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梃有意思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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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一個宛若做牢的工作,實際上已經不起我的熱情了,我昨天夜裏的時候,已經想清楚了,就算是阿q主義吧,也許在我還在那裏半死不活地混着的時候,害怕失去它。

但當我真正失去它以後,便能更深刻地認識到了它對自己的可有可無,認識到了它對自己光陰的消磨。

我雖然不大看得起監獄的頭,但他畢竟是我的第一任領導,而且,也確實曾經得到過他的關照,所以,還是去跟他客氣了一下。他説,因為我長期不上班,所以,在監獄管理局那邊,説不過去。

但他會保留着我的檔案之類的東西,等到我找好了單位,會給我辦一個調動的手續…當然,這要靠我自己去找一個接收我的單位。我謝了他。説得有點心不在焉,估計他也能聽出我有點口似心非,但他不動聲。仍然很熱情地説:今晚上,單位裏的人招待我一下。我本來想拒絕的。

但單位裏其他的同事都熱情地要我和他們一起喝幾杯。想一想,大家聚到一起也不容易,也就答應了,結果很明顯,我把他們都放倒了,除了不開口喝酒的人。因為我要走了,所以勸他們喝酒的時候,他們不好意思不喝…走的時候,自己也有了一點醉意。

很有如釋重負的覺,等到了自己的院子裏的時候,放下揹包,我發現錢雲的房間裏亮着燈。我走進房間去。錢雲靠在牀上坐着。

“你還沒睡?你晚餐吃過了嗎?要不我為你做點吃的?”我明知故問。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呀?我吃過了。”錢雲問我。

“我…監獄裏的人,為我搞了一個簡單的送行,吃了一頓飯。所以我回來有些遲了。”我解釋了一下,接着帶着一點酒意説:“你在等我麼?”

“胡説!”錢雲生氣地轉過頭去,不理我。

我眼睛一掃,發現自己上午為她買的圍巾,卻是放置在她的牀前,上面的許多折印,看來,她剛才一定試着戴了許多次。心裏很高興。

“錢雲,你恨我,是嗎?”我仗着酒力説。

“哼!我恨死你了!”錢雲説這話的時候,話語徒然變冷了。

有一種拒我於千里之外的覺,這讓我很後悔自己問了一個傻瓜問題。

“我…”我吱唔了半天,也沒有説出個什麼來。錢雲説:“你出去,我要睡覺了。”我想了想説:“沒有人打電話來吧?”錢雲點了點頭,説沒有。

“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晚安。”我扔下一句話,逃回了自己的房間裏,上牀睡覺等等諸事不提。第二天,到了上班時間,我到武警支隊去找趙支隊,我和他寒喧了一下。

然後問他,楊頭為什麼會突然辭職了呢?趙支隊的臉上有點尷尬,過了半天,才説,是因為這個小城市裏有一個惡少,看上了楊頭的女兒,動起了歪心思。

楊頭不想和它們這些小畜牲計較,另外,他在加拿大的一個朋友,想在國內投資搞一個項目,正好需要一個夥伴,去開一家保安公司,所以,楊頭和家人商量了一下,就到南方去了。

我問那個小畜牲是什麼人?為什麼楊頭要躲着它?難道你們都搞不定一個小鬼頭?趙支隊臉上的尷尬之更盛,過了許久才説,有兩個原因,第一,那個小惡少是公安局長的兒子,所以,有些關係不好擺平,另外一個原因,是那個小畜牲的媽媽,卻是楊頭的初戀情人,所以,楊頭也不好一掌殺了那個小畜牲…我聽了也直搖頭,原來還有一段情債在這裏面。

但趙支隊為會臉有尷尬?我問他。趙支隊臉都紅了,象個小青年一樣,不好意思地説,他和楊頭年輕的時候就是朋友,所以,其實,當時,不僅僅那個小惡少的媽媽與楊頭有過一段情,甚至和他趙支隊,都也有過一段情。

但他們都沒有搞定那個小惡少的媽媽,所以,後來,他和楊頭,成了落難兄弟…我聽了,也覺得有意思。

但卻留心地問了一下,那個惡少有多惡?趙支隊簡單地説:“也不過就是沒事纏着漂亮的小丫頭,把她們給睡了,然後甩掉。或者夥着幾個富家子弟打打架什麼的。所以,也沒鬧出什麼大事情來。

但卻很器張,所以,他纏着楊頭的女兒,本就聽不得別人的勸!你知道,我知道,老楊更是知道,這個小女孩子,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有這種厚臉皮的小男孩子一天到晚象狗皮膏藥一樣地纏着,一天説九百遍我愛你的。老楊擔心自己的女兒女兒一不小心,着了那惡少的道兒,所以,乾脆走得遠遠的!”我聽了以後,放下心來。問了楊頭的電話,並且告訴趙支隊自己要暫時離開這裏,謝他以前的照顧。趙支隊顯然也知道我要走的事情。好象他是地直在等着我來和他告別一樣。

所以,許多話,説起來很簡單直接。話別的事情不提了,恰好,趙支隊中午有接待的工作任務,所以,我早早地就回去了,回去的時候,看到錢雲仍然坐在窗前發呆。我想勸她幾句,但擔心話説是不得要領,更讓她不開心,就不説了。

問她有沒有電話。她説沒有。我説是不是帶她在這個城市轉一轉?我做導遊先生。她説,還是等電話吧?我想想也是。就張羅着為她做飯吃。

邊做,邊問她這麼多天,她都吃什麼?

“方便麪。”錢雲想也不想,一口答道。我吃了一驚,問她:“你每天都吃它?”錢雲點了點頭,説:“所有的人都想找我的麻煩…我想晚上出去到大排檔去吃一碗拉麪都不敢。因為這裏是我的一個據地,我跑到其他的城市去以後,做了我要做的事情,然後,總是藉着夜趕回到這裏來。”我聽了一愣。沒有想到,她這麼小心,更讓我慨萬千的是,她這麼小的年紀,受了這麼多的苦。

原來,她在這裏是靠方便麪面度的。想一想自己只要連吃兩餐方便麪,那就會一嗅到它的味道就想吐,心裏不由得有一點心痛她。於是,自己跑到了外面,在這個城市最大的酒店裏,點了四個它們燒的最好吃的菜,打包帶了回來。中餐的時候,錢雲看着桌子上的菜,嚐了一嘗,眼睛看着我,不説話,卻低下頭去,自顧自地看着碗裏的飯,無聲無息地吃着,等到吃完飯,電話還是沒有等到。我忍無可忍。

終於打了一個電話給魂藥,再問她一次,看看她把事情問得怎麼樣?魂藥笑了笑,在電話那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説:“你一定是和賊王的女兒在一起,是嗎?”我一愣,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聽到魂藥在那邊格格地笑了起來,然後,聽到她説:“聽説那個小丫頭,號稱西北江湖第一美女,她一定很漂亮,是嗎?”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錢雲確實長得很美,但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有西北江湖第一美女的稱號,估計,這也是沾了賊王的光吧。

魂藥接着嘆了一口氣,説:“英雄難過美人關呀!你想幫她,我能理解,但這個小丫頭不僅漂亮,而且,極有心機,據説,許多老江湖會不知不覺着了她的道兒,你可要小心!”我沉默了一會,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和她在一起的?”魂藥笑了笑説:“有關的問題我已經打聽過了,你姐姐我,一天時間打了九個小時的電話,這電話費你可得付給我喲!”言語之間有調戲我的味道。

我硬着頭皮説:“當然當然!”魂藥嘆了一口氣,説:“估計現在的情況。…已經很難擺得平這件事情了!”我心裏本來報着的希望也不是很大,但聽到這個消息,心裏還是不由得一沉。

英雄難過美人關?嗯,我不是英雄,但一看到錢雲那張滿是憂愁的臉,心裏還是很難過。似乎,她天生就應該快樂。我問:“要是,要是屠夫他老人家不便出手,請你老姐姐,給我指一條路吧。”魂藥又一次嘆了一口氣,説:“其實,這個事情誰出手也難救他們了!除非誰有本事,把政治局裏所有的老大,都擺平了,因為這事情已經捅到了那邊去了,但能把那些老大都擺平的人,現在還沒有生出來吧。”我一愣,沒有想到問題原來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原來已經走到了絕路上去了。

不知道錢雲是不是知道?我不甘心地問:“姐,你一定聽説過有其他的什麼解決問題的方法,是吧?要是事情容易擺平,又怎麼會找到象老姐這樣的重量級人物呢?姐,你説是不是?”語氣裏有了我自已都噁心的撒嬌的意味。

“哦?是嗎?”魂藥在沉着,過了半晌,她才説:“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説過有一個叫做“免死金牌”的東西?

要是你聽説過,也許用它還有一點作用。要是你沒聽説過,你最好是忘記了這麼一件事情。”我沒有聽説過。我再問了半天,魂藥再也不多説這件事情,只是告訴我,把力花在這個事情上,毫無意義。有時間,多去屠夫那裏跑一跑,會有很多收益的。魂藥是來人的,只要她略施小計,就能把人得暈頭轉向!

這我知道。所以,我沒有能力去勸説她做什麼事情,而且,估計事情也只能這樣了,最後,我讓她替我察看一下那個叫“楊勇”的惡賊的行蹤。

魂藥奇怪地問我,找這個人做什麼?我實話實説,我想把他給閹了!魂藥在電話那邊呵呵一笑,説:“你這個娃,有意思!”我追問她,行不行?魂藥笑道:只你要對付的不是幫裏的兄弟,又有什麼不行的呢?算是姐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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