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淫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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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忽然出現一聲金屬墜地的聲響,從男人的身上掉出一枚雕刻着玫瑰的項鍊,男人連忙視若珍寶地將它拾取,那眼神中的珍視告訴安娜那是比他生命還重要的東西。
「那個……上校,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可以先走了嗎?」安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那個問題,或許是她希望在男人口中聽到和自己做過的事情同樣的答覆,好讓自己不那麼內疚,因為自己當初做出的選擇不是錯誤的,只是正常人都會有的反應,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卑劣。
「哦,好的,好好休息,對了,説起來那個女孩子被救出來的時候手裏也握着吊墜呢,好像是她同伴的遺物。」男人似是漫不經心卻又像是刻意提起。安娜似乎覺到男人的眼神
穿了自己的身體,透過自己的肌膚直直地窺探到她的內心,或許自己的一切在男人面前早不是秘密。
是夜,那個悉的夢魘又一次出現在了安娜的面前。
安娜深了一口氣,儘可能平靜的去面對這一切,雖然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自己在尋找的答案是什麼,但她這次不會在逃避。
「你的表情變了呢,怎麼?是忘掉你對我的袖手旁觀了嗎?忘掉我了」陳天文的假笑地看着她,天真無的臉上帶着恨意與瘋狂,如同地獄的勾魂使者。
「我知道,不管我現在做些什麼都無法改變那一刻我所做的事!但至少我可以揹負着一切前進,我不會再重複那樣的錯誤,我會償還……」安娜説着向前邁出了一步走入房間,走向陳天文,她想去做過去因為恐懼着死亡而選擇逃避的那件事,雖然於事無補,但這樣就開始了「呵,償還?説的可真輕巧啊,説的倒還輕巧,你忘了嗎,為什麼你是活下來的那個人。」陳天文面對一步步走來的安娜,慢慢變得歇斯底里,她向她怒吼,眼睛裏也跟着滲出血淚,隨着她的怒吼身邊的虛影開始變多,他們都穿着天命的制服,那些是她曾經的戰友,都是死在那場崩壞中的人。
「怎麼?你怕了?你忘記自己當初是怎麼活下來的嗎?」戰友們的虛影發出責罵的話語。也許這不是真實的她們會説的話,但在此刻的安娜心裏,又有什麼區別呢「不,為什麼?」安娜呆立在原地,覺全身的力氣都被
離,曾經的隊友們的眼神充滿着仇恨,蔑視,鄙夷,不解,還有許許多多的情緒,倘若每個人的眼神都化身為劍,她已被萬劍穿身。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對我哥哥的欺騙」隨着陳天文的話語,周圍的一切又發生了變化。安娜和陳天武的虛影出現在不遠處的掩體之下,那正是鐫刻在安娜心裏的那一幕。
「你明明知道我死了,你明明可以告訴哥哥的,你是貪戀着他的温柔,還是害怕被他拋棄,又或者你只是不願面對內心的懦弱,你以為逃避就可以解決問題,只要不提起這件事情,你就不會失去他,你只要什麼都不做,就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你想着的只是自我滿足的贖罪,你覺得只要補償他就可以減輕你內心的負罪?其實你本沒愛上他,只不過是危機中相依為命的錯覺和你心中對他的虧欠而已。」
「天武,我……」安娜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就像那天的崩壞後的廢墟中一樣,只是他的眼神冷寂而充滿殺意。
「去死吧,安娜!」天武的雙手卡在了自已的脖子上,接着四周的廢墟,昔的隊友、陳天文、陳天武都消散無蹤,只剩下安娜依然跪坐在地板上,月光找如窗户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臉像死一般蒼白,額頭佈滿汗珠,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痛苦,
覺自已真的被殺死了一般。
也許自已已經死了,早在兩年前就應該死去。
結束自已的生命吧。安娜這樣想着,只是可惜了上校對她的勸告,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改變。
也許是不想給他人再造成困擾,又或者是因為不想留下醜陋的樣子,安娜在房間裏掛上了繩索。
地~址~發~布~頁~:www、2·u·2·u·2·u、c-0-m深了一口氣,將繩子套上脖子,然後放開全身,將自已的質量全都壓迫到繩索之上。
這就是死亡的覺嗎?
好難受,不知道那個小女孩死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肺中的氧氣一點一點的消失,窒息的覺讓她眼神逐漸失去了神采,即使想要睜大雙眼此刻也已經不可能做到。
明明以及做好赴死的打算,可身體卻像是在違逆她的意志再烈地掙扎着,作為女武神要想掙
這
繩索並不是做不到的事情,但死志已定的她卻靠着最後的意識在壓抑着自已的求生本能。
「你這個白痴,為什麼要這麼蠢,我可沒聽説過沙尼亞特家族有什麼奇怪的遺傳神病史啊!」房門被人直接破開,繩子被來人斬斷,接着便給安娜做起來了人工呼
和
部復甦。
「我死了嗎?」安娜的意識漸漸迴歸,受着有一個温暖的嘴
正朝着自已口中輸送着空氣,帶着男人特有的陽剛氣息。
是天武嗎?沒想到他比自已更早的來到了天堂呢,自已這樣的人也能上的了天堂嗎?可如果不是天堂,為什麼會這麼温暖。
緩緩睜開雙眼,眼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看似兇狠卻關心着自已的上司。
「上校,你這是……」下意識地從男人懷中掙,雖然她不討厭這個擁抱,甚至還覺得非常温暖,心底甚至還有幾分眷戀之意。
「這麼有活力的反應,這就是女武神和普通人的體質差異嗎?人和人的體質還真不是能夠一概而論的啊。」男人冷冷的説道,他的聲音,如同真正的絕對零度一般,彷彿讓心臟整個凍結了一般。
「你有什麼資格去死呢?別人想活着都那麼艱辛,你卻這樣輕易的選擇死亡。」
「可是,可是我,我這樣的人,有資格活在世上嗎?」安娜雙目含淚,無法承受活着的痛苦的她,連死亡的權利都被眼前的人剝奪。
「我知道的,因為我和你一樣,都是有罪的人啊。」在幾個月前的那次大崩壞發生之前,他不得不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選擇了最合理的那條,但合理並不一定就是正確的,正確的也不一定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