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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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何一想到要把他給忘了,她的心就揪得好痛好痛,眼淚更是難以制止的潸然落下,靈魂更是變得空而茫然,彷彿生命沒有他就失去了存活的意義…
不該是如此的,偏事實就是如此,讓她逃避不了相思的苦楚和良心的苛責。
“周昊月啊,他不就是你心中的煩惱嗎?丁當,你本就不會説謊,更別説還要演戲,我們可是共同生活了快十五年,你有沒有心事,我想我還沒有這麼遲鈍。”任沁心不容丁當逃避的按住她的肩膀,迫使她得正視她。
“我、我沒有説謊,沁心,真的,我沒有在躲他,我…”丁當慌了,她不想做個忘恩負義的人,再説這樣的身子,還奢想什麼談情説愛,真是好笑又好諷刺。
可是為什麼她一點都笑不出來,苦澀的滋味更是在內蔓延。
這是怎麼回事?不就是個見過幾次面的男人,為何在聽見他的出現,就令她坐立難安的亂了心思?甚至她還覺得對他有種悉的
覺,甚至希冀着他温暖的懷抱,來撫
她空虛已久的心靈…“丁當,我有説你在躲着他嗎?”任沁心截斷她的話,她無意令她不安,更無意令她覺得自責,愛情不是罪惡,再説誰有資格去定論他人的罪,即使是祖仙子娘娘亦如是。
再者嚴格説來,那都已是前世的恩怨了,不是嗎?若硬要把前世今生混雜而論,那該受其束縛的人應是她,而非丁當,畢竟她才是真正擁有任家血脈的人,不是嗎?
丁當身軀陡然一震“沁心,我…對不起,請你別我,好嗎?”垂下了頭,她汗顏的再也説不出話來,眼淚紅了眼眶。
她好恨這樣的自己,已然被揭穿事實卻仍繼續逃避,她是個懦夫,到頭來,她誰都無法面對,就連自己都覺得在自欺欺人。
她真是太糟糕了,可是她能怎麼辦?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才好。
“丁當,我不會你,你想説的時候再説吧,只是逃避真的不是辦法。任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對周昊月並非全然的無動於衷,他對你更是認真而執着,畢竟他是個極為出
的男人,再加上他天生有一股
引人的特質。
我曾問過他為何喜歡你,他很的告訴我,當你的靈魂在呼喚另一個靈魂的時候,一旦錯過將會孤獨終生…我不曉得他這番話是否僅是花言巧語,不過這番話卻震撼了我。
你不妨拋開周遭的一切,試着什麼都別去想,只要去想自己的心,問問它,它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人生苦短,別被外在的條件束縛住自己,人該即時行樂,記住,你是你,你該為自己而活。
順便還有一句話我得提醒你,在桃花會館姓任的只有我一個人,這個恩怨和枷鎖無須你來揹負,因為這是任家後代子孫的責任,別把它錯認是你應盡的義務。”任沁心語重心長的對她笑一笑。該説的都説了,其餘的還是得看她自己,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她和周昊月之間的緣分,那是任何人都無法干預和涉足的領域,端視兩人的心靈。
丁當傻住了,無法相信這樣的話語會出自任沁心之口,更無法相信周昊月會對她説出這番話。他究竟是在何種心態下有此體認?他憑藉的是什麼?他依據的是什麼?不就是見過兩次面,那實在不具有任何意義,偏每一次的見面都像在心頭刻上鮮活的烙印,那樣炙熱、那樣深切…
“我不打攪你,你自己好好靜下心來想一想。”看着丁當呆若木雞的模樣,任沁心體貼的準備離去。
“沁心,我…”丁當張嘴言。
驀然,風鈴氣急敗壞的聲音一路從佛堂喳呼着上了二樓,還伴隨着重重的腳步聲。
“沁心,丁當,你們兩個怎麼都跑到陽台來?我告訴你們,我長這麼大,還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罵也罵不走,趕也趕不走,我和嶽琴氣到受不了就拿水潑他,結果你們知道怎麼樣嗎?”
“怎麼樣?”任沁心微笑的接口問道,儘管已知道答案,因為周昊月人仍在原地沒走。
“還能怎麼樣,他就是賴着不肯走,更氣人的是他連一句話都不説,害我和嶽琴真是嘔死了,真是的,怎麼會有這種人?丁當壓就對他沒意思,他還那麼厚臉皮的每天來站崗,我看不叫警察來趕人是不行了。”風鈴氣呼呼的説着。
“是呀、是呀。”一旁的嶽琴自然是猛點頭的附和。
“他淋了一身濕還不肯走,今天不會又要站到桃花會館關門吧?”任沁心有些訝異,連着六,她算是服了他的耐
,只是不曉得他這耐
能持續多久,可莫名的她就是覺得他會一直持續到丁當出去見他為止。
這就是愛情嗎?很動卻不敢領教。不過被人這樣充滿自信又堅決的愛着,自己一旦無法愛上對方,那就不是
動而是困擾了。
“很有可能,人都淋成落湯雞,還死皮賴臉的不肯走,害我們桃花會館這幾來冷冷清清的,都沒有幾位信女來上香,昨天居然還有路人來請他簽名,真是受不了。”風鈴邊罵邊埋怨。
要曉得她們平維生的收入,就是靠信女們所捐的香油錢,現下被周昊月往大門口一站,這前來上香的人是一
不如一
,如果情況再繼續惡化下去,她們四個恐怕都得去大馬路喝西北風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馬路是屬於政府的,他只要不做出傷風敗俗或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他就不犯法,不過這樣下去真的也不是辦法,他終究是個名人,昨天有人找他簽名,我看過沒多久,媒體就會聞風而來,那就傷腦筋了。”任沁心微攏起眉峯,視線有意的瞄了丁當一眼。
“老天,我還沒想到事情的嚴重,如果周昊月跟媒體記者亂放話,那可就有損我們桃花會館的形象耶,糟糕,剛剛我們還潑了他兩桶水,怎麼辦?”風鈴聞言驚叫出聲,頓時對自己之前的行為恐慌不已。
那本是她們拿來嚇唬周昊月的,孰知他只是面帶笑容的不理不睬,使得她們騎虎難下不得不潑,當然另一個原因,主要還是想看他是不是真的會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