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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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遙遠的海平線才出曙光,"風之房"裏便傳出男人詛咒的聲音。
阮棠了
酸澀的眼睛,一時還不大能認清自己睡在飯店貴賓房的事實,經過一分鐘的呆滯時刻,她才逐漸想起自己異地而處的境況。
抬起手看看手錶,她忍不住哀嚎出聲。
"噢…拜託,現在才五點十分,你可不可以小聲一點?好心地再讓我補一下眠?"阮棠忍不住嘀咕,一邊忙用絲被蓋住自己的頭顱,企圖讓他發出的噪音分貝減至最低。
"該死的女人!你看你幹了什麼好事!?"鐵鷹瀚憤懣地衝到她牀邊,全然不顧她的聲聲抱怨,一把掉她身上的絲被,硬是把她從牀上拖起來。
"我哪有做什麼事?"阮棠苦着一張臉,她困死了,這個傢伙怎麼這麼討厭,他要當硬漢也不用拖着她下水嘛,她需要睡眠,很需要、很需要!
"拜託你再讓我睡一下,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她的眼睛本沒睜開,只是嘴皮子掀了掀,小小的頭顱還一邊説一邊往枕頭的方向倒,彷彿枕頭是顆巨大的磁石,
引着她的倚靠。
"你還敢説要繼續睡?"鐵鷹瀚扶着她的肩膀,硬是不讓她躺回牀上,"你這該死的女人,你真的把我説的話當放嗎?"顯然他錯估了這顆小軟糖的膽子,誤認為她會乖乖地按着他的命令行事,事實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她
本沒把他的話聽到耳朵裏,更別提放在心上了。
"唔…放不要放在被子裏…那很臭"神智不清的阮棠
本只捕捉到他最後的話尾,而作出的反應當然也是最直接、最潛意識的,一點都沒經過修飾。
鐵鷹瀚一聽臉綠了大半,差點沒當場氣絕暈倒。
"阮棠!你給我清醒…點!"他用力地搖晃她,企圖把她搖醒。
結果他不搖還好,這一搖反而把她搖得頭更暈、更想睡了,她的頭虛軟地往後倒,眼睛連睜開的力量都沒有了,嘴巴自然地張開,甚至因他用力地晃動而微微溢出些許口水,卻依然沒有清醒的跡象。
"阮棠!"他氣瘋了,乾脆對着她的耳朵扯大嗓門大聲吼叫。
"嗄!?"阮棠果然被他這聲獅吼震醒,瞬間將眼睛瞠到最大。
"發、發生了什麼事?地震了嗎?"難怪她覺得頭暈腦脹。
"嗯哼,你死定了!"他兩臂環,盤腿坐在她牀上,賊賊地笑着。
"死定了!?"這句話比剛才的獅吼還驚悚,所有的瞌睡蟲跑得一隻都不剩:"不會是發生火災了吧?"她的臉迅速轉白,掀開還掛在腳上的被子,起身往門外衝,要跑還不忘拉他一把。
"快跑啊!都火燒股了,你還坐得那麼好看幹嘛?快啦!"偏偏他不動如山,害她拉得十分辛苦。
"你裝傻嗎?你有聽到火災警報器的聲音嗎?"鐵鷹瀚怒極反笑,但那抹笑猙獰得令人發。
"嗯?"阮棠忙着注意周遭的狀況,本沒注意他的表情,她仔細地側頭聆聽門外有無聲響,並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的灑水器,頓時鬆了口氣。
"沒事嘛,你緊張個什麼勁兒?"還説她死定了,害她嚇得半死!
"地震跟火災都是你説的,我可什麼都沒説。"鐵鷹瀚斂起笑容。他後知後覺地發現這顆小軟糖的神經的過火,就算他笑到臉皮
筋,她可能都不會
受到他笑容裏的威脅。
阮棠瞪着他,被他這一攪和,她也沒心情再補眠了,只能輕撫太陽,減少因睡眠不足而引起的頭疼。
"拜託,以後可不可以別那麼早叫我?"她八點半才開始上班,這時間算起來怎麼都尷尬,而且還夾着他這個大麻煩,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變成熊貓。
"你以為我喜歡啊?要不是你在我身上貼這什麼鬼東西,我也不會這麼早起來。"喔,説到重點了喔!
"哪、哪有?"阮棠瞬間沁出冷汗,她結結巴巴地企圖否認。
"沒有?"鐵鷹瀚挑起眉,皮笑不笑地睨着她,然後轉動身體,讓自己的背部對着她的眼睛:"不然你告訴我,我背上黏着什麼東西?"
"呃…有嗎?我、我怎麼沒看見?"她還在裝傻,可是頭皮已經開始發麻。
"你以為這是國王的新衣嗎?"他忿忿地指着背上的狗皮膏葯,那一塊塊黏在背上癢得難受,無怪乎他會發火。
"你、你生什麼氣,人家…人家只不過想讓你早點好而已…"阮棠心知賴不掉了,她垂下小臉,怯怯地以眼角偷瞄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