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升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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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金不怕火,酒是不是好東西,一辨便知,任誰也無法反對。蕭至忠對酒不甚了了,要是對質的人是和他同樣不甚瞭解的人不用怕,可偏偏遇到酒的製造者陳晚榮,不用想都知道陳晚榮必然是對酒瞭若指掌,兩人對質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心念電轉之下,蕭至忠只得硬着頭皮道:“但憑皇上作主。”眼睛卻看着太平公主,明明是想要太平公主拉他一把。

太平公主笑的看着兩人對峙,一點反應也沒有,彷彿沒有聽見二人的話似的。李隆基也不説話,睿宗掃視一眼羣臣,問道:“你們説呢?”三巨頭都不表態,羣臣就麻煩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道如何説話。吳兢越眾而出道:“皇上,臣以為陳大人所言極是,酒的功效作用一試便知。若酒無效,可以徵戒此等惡事,若有效則是大唐之福”他對陳晚榮有信心,知道陳晚榮沒有把握是不會這樣説話的,自然是要幫一把了。

“皇上,吳大人所言固然有理,只是這是朝堂,商議軍國大事之處,不宜在這裏分辨。要辨真偽,自有將作府打理。請皇上明斷。”竇懷貞一看就知道蕭至忠在發怵,忙為他開

太平公主那邊的人不由自主的望着她,陳晚榮略略一掃,足有七八成之眾,久聞太平公主權傾天下,大半朝臣入其黨,看來一點不假。

“太平。你説呢?”睿宗沒有表態,把球踢給了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現在是犯難了,不支持陳晚榮那是擺明了在徇私,支持的話十有八九要輸,會讓蕭至忠灰頭土腦。權衡一番,道:“皇上,小妹以為陳大人所言極是,有問題可以讓大家來分辨,這才是大公!”聽了她的話,陳晚榮對這個太平公主刮目相看。計算很到。輸了,不僅不會損害到她地名譽,反倒讓她的聲望更高,因為她打着“大公”的旗幟。

“太子以為呢?”睿宗本着一貫原則,先問太平公主,再徵求太子意見。

李隆基自無異議:“父皇,兒臣以為可行。”得到兩人支持。睿宗放心了,緩緩開口:“既然諸位愛卿心有疑慮,這很好,治國嘛,哪有沒有問題呢。今天,朕就做一回主,讓你們當庭辨白。蕭愛卿,陳愛卿,你們要怎麼辨駁?”仍是老好人口吻。

蕭至忠略一思索道:“皇上,臣有疑問要請問陳大人。”陳晚榮笑得很親切:“皇上。臣以為拿些酒來。當庭驗證,一切自明。到時,若還有疑問,臣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就依陳愛卿。兵部尚書,取些酒來。”睿宗拍板了。

兵部尚書應一聲,出殿去辦理。蕭至忠臉一變,隨即恢復正常,狠狠瞪了陳晚榮一眼。逞口舌之能,他還有幾分信心。面對實物就難説了,能不恨陳晚榮麼?

陳晚榮卻是好整以暇的站着,一點反應也沒有,好象這事和他無關似的。

腳步聲響起,兵部尚書迴轉,身後跟着兩個兵士,抬着一個木桶進來。陳晚榮一瞧正是他賣給兵部的酒。陳氏化工的標識。鄭晴的手跡,特別悉。

兵士把木桶放下。轉身出去。兵部尚書指着木桶道:“這是陳氏化工的酒,還沒有拆封,兩們有疑義,現在可以問。”用沒有開過封的酒,非常公道,任誰也不能説不對。陳晚榮把木桶略一打量,道:“我沒問題,這是我做地酒。**”

“蕭大人呢?”兵部尚書問道。

蕭至忠一雙眼睛神光灼灼,在木桶上一陣打量,點頭道:“我沒問題。”

“開吧!”睿宗吩咐一聲。

兵部尚書應一聲,叫過一個兵士,兵士拔出橫刀,在木桶上撬動幾下,蓋子就給他打開了,動作非常練。自行退開噴香的酒氣簾彌散開來,朝臣中不乏好酒者,聞着酒香不由得**喉結,暗中口水。睿宗也聞到了,不由得皺眉頭。太平公主眉頭一軒,再無動靜。李隆基還是那般平靜。

“陳大人,你還有何話可説?”只要鼻子沒有問題,都知道這是酒了。蕭至忠彷彿撿到元寶的叫化子般興奮,聲音扯得都有些尖細了。只要過了陳晚榮這關,也就對太子構成威脅了。此罪要是成立,太子至少會受到申斥,重者會失去兵權,甚至連監國的權力都會丟掉,他能不高興麼?

陳晚榮平靜愈恆,淡淡的問道:“蕭大人以為這是酒?”

“這不是酒,還能是什麼?”竇懷貞立即申斥。

陳晚榮呵呵一笑道:“竇大人,蕭大人,二位敢飲麼?二位請放心,要是出了岔子,我以人頭擔保。不過,我得申明一點,醉倒了只能怨你酒量太小,不能怪我。”如此濃烈的酒香,竇蕭二人從來沒有聞過,早就酒蟲大動,欣然道:“這有何不可?”睿宗手一擺,自有人送上酒勺、酒杯。舀好兩杯酒,送給竇蕭二人。竇懷貞本好酒,端起酒杯在鼻端一嗅,很是陶醉,雙眼閉上,享受一番酒香之後,這才睜開眼,笑道:“陳大人,如此佳釀,竇某本生第一回遇上。要是你不以此來充數,倒是酒家仙品。**小説**”揶揄一完,就要喝,卻給陳晚榮叫住:“慢。我得先申明,要是受不了,千萬彆強撐。”

“呵呵,多謝陳大人美意。説到這飲酒,蕭某海量算不上。百八十杯還能住。”蕭至忠自以為勝算在握,心情大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卟的一聲,酒水噴得老遠,幾個朝臣忙閃避,亦是不及,給噴了一身都是。

蕭至忠摸着喉嚨慘叫一聲:“這不是酒,是火,是毒葯!”臉紅賽過關二哥。搖搖晃晃,一頭栽在地上。

竇懷貞酒杯已經碰到嘴,驚聞如此鉅變,手一抖酒杯掉在地上,啪地一聲響,酒水四濺,驚疑地打量着蕭至忠。驀然想到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指着陳晚榮喝道:“陳大人,你還有何話可説?”太平公主那邊的人七嘴八舌的附和,鬧成一團。吳兢不住皺眉頭,打量着陳晚榮,思謀對策。

陳晚榮不慌不忙,向睿宗一施禮,聲調提高道:“皇上,酒確實是酒,但其與酒不一樣,這不過是其一樁特異處。酒最大的用處。是在清洗傷口。消毒,減少傷口發炎、化膿,便於傷口更好的癒合。”

“你還敢狡辯!”太平公主怒目而視,手一揮:“來啊,給我推出去,刑部勘問。”殿前武士轟然一應,大步進來,就要拿住陳晚榮。陳晚榮一點也不驚慌:“公主聖明,可否容我一言?即使我罪當誅,也得讓我把話説完。此為大公。”睿宗手一揮,殿前武士站在陳晚榮身後,隨時準備拿人。

“陳愛卿,你有何話要説?”睿宗仍是平靜,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陳晚榮侃侃而談:“皇上,太子英明,必然試用過酒。**要不然斷不會發往邊關。可否請試過酒的兵士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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