了聰慧無比的氣質,是那冰清玉潔的美。

輕風吹送幽香也隨之拂了過來,青衣紗裙隨風飄飄,驚豔美麗,猶如天人,絕美容貌在整個妖界也是數一數二。

雪山高處,陽光明媚照下來,映的她聖潔無比,沐浴着晶瑩陽光從雪山相映,風景如畫中步步走來,高貴聖潔之處令人生不起侵犯之心,只是青衣如水,毫無瑕疵的雪頸下,不説出的雪白肌膚無比晶瑩美麗,便是那一抹雪白抹內,裹着的兩團渾圓拔,曲線極美的高聳,便是誘惑無比了,縱是周寧也忍不住在她前雙峯多看了幾眼。

三個絕美女同在一地,眾人大飽眼福之外,看的是眼花繚亂,她裙襬飄飄時,若隱若現出裙下穿着白鞋的秀美玉足,登時有人暗暗嚥口水,定州眾人紛紛下馬,一看就知道這少女身份無比高貴,那男子剛才還無比高傲,眼下真如奴僕一般恭敬無比的退到旁邊道:「見到紫寒公主還不跪下?」這少女舉起玉手,盈盈一禮温柔道:「家奴不懂事,我遊玩甲州,聽説定州來使駕臨妖界,就忍不住在此地等候已久,只為親自接各位來使,以顯共同抗衡十萬大山的誠意。」瑾月回以一禮道:「我家館主在定州就知道龍城第一美女就是紫寒公主了,今一見,殿下您真是絕代美人。」她本名柳若萱,在妖界龍城是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極其高貴,怪不得那武功高強,目中無人的男子會像個奴僕一般伺候在身旁,軒轅文與周寧低聲聊天,她玉手一揮,身後士卒登時讓出一條寬敞大路,輕啓紅道:「吳鈞,你且回城通報,我陪客人一道回城。」吳鈞應了一聲,帶領眾騎飛奔而去,侍女們牽來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時,她騎上雪白駿馬更是美麗的猶如天人,此時此刻與定州眾人並排騎着馬,瑾月玉手一指甲州疆域道:「殿下從龍城來到甲州,一定是為了十萬大山的事吧?」柳若萱蹙眉道;「邊界屢有狼兵熊兵作亂,令人不堪其擾,狼兵狡詐殘忍,熊兵力大無窮,短短几年已讓甲州四國折兵無數了,實在擔憂。」瑾月道:「那公主又如何應對呢?」柳若萱無奈笑道:「萱一介女,又該如何呢,但願這場劫難早過去。」瑾月眺望遠方雪山道:「甲州兵雖勇猛,奈何熊兵天生神力,殘酷暴躁,狼兵又狡詐多謀,各州兵馬與之一觸即潰,實在難以抗拒,唯有聯合各州共舉大兵,同抵大難。」柳若萱回眸看來道:「貴界也是這個意思嗎?」瑾月允諾道:「九重天尚且大難臨頭,天下各土誰能逃的掉,與十萬大山的一戰,願一起攜手。」她聽了美麗一笑道:「如此就有多了幾分勝算,真是兩界之福。」兩女一路上聊了很多,對妖界也有更多的瞭解,到了甲州穆府城下時,一座雪國城池展現眼前,積雪尚未融化乾淨,白茫茫一片大雪,城樓上穆府長旗掛在高處,遠處高山仰止,城內處處繁華,想也有百萬人口。

令人驚奇的是,城內除了眾多行人之外,還有夾雜在人羣裏的怪人,一個個身上長滿了的高大熊人,肩膀上扛着各類山貨,探着碩大腦袋東張西望的叫賣着貨物,也有目光兇狠,手提長劍在大街上搖着尾巴高傲走過的狼人。

周寧跟軒轅文仔細打量這些熊人,發現熊人一個個肌強健,體魄高大,一個個站在人羣裏猶如鶴立雞羣,強壯無比,妖界的妖字,全體現在這身上了。

那吳鈞去提前通告,果然城內排列眾多士卒,穆府家旗風招展,一排排騎兵強勢橫衝直撞過來,人羣迅速讓路,只見白甲騎兵正中,四名蒙面武士抬着竹轎,竹轎上端坐一老者,滿頭的白髮,整個人充滿了無比的威嚴,一把紙扇放在膝上,目光如炬般看了過來。

毫無疑問,來人正是穆府之主,這家主一現身,大道兩旁百姓跪了一地,一個個頭也不敢抬,穆府藩主之尊不容褻瀆。

藩主親來接來使,面子之大前所未有,藩主身旁瘦弱文士輕咳一聲道:「來使便是歐陽館主派來的人嗎?」瑾月帶領眾人下馬道:「正是。」吳鈞走出來道:「這位先生便是大藩的管家孫桂。」穆府藩主以紙扇輕支下巴,咳嗽道:「甲州雪大,來使一路辛苦,府家已備好住處,公主殿下您也保重玉體,老臣殘廢之身,請恕老臣不敬之處。」柳若萱美眸柔和道:「本宮來甲州遊玩,穆府大為照顧,那有不敬之處呢?

也請管家帶路,同回府中。」吳鈞持劍過來,奴僕一般為柳若萱牽着馬,管家孫桂在前開路,慕容極與南宮仙兒低聲聊天,周寧跟軒轅文,瑾月在馬上低語,兩百名定州兵緊隨在後,一路上是鳴鑼開道,沿途百姓跪滿一地,穆府與慶府常年對立,也是甲州最有勢力的兩個藩,穆府藩主在戰場被毒箭穿大腿,以病痛之身掌管穆家數十年,一直都是深居簡出少有面,箭傷常年發作痛徹無比,管家孫桂就替代主人做一些本該是主人要做的事情。

吳鈞在柳若萱這個公主面前如同奴僕,卻對定州眾人冷眼相視,不屑一顧都寫在臉上,不過瑾月等人也不在意這個。

一路來到穆府時頭頂斜陽如血,積雪亮晶晶的染着幾分紅,柳若萱回房休息去了,管家孫桂親自帶着吳鈞陪客到住處小樓,茶香飄逸,吳鈞把劍放到劍架,低着臉來到桌邊倒茶。

二人坐在一起,瑾月瞧了吳鈞一眼道:「這位先生是劍術高手吧?」吳鈞低頭泡着茶道:「不敢。」倒是孫桂道:「吳鈞本是四方的遊俠,後來在穆府做了大藩的貼身護衞,公主來甲州之後,大藩就命他照顧公主殿下的安危。」瑾月道:「遊俠劍術高明,被穆府收作護衞也是常事了。」吳鈞默默退後站在門外,孫桂搖頭一笑道:「其實吳鈞這個人還是很忠心的,雖然脾氣有些古怪,不怎麼愛説話,相處久了也就習慣了,姑娘你也不要把他的無禮放在心上。」瑾月道:「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脾氣,這個是天如此,也勉強不得,只是頭次來到妖界,公主與大藩親自接,讓人倍深情。」孫桂五十多歲的年紀,雖然體態瘦長略顯瘦弱,但此人本就是文士,不比得練武之人健壯,説話也是含笑和氣,令人平白多了幾分好,瑾月聽到樓上有説笑之聲,依稀正是周寧和軒轅文的,想必南宮仙兒早早睡下,這兩個年輕人閒來無事就在那聊天。

房外的吳鈞不知何時離開,房間裏只有孫桂和她二人,瑾月本就絕美貌,不管到了哪裏都被男人多看幾眼,吳鈞脾氣雖怪也忍不住打量她,這孫桂看去卻是毫無褻瀆之心,言語間,目光間,全是温和的文雅之氣,全無正常男人見到絕美女那種多看幾眼,心動燥熱的覺。

這種情況,她只在歐陽霓身邊見過一個人,富貴。

周寧跟軒轅文正坐一塊兒聊天喝茶,冷不丁房門枝呀一聲打開了,瑾月輕移嬌軀走了進來當先一笑道:「還沒睡嗎?」二人連忙笑道:「一會兒就睡!」瑾月輕輕坐下道:「其實我心裏亂,也睡不着。」周寧道:「孫管家走了嗎?」瑾月點點頭道:「老早就走了,只是不知道這次妖界之行,我們來的是否是對……」軒轅文淡然笑道:「天底下,對與錯的事情太多了,問心無愧就好了。」周寧也道:「也願我們永遠都快樂!」瑾月温柔笑道:「嗯,永遠都快樂,等我們回到了定州,一定讓趙雨付出他該承擔的錯。」她如此直白的説出這話,確讓人驚訝,確讓人動,軒轅文皺眉道:「只是趙雨畢竟,畢竟身份不一般,任何人的生死真的並非隨意抉擇。」瑾月探出玉手道:「那就説好了,快樂一輩子!」周寧軒轅文對望一眼,紛紛握住她玉手齊聲道:「快樂一輩子!」軒轅文回身抱來一罈酒道:「反正也睡不着,就少喝一點酒吧。」周寧擺好杯子道:「來,喝。」三人舉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道:「好酒。」瑾月噗嗤笑道:「我在館主身邊好些年,清冷的生活過的習慣了,今兒還是這麼痛快的陪人喝酒呢。」軒轅文好奇道:「館主她不喜歡喝酒嗎?」瑾月點頭道:「她喝的少,況且一向都是清心寡慾的生活,如果沒有冉兒,也許她是不怎麼愛笑的,所以你們就懂了。」周寧由衷欽佩道:「館主實在是世上最美最美的女子。」瑾月笑道:「我也這樣覺得,館主她是最好的女人。」軒轅文嘆道:「亂世終究要在我們這一代做個結束,所以我們一定要幸福快樂看到太平來到的那一天,這次妖界之行也是迫不得已,相信亂世終結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了。」瑾月道:「希望不會太遙遠。」又看向周寧道:「在想什麼?」周寧笑笑道:「在定州有一個妹妹。」瑾月美麗笑道:「是小凌。」她説着輕輕起身道:「好啦,我回去睡覺了,你們倆也早些睡吧,別到太晚。」瑾月背影優雅而去,夜晚美麗至此……

*……*……*……*……*……**……*……*……*……*……*台州城夜市,戲台子上繁華依舊,人羣陣陣喝彩聲中,小風車在風中凌亂轉動,她輕輕依偎在他的懷中,在街上漫步走着走着來到湖邊,攜美女玉手來到船上,盪漾湖面,兩岸夜成景,紅燈籠在岸上一盞盞喜氣洋洋的高高掛起,船下湖飄着一支支河燈,點點燭光映着幽綠湖水如同仙境。

船中擺放着一壺好酒,兩個玉杯,杯中好酒在燭火中無比晶瑩,岸上燈籠高高掛,無限温暖盡在兩情相悦中。

橋上小孩追逐着發糖的大人,便在眾多小孩熱鬧歡笑中,俊美男子步步踏上石橋,眺望湖中那掛着紅燈的船,紙扇嘩啦一聲映着他的臉,目光含笑道:「館主不來欣賞嗎?」歐陽霓揹負玉手美麗動人來到石橋道:「王爺也是第一次來到台州吧?」慕容衝點頭笑道:「正是如此了,在今晚這麼重要的子,我要不來就説不過去了。」她輕揮玉手,丫鬟端來酒杯,一人一個酒杯,美眸如水道:「勾心鬥角了半輩子,難得能開心幾次,但願亂世可以做一個終結。」慕容衝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如果可以,亦願如此。」喝的醉醺醺的洪通,大大咧咧擠了進來兩眼放光盯着歐陽霓道:「歐陽姑娘,俺老洪可想死你啦!」歐陽霓噗嗤一笑道:「你好端端的想我幹嘛?」洪通走幾步路就東倒西歪的過來,仰着脖子道:「俺老洪喜歡你,俺老洪看見你就喜歡!」慕容衝用紙扇遮住臉,忍不住好笑的嘆氣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歐陽霓容顏一紅,嗔道:「胡説八道!」洪通探着腦袋,醉醺醺過來盯着她左看右看道:「俺老洪非你不娶!」後邊李穆瞧見心中仙子被人調戲,急忙過來道:「館主沒事吧?」歐陽霓輕抬玉手道:「洪寨主喝醉了,沒事兒。」張彪也跟着過來道:「館主要不要先回王府休息?」她搖頭笑道:「沒事,你們倆去玩吧,不用跟着我。」醉醺醺的洪通又哭又笑的離開了,後邊跟着一羣小孩子跟他鬧着玩,李穆不放心的沒再離開,就一直守在她身邊不遠,慕容衝回頭看了幾眼道:「我看李穆對館主是真心喜歡呢,可憐哎。」歐陽霓道:「喜歡一個人,知道她開心就是最大幸福了,李穆就是這樣的人。」慕容衝點頭道:「從前,我們是水火不容,可是打了半輩子也沒打出個勝負來,我倒是有心,以後去妖界看一看。」歐陽霓搖頭道:「其實我們這邊風景也不錯,看也看不完,何苦去妖界。」慕容衝聽了一愣,無奈笑道:「館主還是太女孩兒調皮了,我説的並非如此,其實館主都知道。」她雪白玉手輕攏前秀髮,不説衣襟內肌膚勝雪,冰清玉潔,便是粉紅誘人抹裹着的兩團飽滿,曲線渾圓拔高聳,充滿了令男人瘋狂的誘惑,慕容衝見多了絕美女,也不口水……

燈火大亮,眾多美女獻舞中,察賀台在特木兒陪同下登上石橋,面大方道:「王爺與館主不去欣賞舞蹈嗎?」慕容衝舉起紙扇笑道:「汗的神采更勝往昔了。」察賀台舉着酒杯喝了一口道:「人逢喜事,公主與燕王爺大婚,台州定州親上加親,可喜可賀也!」慕容衝伸手從特木兒面前拿了一杯酒,看着橋下一盞盞漂浮的河燈道:「古今多少事,漁唱起三更。」説罷舉杯飲酒,笑着離去。

此時此刻,戲台人羣簇擁中,粉燈花燭,一輪明月懸在清涼夜間,月華溶溶如水,伴隨着人羣不住的叫好之聲。

歐陽霓也許喝多了酒,站在夜寂寞處看完了戲,不由得搖頭輕嗔道:「想必又是,畢竟真正情,又有幾人能看的懂呢!」她玉手輕撫前秀髮,慢慢轉身離開,李穆急忙跟了上去,來到湖邊偏僻岸上時,她輕輕坐在石亭裏邊,石亭附近種着許多花樹,幽深寧靜,遠離人煙,遠處還是熱鬧無比,更有小孩打着燈籠在對岸跑來跑去。

李穆道:「館主怎麼了?」歐陽霓玉手輕撫秀髮道:「喝多了酒,有些不舒服……」李穆關心道:「要不先回王府吧,馬車很快就到。」她搖頭笑道:「難得這麼喜慶的子,還是多坐一會兒吧。」李穆坐在她旁邊道:「如果有一天,館主也能似今夜一般成為新娘,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那該有多好。」歐陽霓搖頭笑道:「就不説這個了」李穆輕聲一嘆,張張嘴卻沒説話,她瞧着湖水美景,長長的秀髮落在香肩,衣襟內雪白肌膚,是女孩兒誘人垂涎的酥,她看了一會兒美景,便輕攏紗裙,美麗身影終究是消失在黑暗中。

她剛來到岸邊就見頭頂一瞬間,漫天煙火沖天而起,一剎那照亮了一切風光,映的她絕美身影如此聖潔……

小璇跟雲軒,朱瑤與慕勒靜一人牽一個正在湖邊欣賞煙火,歐陽霓美麗走來瞧了瞧朱瑤笑道:「姐姐兩個孩子真好看。」朱瑤回眸一看正看到她在煙火絢爛下,開心道:「妹妹快來。」歐陽霓嫣然笑着來到她旁邊,小璇蹦蹦跳跳撲過來道:「姑姑拿糖來!」歐陽霓掩嘴一笑,回身左看看右看看瞧見了張彪在跟特木兒聊天,脆聲喊道:「張彪你過來!」張彪急忙過來,恭敬道:「館主怎麼了?」她抱住小璇道:「有糖沒?」張彪搖頭無奈笑道:「真沒有。」小璇探着腦袋道:「這次沒有就算啦,下次一定要帶上。」歐陽霓摸摸她腦袋道:「好好好,下次多給你帶一些。」張彪默默離開,朱瑤温柔道:「她這孩子平常鬧人,妹妹你別見怪。」歐陽霓柔聲道:「怎麼會呢,姐姐真是好福氣,一對兒女真是羨慕人。」朱瑤嬌嗔道:「平常鬧騰的厲害,也真拿倆孩子沒辦法。」小璇開心的咯咯亂笑,撲到慕勒靜懷裏要抱抱,撒嬌的樣子可愛極了,歐陽霓握住她玉手道:「姐姐與靜郡主在一起這麼多年,總是能看透兒女幾分的,就不要擔心了。」朱瑤温柔道:「冉兒也不錯,真是難為妹妹你了……」她搖頭道:「那有難為不難為的,冉兒我自己也喜歡,來台州之後,難得能重逢真是令人開心。」朱瑤想起朱霖忍不住道:「朱霖他怎麼樣了?」歐陽霓站起嬌軀道:「朱霖和玉公主情很好,一對兒女十分懂事,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平定梁國了。」朱瑤輕嘆道:「這麼多年了,這一天終究是來了,不過這樣也好,早平定亂世就不會那麼多生離死別。」慕勒靜抱起小璇道:「拖了這麼多年,總該是有個了斷,亂世也許真的到了終結時候了。」歐陽霓贊同的點頭道:「郡主説的是實話,這麼多年一直打仗,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便連我們也是深受其害,不過夜也深了,我該回去陪冉兒了。」朱瑤起身道:「一起回去吧,今夜我們三個姐妹就睡一張牀好啦。」歐陽霓柔聲道:「如此也好呀!」湖上綠水幽幽盞盞河燈漸漸遠去,兩岸笑聲漸漸不再可聞,一縷縷沖天煙火綻放夜空,船與岸漸行漸遠。

趙青青獨自一人立在船頭,眺望遠處煙火,遠處煙火一瞬瞬綻放,又一瞬瞬在寒夜中消逝,照的底下人亦有一瞬瞬的美麗,這麼多年了,她放棄了一切漂泊天涯,隨心而行,説來一切都是很好很好的,可如今定州的雲煙已遠去,往事皆非回首之意。

只是曾經她有許多許多好朋友,從未離去,從未遺失,她想起曾經聽雪樓下,萬軍歡呼,想起袁正南被刺身亡,想起自己在權力巔峯,毅然決然放棄一切,一襲白衣勝雪獨自一人,茫茫邊關一別繁華,漂泊古路天涯,十年不再遠,十年已到盡頭,眼下物是人非,都不再曾經的快樂,更多了幾分應有的擔當,亦少了些風花雪月,只是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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