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借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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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人在哪?”眾人繞過走廊,到大廳,見吳場主站在門中等候。
白禹奇開見山問:“什麼樣的人?”吳場主答道:“蒙着頭臉,馬術甚是良,不是採花大盜,便是採花大盜的同黨!”一抬眼,望見燕燕飛,心中一驚,燕燕飛微笑道:“昨
,你也懷疑我是採花大盜同黨。”吳場主覦着臉,半晌説不出話來。
***星月之下,三匹馬疾行向前,到得一處,為首的悟塵突然勒轉馬頭。
“怎麼了?”問話的是簡天助。
悟塵揪他一眼,冷着聲道:“你的馬,倒是騎得好。”
“疆繩一端在馮兄手裏,是馮兄領得好,哪是我騎得好?”悟凡沉聲道:“不錯,疆繩一開始在我手,只是後來馬行太快,我拉不住繩,已鬆了手,若非簡兄騎術湛,何以在黑夜中,對馬駕馭如此之好?”簡天助微笑道:“瞎子本無白天黑夜之分。”
“簡兄似乎對此地地形十分悉?”悟凡説。
“二位不嗎?我看二位馬術也十分不錯。”
“哦?”悟凡抓住話柄,追問:“簡兄如何看出來?簡兄既然目盲,竟然能看,倒是奇蹟。”
“瞎子用耳用心?有時候用耳用心觀物,比雙眼還準確。”簡天助不滿道:“二位究竟什麼意思,既不前進,又説些稀奇佔怪,莫明奇妙的話來!”
“簡兄説得好!”悟塵説:“我倒是懷疑,你並非瞎子。”
“我也懷疑,”悟凡道:“哪有這樣機靈的瞎子?”簡天助然大怒,忿忿説:“二位若無誠意,姓簡的回去睡大頭覺,不與你們説個沒了。”一拍馬背,直朝前奔,他二人哪裏肯放?急急追趕,悟塵搶前一步,直竄前方,再勒馬回頭,攔他去路,嘴裏喝叫:“你想跑,沒那麼方便!”簡天助懊惱道:“你二人究竟什麼意思?先前説是合四人之力,這下卻又這般作
,我是上了賊當!”
“你才是賊!”悟凡沉聲道:“易筋經、洗髓經還來。”簡天助一驚:“這話從何説起,問我要什麼經?什麼易筋經?洗髓經?要不是你今晚提起,我聽都沒聽説過!”
“你裝什麼蒜?”悟凡提高聲音:“師兄,把口蒙好,別又中了他的魂香。”
“胡言亂語!”簡天助叫道:“你們這兩個瘋子,少胡鬧!”急急要走,悟凡卻向他撲去,兩人一起墜下馬,滾落地面。
“師兄。”悟凡高喊:“我纏住他,你去找張捕頭!”悟塵應聲好,正拍馬,忽見前方燈光一閃一閃,馬蹄隱隱,總蹄聲,是一大夥人,悟塵喜道:“恐怕是張捕頭,我去喚他。”簡天助正與悟凡
手,兩人聞言停下,簡天助忽然哈哈大笑,悟塵、悟凡納悶道:“笑什麼?”
“我笑你們太傻,你們説的那兩本經,何等珍貴,你們要還給你們就是了,何須找那捕頭?不好,人家也想瓜分,你們豈不白忙一場!”兩人一呆,不信道:“你真的願意把經還給我們?”
“我一個瞎子,要那經做什麼?”
“可是…”悟塵盯住他的眼:“你不像個瞎子。”的撻的撻的馬蹄越來越近,悟凡悟塵藉星月光換一個眼
,悟凡道:“暫且信他,不怕他不給咱們。”問簡天助:“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當然避開他們。”旁邊有蘆葦叢,三人把馬往裏牽,蹲下身,聽得羣馬漸行漸近,三人大氣不敢,復又聽得馬蹄漸去漸遠,大地復歸寂寂。悟塵先探頭一看,果真無人,三人走出蘆葦叢,悟塵説:“簡兄,説話算數,易筋經洗髓經還來。”簡天助揚起哈哈之聲,兩人愕然道:“你笑什麼?”
“我要有那經,自然給你們,只是,我沒那經,如何給你們?”兩人不覺火起,悟凡惱怒道:“男子漢大丈夫,説話為何不算數?”悟塵也咬牙道:“你剛才分明説願把那經給我們,這會兒竟又食言,分明在戲我們!”簡天助揚聲又笑,笑罷説:“你二人戲
我在前,這叫以其人之道還冶其人之身。”説得得意,忍不住又哈哈笑起。
“你不必得意!”悟凡惡狠狠盯他,心生一計,在悟塵耳畔説了兩句話,悟塵點頭,説:“想他也該來了!”牽了馬走,簡天助卻往前一欄,説:“你哪裏去?莫非算計我?”悟塵冷笑道:“你這瞎子,倒是眼明手快,我看你不必裝了吧,乾脆睜開雙眼,四周瞧個仔細!”邊説邊拍了一下悟凡肩膀,悟凡迅如閃電上馬,立即疾馳而去。
簡天助口道:“糟了!”也要躍上馬,悟塵猛地一扳他屑膀,簡天助一個不穩,滾至地上。但他立即躍起,朝悟塵撲去,悟塵一閃,撲空。
簡天助怒道:“你二人,為何認定我手上有寶經?”
“打開天窗説亮話,三個多月前,你是不是到過常樂寺?”
“什麼常樂寺?我不知道!”
“你這騙子,還要裝蒜,是你胡説八道,我們中了你的詭計,寶經才會失落的。”
“我不知道你説什麼。”
“我會讓你知道的!”簡天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簡天助出門後,她就不停在小小房間轉來轉去,時坐,時立,時躺,卻又坐不住,立不住,躺不住。數不清多少次了,她趴門上,傾聽,毫無異動。隔了好半晌,門口有腳步聲,她衝動開門,卻又遲疑縮回手來。腳步聲過去了,她無
打采頹坐牀畔,自言自語道:“早知道該跟了去的。”正煩悶焦躁,房門終於在千等萬等後響了。
簡天紅跳起,手抓門閂,屏着氣,小心翼翼問:“哥,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