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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鎹鴉張開鳥喙高聲地鳴叫起來。聲音淒厲沙啞,好像將這天空割裂了一般。

“池內勝——戰死!”最後一點紅隱沒在天際,光線消失,黑暗瞬間席捲了整個京都。

這聽起來像是個拙劣的笑話,有些戲劇,又有些荒誕。

前些子臨出發前池內勝還沒個正形,聽着緣一的笛聲還呲牙咧嘴朝月牙出一副痛苦的神,但是在月牙一晃眼的功夫之後池內勝居然就這樣死去了。

死亡對人類來説真是太輕易了,他們的生命就像季的櫻花,只是短暫的燦爛的綻放那麼一瞬間便會迅速的凋零落在地上化為泥土。

比如池內勝,比如宮下渚,也比如當初的醫生和花子。

月牙垂下眼簾,身後的屋子裏燃着的燭火明明滅滅,他揹着光沒法看清他在想什麼。只是安靜的坐了那麼片刻,月牙伸出手摸了摸靠在他懷裏的鎹鴉低聲説了一句:“累了吧。”

“哥哥……”緣一似乎並並沒有從這個消息中回過神,他伸出手拉住了月牙的手,只覺一點冰冷。

“緣一,先吃飯吧。”月牙看起來一切如常,並沒有為池內勝的死訊而產生過多的波動,他拉着緣一走進了屋裏,懷裏還抱着灰撲撲的鎹鴉。

緣一想要説些什麼,但是又不知自己能説什麼話,沉默在藤屋蔓延,只有月牙牽着他的手讓他有一點腳踏實地的覺。

“好的,哥哥。”*沒有人會哭泣,因為淚水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

它既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結果更不能去復活死人,因為痛苦悲傷而下的淚水只會説明自己的軟弱。

緣一不會,月牙更不會。

池內勝的鎹鴉落在一旁,他已經被月牙收拾乾淨了,但是因為剛剛失去主人的原因,它看起來並不開心,甚至隱隱有些抑鬱。

月牙給它梳理羽的時候不知道掉了多少,但是鎹鴉半點反應都沒有。

它不臭美了。

緣一似乎也是擔憂的,把自己飯糰偷偷地放到窩在一旁的鎹鴉旁邊輕輕地摸了摸鎹鴉的羽

“吃點飯糰吧?”鎹鴉睜開了自己黑豆大的眼睛,低下頭用鳥喙輕輕啄了一下緣一放在手心的飯糰,然後又閉上眼睛將自己的頭進了翅膀下。

緣一有些無措,悄悄地收回了手。

“不用擔心,鎹鴉不會有事的。”月牙看出了緣一的擔憂,低聲安着緣一的心情。

“你先吃飯吧。”可是這個屋子裏的兩人都沒有什麼胃口。

*緣一練了一天的劍,已經很累了,月牙不希望他想着池內勝的事無法入睡,於是悄悄使了一點妖力讓緣一先睡着了。池內勝的鎹鴉也是如此,窩在屋裏的角落閉着眼睛睡着了。

月牙需要和鬼燈談,地獄之事還是隱秘不能為陽間所知,所以緣一最好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拿出那個銅鏡,月牙在平滑的鏡面上輕輕敲擊了幾下,鏡面如水波般盪開陣陣波紋,在波紋中逐漸顯現出鬼燈那嚴肅威嚴的臉。

“鬼燈大人。”月牙低聲喚着鬼燈的名字,“我犯了一個錯誤。”

“我心軟了。”當初被彼岸花介紹着在鬼燈身邊輔佐之時,鬼燈就曾嚴肅地告訴月牙絕對不可以對任何深懷罪孽之人心懷憐憫,有了憐憫就會心軟,心軟之後就會不公。

地獄需要的是能夠冷靜公正地處理一切事務的獄卒,但凡有一點點柔軟的念頭都要立刻捨棄。

當時的月牙沒有絲毫的情緒牽絆,可以理所當然地説,正是因為足夠的冷靜理智不會被外界的情煩擾鬼燈才會這樣倚重他,讓月牙成為他手下當之無愧的二把手。

不管多麼偽裝的多麼柔弱無害的鬼,一旦查清他身上揹負的罪惡月牙都會眼都不眨地聽着鬼燈的命令執刑。

但是月牙現在不再像當初剛剛入職時那樣冷靜理智了——他有了私情。

鬼燈隔着鏡子看着月牙在昏暗的燈光下隱晦的臉,他不知道月牙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卻是有一點理解的。甚至他對今月牙回來找他的事早有預料,甚至這一天到來的還有些早。

“你知道為什麼嗎?”鬼燈沒有仔細詢問發生了什麼,他覺得月牙是不想説的,於是只是沉聲問。

月牙眼裏閃着細碎的光,就好像初時河水解凍那漂浮在河面上稀碎的冰片。

“我……不知道。”鬼燈為月牙揭了秘。

“因為你恢復了當初的記憶。”就是這樣簡單。

沒有恢復記憶的月牙是在鬼燈和彼岸花常年教導下養成的格,妖怪的血脈在月牙的身體裏佔據上風。本就是冷漠的妖怪的思想在月牙腦子裏深深紮,在彼岸花和鬼燈的教養下一直成長為參天大樹,容不得半點動搖。

但是月牙恢復記憶了,身為人類之時的記憶束縛住了他的腳步,就好像河中的水草,起初是沒有半點威脅力的,但是一旦伸進去腳讓它纏繞上就會像附骨之疽一般無法擺,直到將你拖入河中溺死。

現在月牙的記憶就是藏於河中的水草,拖着月牙向河底沉去。

這就是當初彼岸花為何無比抗拒月牙恢復記憶的理由之一。

恢復記憶的月牙身體裏那部分的人類血脈覺醒了,只要是人類就會有七情六慾,更遑論月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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