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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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當着老師的面眉來眼去——”辦公室的門突然響了三下。

陳栩絨的話戛然而止,眼神示意蘇蘅去開門。苦力工蘇蘅捱罵不能還嘴還要乖乖去開門,難免一時氣結,與門口的秦微打了個照面,沒有説話。

秦微問他:“怎麼了?誰惹你了?”蘇蘅把他讓進屋,瞪着陳栩絨,心説還能有誰。

秦微往語英辦公室跑的頻率越來越高,鋭如陳栩絨早在開學的前幾天就發現了他和蘇蘅不太對勁,再加上蘇蘅的守口如瓶、裝傻充楞,種種蛛絲馬跡,陳栩絨揣測出二人該是正處於雙向箭頭沒能挑明的互狀態。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之前蘇蘅還在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和秦微一清二白,只不過是軍訓與放假大半個月的時間,為什麼二人的關係就突飛猛進了起來?

陳栩絨對此百思不得其解,又撬不開蘇蘅的嘴,頗有一種閨長大了有男人了不需要自己了的惆悵。

當然,除此之外,更讓她惆悵的是,作為辦公室裏的第三個人,她有點多餘,也有點發光。

幸好二人沒有久待,秦微是來約蘇蘅午飯的,蘇蘅收拾了一下,就扔下陳栩絨跟秦微走了。

路上,蘇蘅問:“我門沒關,你怎麼沒直接進來?”秦微眯了眯眼睛:“聽你們聊得開心,就沒打擾。”蘇蘅的脊背一僵:“你……什麼時候來的?”秦微:“來得不早,什麼早戀,什麼眉來眼去,我一句都沒聽見。”蘇蘅:“……”學校門口的小餐館都被吃了遍,蘇蘅每天都要發愁吃什麼。為此,他特意存了張隨機選擇菜品的動圖,看着很不靠譜的方法,實際上卻非常有效地解決了他的選擇恐懼症。就比如今天,仍然不知道吃什麼的蘇蘅搖出了冒菜,和秦微稍作商量,就做出了決定。

學校正門對面的樓羣中就有一家冒菜店,秦微好奇地問蘇蘅:“你那時候還喜歡女孩子嗎?”蘇蘅:“沒。”秦微:“高中時能遇到同戀人,罕見的。”蘇蘅支吾地嗯了聲,沒有搭話。

秦微歪了歪頭:“你好像不是很想討論這件事情。”蘇蘅心説你終於發現了,而後好脾氣地解釋:“因為沒什麼好説的,很無聊,那時候不太懂事。”秦微笑道:“蘇蘅,關於你的事,都不會無聊。”這是一句很上道的情話,然而此刻在蘇蘅聽來,卻怎麼都像是在自己講過去的事。他沒有説話,就聽到秦微揣測道:“是因為太丟人,所以難以啓齒嗎?”蘇蘅沒有説話,一個晃神,差點被車撞到。

後方緊跟的車子連忙踩下剎車,鳴笛大作。

蘇蘅一陣天旋地轉,被秦微拉進懷裏,手肘在呼嘯而過的車燈上重重撞了一下,登時泛起痠麻的疼痛。秦微身上淡淡的木質香調很是好聞,温和地充盈在鼻間,將出神的蘇蘅喚了回來。

秦微拉着蘇蘅退到路邊,説:“想什麼呢?不活了?”蘇蘅和他稍稍拉開距離,吃痛地按着手肘,把鍋甩給秦微:“你才不活了,哪有過馬路時拉着人説話的?”秦微挑眉:“現在是紅燈,不能過馬路。”歸結底還是因為走神,蘇蘅也不想再多説,秦微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臂,語氣關切:“還能動嗎?”蘇蘅拉開袖子,手肘上赫然紫青一片。他左看右看,又煞有介事地活動幾下,發現很是自如,沒見血也沒傷到骨頭,這才鬆了口氣:“沒事。”秦微捏着他的手肘,來回摸索地像是在確認什麼,直到綠燈亮起,才放開蘇蘅。

蘇蘅一邊走一邊問秦微:“你還會骨科?”秦微沒有回頭,惟妙惟肖地模仿起蘇蘅的語氣:“過馬路的時候不能拉着人説話。”蘇蘅強詞奪理:“我沒拉着你啊,説話還不行了?”秦微無奈地看他,蘇蘅三兩步跟上,二人走進樓羣,小吃街熱鬧喧譁的氣氛來勢洶洶,吵鬧至極。秦微放慢腳步,和蘇蘅並肩,叮囑説:“我不會骨科,但看樣子應該是沒傷到骨頭,你回去記得消腫。”蘇蘅嘴上説哦,心裏卻説好麻煩算了吧。

秦微像是就知道他會嫌麻煩,路過藥店,去買了罐紅花油,在飯館裏盯着蘇蘅擦上才算作罷。

蘇蘅擦過藥的手肘油膩膩的,他不地挽起衣袖,撐在桌沿:“磕磕碰碰不是常有的事嗎?腫幾天就好了。”秦微瀏覽着菜單,頭也沒抬地回他:“買都買了,蘇老師賞個臉就擦了吧,不然多費錢呢。”蘇蘅心説這話從你嘴裏説出來可真詭異。

因為突然的小曲,秦微也就沒再追問蘇蘅的過往,這麼一想,蘇蘅竟然覺得撞得還值的。

國慶假期過了整整一週,範汝毅才回來上課。假借生病的名義,堂而皇之地逃課、不寫作業,剛回學校沒安穩坐着一節課,就被蘇蘅喊去了辦公室。

一開門,蘇蘅對範汝毅伸出手:“作業呢?”範汝毅理直氣壯:“沒有。”蘇蘅眼皮一:“沒有作業,那你來幹什麼的?你也回去吧,別在學校待着了。”範汝毅搖搖頭:“我不走。”蘇蘅很是稀奇:“範汝毅同學,你平時不是天天盼着被休學嗎?今天怎麼讓你走,你倒是不走了?”範汝毅回答:“因為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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