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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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硬的將月牙的手拉過來,無慘用手剜了一塊藥膏帶着像是做什麼重要的大事一樣的表情將藥膏細細地塗抹了上去。

月牙哭笑不得,因為這種小傷它自己就會自然癒合,本沒必要費那麼一塊珍貴好用的傷藥了。

不過腦子裏是這樣想的,但是心裏的覺卻騙不了人。

無慘低下頭給他抹藥的時候光落在無慘臉上的那一瞬間美的驚心動魄無慘從來沒為別人做過這些,月牙是第一個,抹藥的手法都帶着生疏手指還在抖。他也不想想這點傷口哪裏需要用上這種珍貴的傷藥,要是醫生見了大概就要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説無慘暴殄天物了。

不過這種事在無慘這裏不值一提,更何況醫生也不在。

手指上被無慘抹了一層厚厚的藥膏,月牙自然是要道謝的,他看着無慘收回了手然用充滿謝意和動的表情和語氣説話:“能得到大人這樣的重視,我是何等的歡喜。”

“月牙不勝榮幸。”文鄒鄒酸唧唧的彩虹無慘最開始喜歡聽,現在不喜歡了,他希望月牙對他更真實親密一點。於是將瓷罐放在一邊冷哼着説:“好好説話。”月牙笑出了聲,明明沒有什麼意思卻讓無慘的脖子開始泛紅。這下月牙不用那些酸唧唧的句子了,認真的朝無慘道謝:“謝謝大人。”這次是真心實意的,沒有什麼虛情假意。

殼子裏的另一個月牙嘴抖了抖,沒説什麼又閉上了。

心情複雜極了,反而不知該説些什麼,心緒也很混亂,更不知道想些什麼。

真要説起來,最開始對無慘女裝騙自己的那種惡轉淡了許多。

月牙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紅顏禍水這個詞——用在無慘身上就是藍顏禍水。

這段記憶告一段落,視線又突然轉黑,再次恢復明亮的時候就是夜晚了。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無慘正壓在月牙身上,緊貼傳遞着温暖與微涼。

月牙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下意識想伸出手推開無慘,但是卻發現自己本無法動彈。這是記憶,是一切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他本阻擋不了。

無慘半闔着眼,微涼的貼在月牙嘴上輕輕啄吻着,動作輕柔一下又一下,像是在親吻一朵沾着水含苞待放的花,動作裏滿是小心翼翼地試探還有難以抑制的渴望。

月牙眼皮顫了顫緩緩地睜開了眼,對上了無慘那雙彷彿藏着深不見底的**的玫紅雙眸。

纏空氣裏好像都帶上了灼熱的温度,鼻端都是無慘身上淡淡的苦澀的藥香。

心臟砰砰砰地跳,有兩種聲音最開始是不同的頻率然後逐漸變成了同一個頻率。

就像是一顆。

上還有無慘時不時的啄吻的柔軟,然後無慘再次撬開了月牙的齒關。

像是貓咪初次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一點點的探尋,稍稍悉了之後就開始大膽地翻滾玩鬧起來了,仗着主人的縱容開始肆無忌憚抱着主人的手指開始輕輕地啃咬,細細密密的。

主人有些不高興了,不讓貓咪咬想要躲開,但是貓咪很強勢用手抱地緊緊的不讓離開。

最後主人放棄了,隨便他怎麼玩鬧。

靜謐的室內只有隱隱約約的水聲,外面是陣陣的蟬鳴聲還有枝頭驚雀時不時的鳴叫很好的掩蓋了這幾乎聽不到的聲響。

月牙好像還覺得到無慘齒的温度,微涼的,帶着清淡的苦澀的藥香。他覺得自己醉了,但是另一個自己卻清醒的告訴自己你沒醉,你還很理智。

醉的只有無慘一個人。

然後又是一片黑暗。

記憶像走馬燈花似的在月牙腦子裏輪番上演,一股腦地朝月牙的腦子裏湧去了,就算是妖怪一時間也接受不了這樣龐大的記憶,頭疼裂。

被鬼燈放在了牀上的月牙捂着腦袋呻/起來,珊珊來遲的彼岸花心疼極了,看着月牙輕聲地哄。

“就不應該讓他恢復記憶!”彼岸花抱怨不已。

鬼燈一副不贊同的表情,帶着地獄第一執政官的威嚴,“這是月牙自己的選擇。”彼岸花知道是一方面,但是心疼又是另一方面了。

地獄昏黃的天空忽然劃過一道明亮刺眼的光,那道光將半個地獄都照亮了,三途川中的冤魂哀嚎着潛入了河底瑟瑟發抖。他們受得到那道光的氣息,威嚴強大帶着浩瀚的神明之力。

正坐在閻王殿的閻羅大王臉也變得嚴肅了起來,看着那道光朝着鬼燈宅邸的方位前去了。

身為神明的一員他自然認得出這樣強大的氣息究竟屬於哪一位神明。

在宅邸裏的鬼燈也不例外。

他走出了屋門微微彎下表示尊敬。

那道光落在了鬼燈面前然後緩緩地現出了人形,那人身形拔容顏俊朗帶着神的,一雙深藍的眼裏似乎藏着無盡的星海。

鬼燈深了一口氣沉聲説道:“荒大人。”同樣受到那道光的彼岸花從屋子裏跑了出來,看着本應該在高天原的荒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在地獄大駕光臨,眼裏滿是困惑。

畢竟高天原的神一向不是很喜歡地獄,像荒這種等級的神靈降臨地獄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荒並沒有保持神秘,看着鬼燈和彼岸花出聲解釋。

“此次前來不為何事,是為你屋子裏躺着的人。”

“是那個名為月牙的半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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