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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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了好奇、渴望和佔有,幾乎給人一種很深情的錯覺。
這樣悉的目光讓陶景有一種不祥的預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心臟痙攣似的
了
,他下意識避開了許成風的注視,冷鋭的目光停在劉慶身上。
六年前的夏天,他是表演系的學生,許成風是剛考進電影學院的準新生,兩人合作了一部漫改青劇,隨着劇集熱播,“風景cp”大火,他們兩個人也因戲生情,拍完戲不久就在一起了。當時他們的關係沒有公開,但圈內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退一步説,就算在座的別人不瞭解內情,劉慶對於他們兩人的前塵往事知道得清清楚楚,明知他們倆已經到了死生不復相見的地步了,還攢出個飯局來,這不是噁心人嗎?
陶景很生氣。
劉慶一雙小眯眯眼可憐巴巴望着他,小模樣委屈得不行,憑着多年默契,陶景知道他那眼神的意思:許大少要見你,我能攔得住嗎?再説人家今天是來投資的,我為什麼要攔?在座吃飯的都是咱自己人,他姓許的還能吃了你?
陶景深了一口氣,心想回去再跟你算賬。
製片站起身,熱情道:“原來許總和陶景認識啊,那就不用介紹了,快,小陶快入座吧。”他指了指許成風身旁的空位。
陶景衝製片點了點頭,又淡淡地掃了許成風一眼,許成風還在盯着他看,目光裏似乎燒着兩團闇火,他一隻手放在桌面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紅酒杯的外壁。
“我突然覺得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了,”陶景直視着許成風,不鹹不淡地説,“在座的都是劇組的核心成員,相信許總有什麼疑問都能得到解答,我就不陪了,您多包涵。”他説完,不等別人反應,轉身就走,他餘光看見劉慶起身要追出來,於是加快了腳步,幾乎是跑着下了樓,一邊跑一邊給司機打電話。
司機很快把車開了過來,陶景頭也不回,上了車重重關上車門:“快點走吧,回家!”司機卻直直地看着車前方,為難道:“小陶,咱們好像走不了了。”陶景順着他的視線往前看,見漫天雨幕之中,一個高大的黑影擋在車前,來回晃動的雨刷和嘩啦啦的雨水使他面目模糊,但陶景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了,追上來的不是劉慶,而是許成風。
許成風沒撐傘,大雨很快淋濕了他的衣服,濕透的襯衣緊貼在他結實的膛上,在車燈的照耀下,他十足有料的身材凸現出來,他充滿壓迫
地俯下身,一手按在車前蓋上,眯着眼睛,扯着一邊嘴角,笑了笑。
一副天地之大都容不下他的模樣,在暗夜、大雨、閃電、狂風的背景映襯下,簡直像個從暗黑漫畫裏穿越來的病嬌少年惡小魔星。
死孩子發什麼神經?!
陶景氣不打一處來,對司機道:“問問他要幹什麼?!”飯局他還能跑出來,對方淋着大雨體擋車,這他總不能從人家身上碾過去吧?
司機是公司里老人了,當然認得許成風,聞言趕緊搖下了車窗,大聲道:“許先生,小陶問你要幹什麼?”許成風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理所當然地説:“老張,我車壞了,讓我搭個車吧,反正順路。”司機老張轉頭,為難地看着陶景。
大雨如注,噼裏啪啦砸在車身上,像是一陣刺耳的魔琴亂彈,但許成風的聲音更像是魔音穿耳,讓許成風聽了就頭疼:“讓他滾,不順路。”司機又轉回了頭,無奈地説:“小陶讓你走,他説不順路。”許成風嘿嘿笑了兩聲:“怎麼不順路?學長不是剛搬進風華里的新房嗎?我正好也在那裏買了一套房,都是鄰居捎我一程不過分吧?學長這麼點忙都不願意幫?”他這會兒扒着司機那邊的車窗,探頭進來看着陶景,拖長了聲音説,“還是説——學長怕我,不敢讓我上車?”這時排在後面的車早已等得不耐煩,喇叭聲此起彼伏,混着風雨聲亂糟糟一團,陶景心裏一陣煩躁,今天不讓這小祖宗上車這事怕是沒完沒了,他冷着臉對司機道:“讓他上來。”電動車門打開,許成風一躍上了車,隨手了幾張紙巾在滿是水的頭臉上抹了幾把,原本整潔乾燥的車廂裏濺落了不少水珠,同時灌進來的還有許成風身上火熱陽剛的荷爾蒙氣息,他身上的味道隨水汽蒸騰,迅速充滿了狹小的空間——有點不經意的
-
。
但陶景不為所動,只是在水珠濺過來的時候稍稍躲了一下,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許成風放輕了動作,擦完臉,轉向他:“謝謝學長送我回家……但我還是不得不説一句,剛才在飯桌上,你見了我就跑,讓我很沒面子啊。”陶景冷硬地説:“我説了我不舒服。”其實他沒完全説謊,他真是看見許成風,就頭疼胃疼心臟疼渾身都疼,“許總寬宏大量,應該也不會和我計較吧。”
“不計較不計較,”許成風身子一歪湊近陶景,兩個人的臉相距大概只有一拳遠,他關切地問,“哪裏不舒服啊?胃疼?我記得你以前胃就不太好。”陶景轉頭看着窗外,沒有説話。
許成風也不覺得尷尬,過了片刻又問:“你也不問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幾年在外邊過得好不好?”陶景望着雨水沖刷之下離斑駁的夜
,依然不説話。
許成風又自説自話地絮叨了幾句,終於意識到,陶景一時半會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