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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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成堆的摺子,主父晴覺得自己難頂了。
等摺子都處理完,天都黑了,這還是主父晴偷工減料,不然恐怕明天早晨也處理不完。
説是偷工減料,不過是讓侍畫把彈劾長公主的摺子挑出來放到一邊,她則處理有關旱災饑荒以及朝廷官職的摺子。
主父晴放下手中的筆,侍畫替她捏了捏肩膀,“主子,一會兒直接回鳳儀宮?”
“還是先去看看皇上吧。”主父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往外走去。
侍畫本想傳步攆,卻被主父晴叫住,主父晴只道:“罷了,坐了好幾個時辰,還是走動一下吧。”才離了御書房,兩名護衞便不遠不近地跟了上來。侍畫小聲提醒,主父晴卻不怎麼在意。主父晴沒想到的是,她好不容易走到了長清殿,守在長清殿的人卻不讓她進去。
主父晴冷冷地看着長清殿外的護衞,“這是何意?”那護衞有些為難,卻還是硬着頭皮開了口,“皇后娘娘恕罪,長公主有令,天黑以後,您不能進長清殿。”天黑以後不能進長清殿?這是什麼規矩?
“讓開。”主父晴擔心小皇帝出事,更是着急,“你們好大的膽子,這裏是皇宮,本宮的話都不作數了?”
“這……”兩名護衞對視一眼,“長公主説了,大晚上的,您與皇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恐有不妥。”主父晴差點一口血吐出來,這是什麼話?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小皇帝還不到六歲啊!
説出這番話,那兩名侍衞都替尉遲霜到丟人,可他們還是硬着頭皮對主父晴説:“皇后娘娘,有
孃在照顧皇上,您不必擔心。時候也不早了,您還是請回吧。”主父晴無話可説,她剛要轉身離去,就見有人抬着步攆過來。來人恭敬地行禮,而後等着主父晴説話。
主父晴突然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尉遲霜的掌控中。不知為何,她心底生出一絲怒火,轉身準備離去。
侍畫不忍,勸道:“娘娘,此處離鳳儀宮不近,今您已經夠累了,還是乘步攆回去吧。”
“你若累了,便自己坐。”説完,主父晴大步離去。
侍畫哪敢乘坐,只好跟着主父晴,任由她往回走。可主父晴足下的繡鞋華而不實,哪裏是走路穿的。她已經累了一天,才走兩步便覺得足下生疼。可她不知道是在和誰賭氣,即便那步攆就跟在自己後頭,她也不停下。
到了鳳儀宮,侍畫忙遣人去太醫院拿了些活血的藥草,又打了熱水替主父晴泡腳。
鳳儀宮的護衞連夜去往公主府,把這件事稟報給尉遲霜。
尉遲霜修長的手指託着茶杯,思慮片刻,對那人道:“不願乘步攆嗎?去內侍省查查,今是誰當差的,重打三十大板。”韶月勸道:“公主,這事也怪不得他們啊。若是讓人知道,您擅自處罰宮人,恐怕對您不利。”尉遲霜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漫不經心地説:“皇后娘娘心善,若是讓她知道了,一定不忍心再做這些傷人傷己的事情。”第3章臨朝稱制(下)主父晴在皇宮裏還算自由,也不能説尉遲霜軟
她。可這事情怎麼想怎麼怪異,侍畫對主父晴道:“主子,明
皇上還要上朝,莫不是長公主怕朝臣對她不滿,所以連夜讓人教皇上明
該説什麼?”主父晴回神,她温婉一笑,彷彿那個執意要走回鳳儀宮的人不是自己。
“侍畫,你很聰明,可有些話是不可以亂説的。”主父晴那句聰明是真心誇讚,如果不是侍畫這番言論,她現在還在糾結那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可是,主父晴還未能安睡,內侍省的管事太監便求見。侍畫走出寢殿,斥責道:“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説,不知道娘娘要歇息嗎!”那太監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説:“娘娘恕罪,長公主下令處置今夜當值的抬攆,説是要重大三十大板。雖説那些奴才們命賤,可也經不起這般折騰啊!”主父晴聞聲穿好鞋襪走了出來,那太監連忙磕頭,“娘娘,奴才深夜叨擾實在是罪該萬死,可請您饒過那幾個抬攆公公吧。”侍畫有幾分同情,她看着主父晴,似是在等主父晴説話。
夜裏風有些涼,主父晴了
太陽
,“他們既然惹得長公主動怒,那便乖乖受罰,退下吧。”侍畫有些不敢相信,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主父晴,直到那幾人退下。
“娘娘,那幾人並無過錯啊!”
“尉遲霜要處置誰,會在乎他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嗎?”主父晴轉身,慢悠悠地往牀榻走去,“若那幾人今免了責罰,明
將會有更多人因此受罰。”侍畫有些不服氣,“可這是皇宮,主子您是大魏的皇后,您的父親是當朝宰相,您怎麼能受制於她!”主父晴覺得有些累了,她不想過多地解釋,只是淡淡地説:“你還沒看清楚眼下的形勢嗎?”第二
,天矇矇亮,主父晴起身,侍畫服侍她更衣。主父晴命侍畫派人去長清殿,提醒他們仔細為小皇帝換好朝服。
主父晴換上明黃的宮裝,衣袖上的鳳凰栩栩如生,頭上的鳳冠更是熠熠生輝。
主父晴坐在鏡前,鏡中的自己紅豔麗,她本不喜歡這樣打扮,可十九歲的自己不這樣,似乎也沒辦法震懾住那些老謀深算的朝臣。
説起來,她更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