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合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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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哪裏哪裏…”康德朝大廳後面的一道緊閉的門施了個眼,會意的笑着又去招呼其他的來賓。
弗利基納心不在焉的在大廳裏盤桓了一陣。就消失在那道門裏,這一切並沒有逃過盧卡斯地眼睛,自己要巴結的人和自己的政敵要在自己家密談,看來這次又要輪到大法官受氣了。
此刻又有兩名貴客出現在大廳門口,是財政大臣庫裏特和外大臣斯賓
司,以前從沒聽説過他們是康德的座上賓,甚至連過從都談不上密切,也許就連他們也意識到,康德藉此勝利很可能在評議會內的地位會扶搖直上吧。
盧卡斯本來站在一羣貴族同僚之中口若懸河的説着什麼,看到庫裏特和斯賓司出現之後。反而下意識的向不為人注目的角落處稍微靠近了一些。
突然盧卡斯覺有些心驚
跳,酒宴上的歡聲笑語和富麗奢華似乎突然遠離他而去,環顧四周,康德和達古拉絲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一時間本來一直賓客不斷的大廳內,彷彿就剩下了大法官自己一個人似地。
奢華的盧卡斯府邸中。來賓縱情嘻笑,人聲音樂聲放肆喧囂,但此刻在狂熱的坦瓦里卻顯得微不足道,這座城市陷入沸騰。
伊莎貝拉正在陽台上俯瞰皇城之外的夜美景,通宵達旦狂歡的人們和***通明的瓦坦城彷彿在舉行一場空前地狂歡節,通往皇城的道路上紛繁的花車伴隨着
烈的節奏浩浩蕩蕩,所有的人都如醉如痴的陶醉在勝利的喜悦中,似乎並沒有人還記得這條路不久前曾在雨中黯然的送走一位已逝的深受愛戴尊敬的帝國大法師,雅圖。
這就是你希望看到地景麼,你始終為之奮鬥的目標。固執的老傢伙。
“您在想什麼?”她回過頭,一個人從黑暗中緩步走出,手裏握着兩隻杯子,紅葡萄酒的味道濃郁醉人。
“沒什麼,年紀大了免不了容易嘆。”她接過杯子如此解嘲,卻不想返回黑暗,留戀的趴在欄杆上神情落寞。
清麗曼妙的身形在月光下如此令人神往,一頭褐的長髮光澤而富於飄逸,和不輸給任何妙齡少女的光滑皮膚。襯托着她美麗的面龐,看着她實在讓人無法聯想到老之降至。
後者輕聲唏噓。並沒有説些恭維話,只是看着夜景若有所思。
老實説,關於伊莎貝拉地年紀實在是個謎團,她能躋身紅袍法師會的八大導師地行列,絕不僅僅是依靠過人的天賦就可以做到的,還需要經年累月的積累,魔網所提供的浩如煙海的知識需要不斷的揣摩和實踐,紅袍法師會作為眾多法師團體中的翹楚,其魔法實力足以和帝國分庭抗禮,強如辛格這樣的大法師也不願意輕易的和紅袍法師會惡。
伊莎貝拉作為紅袍法師會派駐帝國的特使,在阿古斯帝國裏也享有足夠的尊崇,儘管只不過是作為客卿,她卻具有參加眾多帝國法師會高級會議的資格。足見紅袍法師會的實力和影響力。
當然這並不是個好差事,紅袍法師會始終雄心並不想就此偏安,他們覬覦富饒的諾塔裏平原由來已久,派駐特使的目的不言而喻,作為帝國當然也是心照不宣,這只不過是尋常地外
手段。但又從另外一個角度説明伊莎貝拉不僅是一名出眾的紅袍法師,其他的方面同樣非常出
,並獲得紅袍法師會的充分信任。
伊莎貝拉確實乾的相當出,她在帝國的高層中不斷斡旋,為紅袍法師會不斷的爭取利益,又能巧妙的避開阿古斯的權力之爭,多年來憑藉她良好地人脈保持着帝國和紅袍法師會微妙的平衡,直到帝國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派出刺客,就是已經過世的雅圖大法師。他受命親自實施暗殺。
雅圖法師正直暴烈,凡事以帝國的利益為首要,並致力於各種於民有利的措施,因為他為人雷厲風行又公正無私而深深受到民眾的愛戴,算是大法師裏距離民眾最近的一位,而他和伊莎貝拉也相當談的來。
他出手偷襲地一瞬間,伊莎貝拉甚至覺得不可思議,如此一位大法師,真的非常難以想象他居然會採取卑鄙的手段。而結果是,即便如此雅圖尚且無法擊殺伊莎貝拉,當她再次出現在大法師會議廳的圓桌後面時,雅圖的震驚溢於言表,他絕難相信在那種情況下伊莎貝拉還能死裏逃生。
帝國不惜暗殺也要獲得摩利爾的情況來看,摩利爾掌帝國大法師們坐立不安的重要東西,可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自己卻並沒有取得先機反而還險些喪命。失去了摩利爾的她並沒有因此驚惶失措,也沒有因為帝國的謀殺而大動干戈,只是非常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她很清楚紅袍法師會如果得知她遺失了這樣一條線索,就算為此險些付出生命也不會對其無私忠誠的行為有任何的鼓勵,相反還會因此而受到質疑甚至裁撤。
她唯一的選擇就是下這枚苦果,等待機會。
機會,不期而至。
“想要跳支舞麼?”美景如斯,她側過頭微笑。
“非常榮幸。不過我可不是個好舞伴,況且也沒有時間了。”身邊的人放下杯子。
“那太遺憾了。”
“請解開他們身上的魔法,並在我消失地這段時間裏安排一個合理的記憶。”順着手指的方向,伊莎貝拉窗台下的街道角落裏站着兩個人,他們形如雕塑,紋絲不動。
“樂於效勞。”伊莎貝拉揮動着手指。
“那麼這次我的旅程會是什麼呢?希望不要太荒誕了。”黑髮的年輕人無奈的笑笑,身影轉眼消散:“謝您的款待。”
“不必客氣,歐沙利文伯爵先生。”弗利基納看着推門而入的康德法師,一臉天馬上要塌下來的焦急神。與剛剛在外面神情自若時判若兩人:“大事不好了,康德法師!我找不到辛格法師和基斯凱因法師,只好向您彙報!”
“不要着急,究竟什麼事情?”康德有些心不在焉,看來思緒仍然停留在三樓卧室裏還在嬌不息地盧卡斯夫人身上。
“皇帝陛下,馬上就要圍攻最高評議會了!”弗利基納將身體靠過來,聲音壓得極低:“我也是沒有辦法,才直接到這裏來找您的!”
“圍攻?”康德皺了皺眉:“你喝醉了嗎,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千真萬確!”看上去弗利基納快要急哭了:“在宮中我親耳聽到皇帝陛下和軍務大臣達爾納在商量這件事情。不會有錯的!”
“你是説,他們要圍攻最高評議會?”康德捋着鬍子。仍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沒有憑據你就敢這麼説?如果查無事實,皇室內閣和評議會都不會放過你!”
“所以説我決無可能説謊呀!”弗利基納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您看,這是皇帝陛下籤署給瓦坦城防衞部隊的命令,您看看這份將領名單,全部是皇室內閣的親信呀!”康德接過那份文件,卻並沒有詳細閲讀,草草看了一眼便抬起頭來:“理由呢?他們為什麼要對付評議會,這本説不通嘛,我看你還是再調查清楚好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真是
費時間!”
“請等一等,康德閣下!那麼,能告訴我辛格法師在哪裏嗎?我必須要把這件事情向他報告!否則的話…”突然弗利基納説不下去了,他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光低下頭,看了看前那個幾乎把自己地身體一分為二的大
,然後身體便驟然塌了下去。
本已打算迴轉身體離開地康德這時又走了回來,手中撒下一些無名的粉末,本已化作一堆血的弗利基納的屍體冒過一陣青煙之後,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就好像剛剛被擦拭過似的一塵不染。
“白痴!”康德撫了撫袖口,這才轉身離開。
基斯凱因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也真難為他那麼大歲數在那麼不舒服的椅子上睡得那麼香,偶爾做兩個手勢或者嘟囓一句含混不清的命令,值班法師們就努力猜測老法師的意思,然後試着做些調整——居然每次都沒出什麼差錯,真是近乎奇蹟。
當辛格再次進入大實驗室的時候,已經快過去整整一天了。
“夠了。停止反應,排空裂解池。”和旁邊仍然糊糊的老頭兒比起來,評議長大人的命令直接明瞭。
已經黝黑如墨的溶逐漸下降——慢慢
出充滿了黑
體的立方體囚籠。
隨着辛格的手勢,立方體慢慢升高,重新回到它一天前所在的位置。
體逐漸漏幹,四十七並沒有被完全溶掉,但是也和辛格預料中的模樣不大相符——連基斯凱因昏花的眼睛裏也陡然漏出一絲
光。
一隻手拍在透明囚籠的壁罩上——如果那能叫手的話。
隨着那隻手的劃過,刺耳的聲音過後,五條長長的燃燒火焰留在上面,好像五線譜一樣。展現在辛格,基斯凱因還有其他人面前的是一具恐怖的金屬骨架,説是骨架也並不完全確切,因為那東西是由大量複雜的部件組合起來的人形,複雜的類人態和昆蟲狀骨骼結構完美的相互勾連混鑲組合在一起,曾經覆蓋全身的鋼鐵甲冑和刺角已經不見了,他的每一個舉動都能看到是哪些關節和肢骨在運動,結構上也出現了一些縫隙和空,甚至能透過身體隱約看到背後的風景,但這並不是因為脆弱和損壞…
兩點暗紅點燃了,那是四十七亮起眼睛。他的喉部和下顎在清晰的動作,好像一個正在説話的骷髏,因為失去了外殼的保護而有些漏風:“女士們,先生們,早上中午晚上好——噢,似乎沒有女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