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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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親自被現在的這位縣令壓迫之後,他就對官場心生厭倦,倒不是自視清高,只是他子太耿直,不適合跟人拐彎抹角。
他自小就聰慧過人,爹也這麼説,所以才更加悉心的教導他。
其實他也可以學二哥一樣,長袖善舞,籠絡人心,久而久之,自然會摸清官場的門道。
可那時候的他……還是他嗎?肯定會變得面目全非吧。
他不想變成自己厭惡的模樣,好在子得知他的想法,也支持他做下的決定,所以他現在倒是活的越發清楚明白了。
他説道:“暫時不科舉也沒關係,我打算在爹身邊,繼續用功讀書,偶爾閒暇下來,可以去縣城找姐夫,看他是如何教導學生的,為將來在官學教書育人做準備。”祁鍾鈺見他眼神堅定,忍不住勾起嘴笑了笑,説:“當個夫子也不錯啊,就像二叔一樣,桃李滿天下,足不出户,就可以研習天下事,對你來説也再合適不過了。”祁安昊笑着點點頭,許是跟祁鍾鈺説了心裏話,他對她的態度,倒是越發温和自然了。
祁鍾鈺含笑想到:不愧是祁長樂的兒子,渡過了少年時期後,就立刻變得成起來。
他們一直聊到了傍晚,來送禮的人才漸漸少了。
祁長樂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滋潤了乾澀的喉嚨,一想到之後幾天,還要繼續跟客人人情往來,他就忍不住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姚氏見狀,道:“相公,我已經吩咐廚房燉了冰糖雪梨,一會兒你喝了後嗓子會舒服的多。”祁長樂啞着嗓子説:“有勞娘子了。”姚氏也累了一天了,因為她要登記哪家送來的新年賀禮,到時候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回禮,禮尚往來,人情關係才能持久。
她笑着説:“都是我應該做的,待會兒吃了晚飯,早點休息吧。”祁長樂點點頭,他年紀不小了,昨晚上守歲,即便之後睡了一早上,可到底亂了作息,所以現在已經很是疲倦了。
好在廚房的飯菜也差不多做好,很快端上了桌,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飯。
中途,院門又被拍響了。
祁安業的下人墨寶看了一眼眾人,笑着道:“我去開門。”他去院門處打開院門,就見一輛馬車停在院外,拍門的是個年輕男子,生的高大魁梧,英武不凡。
他面含笑意,問:“請問這裏是祁家嗎?”墨寶説:“正是祁家,你有什麼事嗎?”男子鬆了一口氣,笑着説道:“不知祁鍾鈺可在家中?我奉主人之命,特地來給祁鍾鈺送新年賀禮。”墨寶驚訝的挑眉,他猜到這人是來送禮的,只是沒想到是給三爺送禮。
這一天下來,可從未有人特地過來給三爺送禮,因為三爺是個冷漠寡言的男人,從未跟村子裏的人有關係往來,也就成親這些子,才變得好相處了些,之前都孤零零住在山上的。
很難想象,他這樣的人,也會有朋友。
更何況此人相貌堂堂,看上去就不是個尋常人物,居然只是奉主人之命來送禮的,這説明對方的主人更是來頭不小。
墨寶驚訝了一瞬,可一想到三爺那身本事,又不覺得奇怪了,他恭敬的説:“請進,三爺正在屋裏吃飯,我這就去跟他稟報一聲。”年輕男子擺擺手,道:“既然他在吃飯,那我就在院外等他吃完飯再説。”墨寶無奈,只能先回屋裏去稟報。
眾人一聽有人來找祁鍾鈺,目光紛紛落在她身上,祁鍾鈺沉片刻,將碗裏剩下的飯三兩口吃完,喝了口湯後,便道:“我出去看看。”她和墨寶一起去了院門處,就見那男子依舊站姿筆直的候在門外。
祁鍾鈺挑眉,説:“我記得你,你是……謝星河。”她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他的名字,還以為他跟其他新教弟子一樣,死在中秋那場大火之中了。
卻不料,他還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
謝星河笑着説:“回前輩的話,我僥倖拖着病體回到主人身邊,今奉主人之命,特地來此給前輩送新年賀禮。”祁鍾鈺的身份,並不算什麼大秘密,即便譚浩然當時不知情,可派人去縣城裏打聽之後,就得知了他現在的名諱。
譚浩然偶爾會派人打探他的消息,得知祁鍾鈺跟娘子住在山上,一個月只下山一兩趟,就忍不住無奈搖頭。
他很清楚,祁鍾鈺之前所説的話,並非虛假之言,他是真的想過平穩安定的生活,他的娘子也是個温和守禮的姑娘,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作為新教教主,手底下的勢力又擴張了不少,所以每天都很忙碌。
即便是過年前,也要處理教內的諸多事務,不過他還是出了時間,專門準備了新年賀禮,讓自己最信任的謝星河,親自押送這些禮物來嶽河村,送給祁鍾鈺。
謝星河的心思暫且不説,他對譚浩然吩咐給他的任務,向來都完成的極好。
在大年初一這一天晚上,就駕着馬車來登門拜訪了,也再一次見到了祁鍾鈺本人。
祁鍾鈺今將長髮梳起,
出了英俊不凡的面龐,眼中神情有些懶散,整個人看上去也懶洋洋的。
但是謝星河親眼見過他的本事,自然知道他瘦削的身體內,隱藏着多麼強大的力量。
他壓就不準備在祁鍾鈺面前動歪心思,臉上的神情恭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