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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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桌上擺滿了官少飛親手烹煮的成品,不管是三杯中卷、九層塔烘蛋或油燭蟹等等,堪稱香味兼具的每一道菜餚都讓人食指大動,也讓秦兆豔忍不住驚歎連連。

“哇!喔咿系…猴腮雷欸!這些真的是用從我家冰箱裏拿出來的食材做成的嗎?”

“沒辦法,只能這樣子,冷凍庫的類不好處理,不像海鮮一樣可以沖水快速退冰,冰箱裏也只剩下葱啊姜啊與九層塔,還好找到一些油、味噌和柴魚片,就勉強湊合、湊合,將就一下吧!”嘴巴説將就,他的臉上卻難掩自豪。

“這樣就很了不起了,你真的好厲害。”

“原來你現在才知道我很厲害?嗯,看來我平時真的太低調了。”他幫她盛了一碗鮭魚味噌湯,繼續厚顏的説。

“聽了會想吐,怎麼吃得下呀?”她佯裝嘔吐的動作。

“吃不下?沒關係啊!我吃就好了,女孩子還是不要吃消夜比較好,免得愈來愈胖。”他拿起碗筷,還真的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你也太不客氣了吧?你是客人欸!”她明明想罵人,卻忍不住笑了。

“是嗎?我怎麼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客人?”他聳聳肩,將手邊處理好的蟹放入她的碗裏。

“所以你也不用當自己是主人,不必費心招呼我,千萬別跟我客氣,自在就好。”

“噢!好,謝謝你,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是誰該跟誰客氣來着?秦兆豔陪着他裝腔作勢一番之後,笑得更開懷。

此起彼落的笑聲讓向來靜謐的宅院變得熱鬧,幾盤急就章的菜餚,他們吃得津津有味,開啓的話匣子更是熱絡,就這麼吃着聊着喝着,不自不覺間,那瓶頂級紅酒也慢慢的快被喝光。

熨紅了他們的肌膚,燒炙了他們血管裏的血,澎湃的熱血也形成一股自然的力量,摧毀了兩人之間原來的藩籬,讓他們少了顧忌和矜持,話題不再設限的暢所言,隨着酒灌入體內,所有的心事也像那被灌出來的蟋蟀一般傾巢而出…

提到父親,秦兆豔依然忿忿不平。

“他要再娶,好歹給我一個比較合理的説法,可是你知道他説什麼嗎?他説都是為了我,他要再娶是因為想沖喜,讓我的病情快點好起來。”

“沖喜?”官少飛也覺頗為訝異。

“是啊!是不是很扯?我最討厭的就是這樣,明明是自己想做的,就不要找一些亂七八糟的理由。還有,更過分的是,他居然為了那女人威脅我,説我如果不回去,他就要切斷我所有的經濟來源。好啊!切就切!既然他不要我這個女兒,那我也不要他這個爸爸!我不需要依賴他什麼,隨便找個工作,就不相信我會養不活我自己。”秦兆豔愈説愈火大。

“你要找工作?那…要我幫忙嗎?”他微微沉着什麼。

“不用!我不要再倚賴任何人,我要靠我自己!”發下豪語後,她衝着他傻笑,眯起略微離的醉眼。

“你説你小時候的志願是要當孫悟空,那你知道我小時候最想要什麼嗎?我想要照妖鏡。”

“照妖鏡?”

“嗯,就是二郎神楊戢身上掛的那個啊!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媽有了它,只要拿出來那麼一照,就可以馬上發現哪個是狐狸,多省事啊!見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我就不用老是被硬拖去幫忙捉姦。你知道嗎?我從小就開始學習捉姦的本領,如果要來個什麼認證的話,我現在説不定是甲級的,呵呵呵…”她努力擠出笑容,卻顯得牽強而誇張。

“不過…如果你媽真的有照妖鏡,説不定她就不會嫁給你爸了呀!”官少飛一時口快。

“是喔!因為…最大的妖其實就是…我爸?!那…慘,真的慘。”她快速收斂笑容,略顯失神的盯着他,然後點了點頭,發出哼笑的同時,眼眸也迅速聚攏水霧。

“欸,這個…”要命!莫非他也醉了?怎麼會哪壺不開提哪壺呢?看着她垮下肩膀的失落模樣,他刻意挪動身子,更加趨近癱入沙發的她,而且還伸手捧住她的臉龐,煞有介事的説:“讓我看看。”

“看…看什麼呀?”有點燙欸!是他的手指還是她自己的臉龐呢?她愣愣的直視着他近在咫尺的臉龐。

“看看了沒有。”

?什麼了?”

“你啊!我發現好好的一隻鬥雞好像不見了,我就想到那個廣告,想説這隻鬥雞該不會也拿去做成雞了吧?”他很認真的審視着她,專注的眼眸綻放出絕對懾人的光芒,嘴巴卻説着讓人啼笑皆非的話。

“什麼做雞?你才拿去裝罐頭啦!我是鬥雞,那你是什麼?鬥牛嗎?”

“嗯,鬥牛做成罐頭還是牛罐頭,不過我比較喜歡易開罐的。”

“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再次成功的逗笑了她。

“就是像這樣,你這樣笑起來多好看,真不知道要倒多少人呢!”首先倒的是他的手,那忘情捧着她的臉龐而未及時縮回來的手。

他是想逗她笑,可是她怎麼可以笑得這麼…這麼可人?

輕觸着她的臉龐,如絲般滑溜的覺摩挲在指腹間,那如早花苞般粉的笑靨,更是散發出強烈的引力,讓他久久無法釋手。

“你…幹嘛呀?厚!我知道了,花言巧語,這個就是你們男人專門拿來哄騙女孩子的招數,對吧?”他…他的臉怎麼愈靠愈近?他的嘴幾乎要觸及她的了…

劇烈起伏的口讓秦兆豔再度以為那顆心又要從腔蹦出來,勉強在腦子裏組織的章法也索勝説出口,彷佛這樣做可以點破某些難以啓齒的想象空間,也得以稍緩自己的不適

“什麼花言巧語?我幹嘛要哄騙你?”他説的是真心話。她可以請他放手,但就是不能質疑他的話…雖然他還是沒打算放手就是。

“是啊!你哄騙我做什麼?要哄也應該是…是夏之玥才對啊!就像現在…現在你本來應該跟她在一起才對,卻在這裏,笨哪!”她被自己的話搞得五味雜陳,勉強揚起嘴角,揮開他的手。

“你又罵我笨了!我愛在哪兒就在哪兒,你會不會管太多了?我就是高興這時候在這裏,在這裏有什麼不好的?老子我覺得就好。”他被揮開的手直接轉移陣地,往她的頸子一圈,作勢要掐死她。

“喂,我是為你好,好心沒好報喔…”她閃躲着他虛張聲勢的手,整個人仰倒在沙發上,發出咯咯笑聲。

“好好,你愛在這裏就在這裏…你就好,隨便你了…”真的…可以隨便他嗎?是好,可是…

一旦過頭了呢?

官少飛凝望着她散發出青芳澤的嬌靨,膛貼覆着那屬於女的豐滿柔綿,正隨着急促的呼而更加明顯的磨蹭着肌,一起一伏的帶動某種魅惑人心的波動,同時也悄悄的刺了他某種亢奮的神經,某種模糊的慾念在悄然醖釀。

此時此刻,落在他眼裏的她,不再是那個有稜有角的恰查某,而是一個微醺嬌憨而惹人憐愛的小女人;而他,則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他跟她,一個男人和女人。別區分的意識也挑動了某個神經,更具體的描摹出他在心底發酵的奇妙情愫。

那是一種強烈而複雜奇妙的求,渴求的衝動在體內亂竄,讓他暗暗咀嚼到某種痛楚;只是,除了佔有之外,同時間他一樣想要付出更多一點什麼,因為單就受到她的一顰一笑已受到自己的影響,那種驕傲和滿足就讓他覺到一股甜

和痛楚相的纏繞着他,愈繞愈緊,緊到讓他備緊繃而灼熱,就像有股來自底層的熔岩地漿正在直直騰冒,沒命的想要衝撞出一個出口…

直到循着那出口的方向…是她!他的慾望來自她!所有釋放的出口指標也是她!

他想沒她微噘的亮澤紅,想汲她不經意瓣的粉紅小舌,連同那聲聲如呻|給併下腹。

被喚醒的原始力量在體內沒天沒地的擴張,他定在她身上,緊繃的身軀就像一把拉滿的弓,待發的等待着剎那間的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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