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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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吉魯上午到上落水做生意,下午又和阿離粘糊在一起。

阿離説到了昆明就訂機票。我算了算,今天在瀘沽湖住,明天到下關住,後天在昆明或許只有一天的時間。大約也是三四天的時間吧。

阿離,是該別離了。

我討厭早早地知道期,我情願你突然告訴我你要馬上消失。這樣,才好。

我不理解阿離總是説我待她好,我覺得並不是這樣,我待她是不壞,但遠沒有説很好的地步。我不會為她捨棄我所擁有的,我甚至沒有試圖走近、瞭解她的生活。我只是獲取最美好的那部分,卻沒有試圖分擔她的憂傷、她的煩惱、她的不幸。

我直覺阿離並不幸福。

我擔憂她的未來,擔憂她離去的原因。

再見她倆時,已經是黃昏了。藤吉魯還是顯得疲倦,想到明天即將分離,真戀戀不捨。

“小妹子,那晚讓你等這麼久,真不好意思了。”我對藤吉魯説。

“我才不是等你呢,我是等嫂子。”藤吉魯嘴硬。

“那也是。”一種離愁籠罩着我,我沒有打趣的興致了。

“阿郎哥,”或者藤吉魯也知道了明天我們要走,也或許我的情緒染到藤吉魯也是奄奄的:“阿郎哥,以後要和嫂子常來看看我。”

“我單獨來看你行不行?”我要擺這種情緒。

“不行!除非你帶上你和嫂子的孩子。”藤吉魯説。

“喲喲,説得好象我會吃了你一樣。”

“吃呀!吃呀!吃呀!看你吃得下。”藤吉魯叉着瞪着眼。

我看着藤吉魯紅彤彤的臉,想起那晚藤吉魯紅彤着臉嬌憨地喊“你咬來試試看!”阿離拉開藤吉魯,責備我:“怎麼見面就吵架。”我説:“還不是她,昨晚睡好了,今天有神了就要跟我吵。”藤吉魯更生氣了:“我昨晚才睡不好,你們…”聲音突然低下來,最後臉紅紅的不説話。

阿離的臉刷的也紅起來。

----我看看藤吉魯,又看看阿離,突然明白過來,心裏暗樂。大家就都不説話了。

我要給阿離一個最美的夜晚。

估計大家都入睡以後,我帶着阿離出門了。阿離問我去哪?我説:“我們到外面去,免得藤吉魯睡不着。”阿離踢了我一腳,説:“你要死啊。”臉紅紅的還是跟我出了門。

我來到村口,問阿離怕不怕狗。阿離説怕。我説你等着。就走過去和達達打招呼,慢慢地逗着達達玩。達達先是警惕着,似乎我的氣味有些悉就沒那麼緊張了。我一把把它抱起來,達達掙扎起來,一口咬住我,幸好沒用力。

達達好重,我想把它抱到阿離的身邊,但是很吃力就叫阿離過來。阿離就是不肯。我只好自己跳上船,把船搖到遠遠的地方再拉阿離上船。幸好,達達只叫了兩聲就不作聲了。

阿離很驚訝地問:“為什麼那條狗會讓我把船開走?”我瞎掰着説:“我跟它説了是借的,回頭會還給它。”阿離當然不相信,一定要我説實話。我説:“我家養了好多好多狗,每天都在狗堆裏,所以它聞出來了。”阿離問我家養了多少條狗,我説:“我也沒數過,總之漫山遍野的怎麼數得過來?”阿離一愣,捶着我的膛,説:“你老實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擺出一付沉痛認罪的表情,説:“我老實跟你説了罷,這些天我都和小狗睡在一起。它聞出來了。”阿離想了半天終於明白過來,就死命地掐我胳膊。掐完還嘀嘀咕咕地説怎麼叫這條沒用的狗來守船。

我説:“誰會偷呢,來來去去也走不出瀘沽湖。”我才不會告訴她,我怕和達達不夠,今天下午偷了好多出來和達達套近乎。

我把船搖到遠離村莊的湖心,明亮的月亮就掛在天空當頭。秋夜,特別乾與透明,尤其在這高原上。當我停止了搖槳,水紋漸漸平息,那輪明月就完整地落在水中,微微晃動。

阿離挽着我的手,把頭枕在我肩上,看着那輪明月,説:“好美。”我説:“美嗎?我給你摘下來。”阿離抱緊我,怕我真把月亮摘下來似的。她説:“不要,不要…,就這樣已經夠了。摘下來也不是我的。”阿離語含雙關,聽着心疼。

----阿離接着説:“摘下來也沒那麼美了。”我捻着阿離的臉把它抬起來,阿離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我就靜靜地凝視着阿離眼睛裏的明月。

那兩輪明月漸漸變形了,餘光順着阿離的臉了下來。

阿離把頭埋進我懷裏,把眼淚擦在我的衣服上。説:“阿郎,你唱首歌給我聽。我喜歡聽你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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