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9樓上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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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一行七人一起離開座位,然後舉步從酒樓旁側的樓梯上去,很快便從眾人的視線中消失。老闆摸了摸額頭,才發現滿臉都是汗,夥計連忙遞上一塊乾淨的新巾,他按過來邊擦邊解釋:“這天真是熱得夠嗆,坐着不動都能出汗!”他們幾位上樓之後,下面的酒客開始大聲地議論,他們對於剛才那位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的身世,展開進一步的議論,而對於那位戴着斗笠的少女,則因為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而被眾人直接忽略。

首先是一位鄉紳模樣的沉穩老者發言:“此人不僅一表人才,而且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與眾不同的尊貴,應該是王孫貴族之輩,至少也是一方名。”旁邊的一位中年書生補充道:“趙員外所言極是。據在下觀察,此人步履輕盈,應該還是身懷武功的人,至少不是手無縛雞這力的文弱書生。”對座的一位行腳客商也忍不住話道:“你們説得都對,他應該很有來頭,肯定不是普通人。剛才我看到他的扇子了,上面居然是天涯漂泊客的字畫。”

“天涯漂泊客?!”行商一語,滿座皆驚。因為在座的人都聽説過這個名字,也知道這幾個字的價值。天涯泊客的字畫在這個城市裏從來是隻聞其名,從未見過真跡。而且價格高得離譜,本不是他們能奢求的東西。而今眼前這位公子居然能拿到扇面。還敢隨身帶着作為玩物,那原因只有兩種,一個是顯擺,另一個原因則是本不把這東西當回事。

當然了,前一個原因很快被眾人推翻,因為他們覺得這位公子不像是愛慕虛榮地人物,他的表情和詩詞都有一種淡然世外的超,沒有一絲塵世的俗氣。於是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第二個原因,同時也把自己嚇了一跳。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才能有如此魄力呢?

閒來無事的人就是喜歡八卦,縱然是這幫有錢有勢的傢伙也不能免俗。酒樓裏立刻又是七嘴八舌地猜測。甚至有人連李灝的名字都想了出來。

趙員外這時又説話了,他這次倒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看他就是天涯漂泊客本人。”眾人議論到這裏,在旁邊也是對這位客人身份苦思不得其解的沖天樓掌櫃突然悟透了玄機,在猜到這個人身份地同時他面,知道這是一個利用名人效應做廣告的絕佳時機。於是一拍大腿站了起來:“你們這幫子俗人,都猜了這麼老半天了還沒有對上號。到後來還是得讓我老李給支招。”眾人一見連掌櫃地都參與了進來,頓時起了更濃厚的興趣。一名武士打扮的漢子喝乾了眼前的一碗酒,哈哈笑着説道:“老李平時可是隻顧着數錢,很少管咱們的這些個瑣事,今天既然你心裏有譜了。那咱們就賭一把好了,如果你真能猜中,我王老三今天出雙倍的飯錢。”李老闆督了他一眼,然後呵呵笑道:“那你今天是賠定了,我只給大家提一點。那就是…”老闆説到這裏站了起來,掃了眾人一眼,然後一字一頓地説道:“大家還記不記得他姓什麼?”李老闆一直冷眼旁觀,又對自己的後台老闆特別注意,所以記住了文嫌稱他為“白公子”的那一句話,這時候一提出來,登時便有好多人想起。眾人立刻恍然大悟,不住集體面一整,不敢再言語。

一語點醒夢中人,酒樓中的所有人同時想到了最近炒得火熱的一個人:白雲起因為是老闆給地提示,所以眾人也都不約而同地認為酒樓的掌櫃老李本就是知道他的身份,於是有人小聲問道:“老李。你説剛才那位爺真的是?”李老闆呵呵一笑“恭喜,答對了。”然後他拱手向上,面有得地説:“不是我老李吹牛,這在定州啊,也只有我們沖天樓才能配得上尊貴無比的皇帝陛下!”白公子一行人上得樓來,文娣地四名貼身衞士自覺在站在門外。姜文娣進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取下蒙着輕紗的斗笠,出絕世的容顏,然後展顏一笑,向着眼前的白公子再次深施一個萬福,鳶聲説道:“石文娣參見陛下,失禮之處,還望陛下寬恕。”李老闆想得沒錯。來人正是白雲起,也是定州當今的主子,身邊的人正是許玉嫣。因為有這個情報頭子在,所以定州目前地一切都已被白雲起了如指掌,所以文娣一送來書信,許玉嫣就把她的身份猜了個大概。所以她和白雲起商量了一下,覺得自己軍中目前缺的就是醫生,所以早就打起了姜家的主意。今天姜文娣自己送上門來,倒是正和了他們的心意。所以他們早早地就趕到了這裏候着,這也是白雲起的習慣,他是個不願意被動地人。

當然了,他們此舉也是在表示誠意。説白了就是在向姜家示好。

許玉嫣甚至還半開玩笑地説,如果白雲起能把姜文娣也收到後宮,以後她們幾姐們有個傷風冒什麼的就不用去找那位老不死的御醫了。

白雲起見姜文娣主動説出了自己的身份,情知是那首詩的功勞,同時也暗暗慚愧,自己抄襲別人的東西也就罷了,居然還敢亂改裏面的詞句,真是越抄越會抄,越抄越過份了。

白雲起這首詩來自清朝趙翼贈給隨園主人袁子才(枚)的,題目是《西湖晤袁子才喜贈》,原詩是:“不曾識面早相知,良會真成意外奇;才可必傳能有幾?老猶得見未嫌遲。蘇堤二月如水。杜牧三生鬢有絲:一個西湖一才子,此來端不枉遊資。”(會不會罵我湊字數?)白雲起只拿了人家開頭和結尾的四句,還把詞給改了,實在過份(不是我過份)。

由此也可以看出白雲起對這事的認真態度,為了一個人才可以不惜血本,不計代價。姜文娣摘下斗笠地同時,白雲起只看到眼前一輪油黑的瀑布由上而下舒捲開來,然後是一彎皎月般的蛾眉,再看到那張驗。

他不由自主地身體一僵,眼睛一直。心想,這是人的臉嗎?怎麼會生得這樣完美?

那一襲水藍的長裙一直拖到地上,姜文娣的身材已經是絕對的完美,一幅臉蛋卻是連白雲起身邊的幾位夫人也無法比擬,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是一張楚楚動人的鵝蛋臉,有種自來地憂鬱,眼光清轍卻又帶着些許的離,沒有任何表情地修飾都可以直接撓到男人的軟脅。五官完美地結合在晶瑩如玉的臉頰上,青而又倩麗,從容而又深遠。高雅而又寧淨,就是一尊類似觀音的容顏,卻比觀音還多了層婉約的氣質,白雲起只是本能地在心底重複着一句話:漂亮,太漂亮了。真她媽絕了,畫都畫不出這樣的完美。

當下,他勉強定了定神,揮手示意姜文娣無須多禮,許玉嫣已經知趣地伸手扯住這位可人的妹子,雖然她已經看足了白雲起驚豔的表情,卻沒有一絲嫉妒。而是真心地被她的容顏征服,一絲不摻假地喜歡上了姜文娣。

三人略微含喧之後,便在房間裏各自落座,白雲起微微一笑,開口説道:“久聞姜家醫術高絕,而且世代以仁心濟世。白某心儀己久,不想今能在此一見姜門的主事,並且有幸一睹小姐地絕世芳蓉,真是福澤不淺”白雲起雖然身邊有不少漂亮女人,但嚴格説來還是算不上喜歡拈花惹草的人,而且對女人多少還是有些免疫力的。但今天一見姜文娣就全亂了套,心裏一直想着,無論是在公還是在私,都一定要把她到手裏不可。

由於白雲起沒有自稱寡人,而且説話和顏悦,像是對老朋友談天似的,姜文娣覺得壓力頓時減了不少。於是她地看了白雲起一眼,嬌聲説道:“陛下謬獎,文娣真是愧不敢當。小女子雖然勉力支撐姜家一門,但涉世未深,不懂禮儀,所以如有不當之處,還請陛下海涵。”姜文娣嫣然一笑,臉上居然出現了一對人的小酒窩。

笑完了小丫頭突然覺得自己地心裏有些打鼓,像是揣了個小鹿似的,不住小臉又是一紅,她抬起頭剛好看到白雲起直勾勾盯過來的眼神,又連忙低垂臻首,小手無意識地撥間的絲帶,作足了小女兒之態。白雲起覺得肚子裏有一團火在作怪,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有種現在就抱着她上牀的衝動,甚至下的寶貝都已經舉了起來。

汗!看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或者説這也算是一見鍾情吧。每個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暇想着自己伴侶的模樣,也可以説是夢中情人,這是自己刻意營造地一種完美,一種境界,或者説自己對愛侶的要求。這時候的白雲起覺得姜文娣就是自己夢中的那個影子,而且相信她就是自己的人,這種想法在第一眼看到時便固執地銘刻在心間,再也抹不去。

雖然早就在心裏打開了小算盤,但他剛才的一席話説出來仍然中規中矩,再加上表情虔誠認真,態度中懇,所以絲毫沒有登徒子地嫌疑;但同時,他卻又毫無聲,不顯山不水地扔了一記大大的馬過去,再加上剛才那首不同凡響的詩詞,姜文娣覺得受用極了。小妮子望向白雲起的眼神也立刻變得離,她心裏的想法居然和白雲起一樣:眼前人便是夢中人。

於是她不由自主地拋了個秋天的波菜過去,那眼神似羞似怯,拒還語還休,不但白雲起看了心裏又是一動。房間裏突然沉默了下來,或者人就是這樣,越是珍貴的東西越是小心翼翼地生怕傷着,所以這時兩人都在整理思緒,不敢隨便説話,生怕唐突了對方。

許玉嫣突然覺得氣氛有點不對頭,她憑着女人的直覺立刻覺到了白雲起和姜文娣已經當着她的面開始放電。於是她也有點心跳加速,不自地開始為眼前的愛郎加起油來。幸好,白雲起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很快就恢復了自然,並開始尋找話題,這才想起今天來的目的。於是笑道:“姜小姐無須客氣,咱們雖然是兩國對立,但現在已經是一家人了。如果姜小姐不介意我白某是外人的話,以後有事可以儘管找我,白某隻要能做得到的,一定會盡力而為。”他這句話等於是以一國之君來表明立場,也可以説是用聖旨罩定了姜家一門。對於姜文娣來講,這是一顆份量夠足也夠大的定心丸,下去後,這輩子算是無憂了。同時也可以把白雲起這句話理解為從個人的角度來表白心跡,雖然不是刀山火海的承諾,但在古代可以這樣直截了當地對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異待這樣的話,其心意已經算得上水落石出了吧。

姜文娣面含地看了白雲起一眼,自己話還沒説出來,心裏的喜悦和幸福已經被可愛的小臉出賣得一乾二淨。許玉嫣滿含深意地笑着看了她一眼,更讓她立刻心如鹿撞,一張臉頓時紅得像是透了的桃子。

可是此情此景就是再羞也無法逃開,而且人家已經遞過來話,還必須接着。所以她略微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後低眉順眼地説道:“陛下言重了,天下乃有德者居之。文娣雖然身為女,但也知陛下盛名,今定州能歸於陛下掌管,實在是我們的福份。文娣代姜門一脈謝過陛下的成全,而今天文娣斗膽相邀,也實在是有一事相求。”許玉嫣説來了,這小丫頭還真不愧是一門掌事,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把正事挑到桌面上來。看來她這次真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是為了勾引俺們家這頭慾旺勝的公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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