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章張學良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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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尼老母，叫老子們捨身成仁，自己卻跑了。陳廠長，你是立即下拆卸設備的命令，還是我下全力炸掉兵工廠的命令？我沒有時間跟你耗！你還在等少帥嗎，少帥已經放棄奉天，放棄東北了！”姜立破口大罵，若是讓他逮着張海鵬，非得要他的命不可。也不知王鐵漢那邊怎麼回事，不是已經派兵去增援奉天城了嗎，怎麼還會被破城？難道事情又出了什麼變故？

“小海，通知廠裏管理人員，立即拆卸工廠設備，姜營長，你借幾個兵給我！”陳靖國一咬牙，陡然也下了決心，其實早在幾個月前，就有人勸張學良把兵工廠內遷到關內，陳靖國也是其中之一，只是當時被張學良擱置了。

“我給一個排給你，再幫你收羅車輛，優先運送設備，至於軍火先放着，軍火沒有了可以再造，設備沒有了，兵工廠的老底子就徹底垮掉了！”姜立語氣凝重地説道，如果兵工廠來不及撤走，本大軍便蜂擁而至，姜立還是要把這些設備給炸掉的。歷史上本便是依靠奉天兵工廠裝備起了軍集團中最為鋭的關東軍，若不是後來蘇聯將關東軍給打殘滅掉，單靠抗後國*共的實力，想要收回東北，至少得好幾年，甚至十年以上的努力，才有可能把深蒂固的軍趕走。

為了保證兵工廠拆卸順利，姜立特地給陳靖國一個排給陳廠長打下屬，既有監督的意思在裏面，又可以將那些反對命令的人就地逮捕，甚至槍決！

“江兄弟，你帶一個營暫時駐紮在兵工廠，任何人想要把兵工廠給本人，先打死再説，至於軍，想必也不有我跟你説什麼了，奉天城已破，軍已經正式開戰，上頭亂命，但咱們不能當這個丟棄東三省的罪人！”姜立又轉向江文浩説道，除了他，現在也就江文浩能坐鎮兵工廠。

“那姜兄弟你呢？”江文號點頭説道。

“我帶一個營的士兵去奉天省城，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理説以軍步兵29聯隊在王團長的增援下，不可能攻破奉天城，除非張海鵬在王團長增援部隊趕到之前就棄城而走了。他肯定不會光竿司令逃錦州，我在回洮南的路上去截住這狗孃養的！若遇到不可抗的軍，姜兄弟，如何處置兵工廠，你可知曉？”姜立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文浩道。

“炸燬機械，一台母機都不能落在軍手裏。”江文浩嘿然一笑。

“還有一點，兵工廠現在的任何人員，不得離廠，老帥當初建兵工廠時，填充不少奉軍士兵到兵工廠裏面，你把這些人組織起來，協助共同防禦軍。軍火庫裏的東西只管揀好的拿，全使炮的把炮拉出來，現在不用，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姜立又補充了一句道。

“嘿嘿，好的，他孃的，看炮兵團那些傢伙一臉的得瑟勁，老子現在一人一門炮，後面還用馬拉一門！當了這麼久的兵，還是第一次這樣闊綽，就是蔣委員長的警衞旅，德械師都沒老子的裝備好！”江文浩敗家地説道。

“東北垂危，不管上頭命令如何，總會有人將我們的行為看在眼裏，是非對錯，自有公論。哪怕現在天要塌下來，還有我們這些軍人去扛着，將塌下來的天頂回去。江兄弟，陳廠長，若此去我回不來，兵工廠就拜託你們了！”姜立聽到江文浩的話後，先是一笑，然後叭地一聲，‮腿雙‬一併，向江文浩與陳靖國肅穆地行了一記軍禮。

叭，軍靴磕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江文浩肅穆地回敬着。

“兵工廠裏有不少馬，可以代步，小海你帶姜營長去取馬，有營江營長與我去組織拆卸機械。”陳靖國澀聲道。

“973營的弟兄，都跟老子走！”姜立向陳靖國點頭，吼聲剛出，人已經大步走出屋外，後面王小海緊步跟上。

雖然鐵路可以直通兵工廠，但許多原料來往運輸都不能過度依賴本控制下的鐵路，是以在兵工廠還有許多馱馬，以及其他馬匹，稍微湊一下，有三四千匹。姜立直接要了一千匹，973營的士兵一人兩騎，火速往奉天通往洮南方面的方向趕去，無論如何，也要截住張海鵬這個歷史上的大漢。……。北平“少帥，總算等到你出來了，奉天那邊局勢又變，大變！”盛成的包廂原本在張學良旁邊，之前接到譚海送過來的電報之後，盛成敲過張學良包廂的門，但沒有開門，盛成也知道張學良的態度，不敢再上前討個沒趣。直到戲散場。盛成才再次拿着電報攔住門口的張學良。

“少帥，奉天加急電報，北大營已經被攻破，軍已經攻進奉天城了，同時長，吉林等地也同時被軍進攻。目前奉天境內，安東，鳳凰城等地已經相繼陷落。”盛成的這份電報若是給張作霖看了，無異於晴天霹靂，張學良將電報拿在手裏，臉鐵青，罵道，“寇欺人太甚！”説了這句話後，張學良便大步離去，也沒人敢攔他的路。

“大帥，現在奉天那邊怎麼回覆，藏省長再三發來電報，請求少帥回兵奉天，將奉天從軍手裏奪回。”張學良回府後，譚海又問道。

“不是説了嗎，還要再説幾次？不準抵抗，中央政府已經在處理這件事了，國聯也在看着軍侵略東北，會公正處理的，再給南京方面發電報，把東北的事跟委員長説一下！”張學良十分火大地説道。最近煩心事真是一樁接着一樁，就沒有一件聽了讓人能心情好一點的，張學良捂着一陣陣發暈的腦袋，中東路一戰的慘烈讓他記憶猶新，列強的強大不是他這個土皇帝能挑釁的，開戰必敗，到時候本挾東北的土地向民國要求割地賠款，他又能怎麼樣？

譚海噤若寒蟬，不再敢説什麼，立即又去拍電報，離開時的背景匆匆，心裏卻在嘆氣，軍已經無異於在開戰了，可眼前的少帥在開戰時還呆在戲院裏，出了戲院此時又是這般態度，這樣下去，只怕東北真的要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