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煩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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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13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回復她,我一邊畫着草稿,一邊想,我不是很情願跟別人聊蔣方洲的事,這和問我的人是誰無關。
我於是就假裝沒看到,想就這麼算了,但最後又覺得不禮貌,到了睡覺的點,我給她回覆了一條消息:「我們應該不算朋友。」沒想到童瑤很快就回復了:「你們做了一年的同桌,我以為你們關係很好。」我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該睡覺了,晚安。」
「晚安。」我猜她是想問我關於蔣方洲的事情吧,只是具體不知道想問什麼,發現我不知道後就不問了。
接下來幾天蔣方洲都沒來上晚自習,這就很奇怪了,按理來説,所有人都必須來的,高二整整一年也沒見過他缺席過。
媽媽應該知道什麼,但他不來就不來,我有什麼好問的。
但童瑤問了,晚自習的時候媽媽照例來教室走一圈,路過我們這裏的時候,童瑤叫了一聲「舒老師」,然後問媽媽:「蔣方洲為什麼一直不來上晚自習啊?」媽媽説:「他家裏有點事情。」看着她們的對話,我不想起視頻裏蔣方洲説的,他每次想讓童瑤給他口的時候,就會給她看媽媽口
的視頻。
現在看着她們還如此正常的師生對話,讓我已經無法直視。
待媽媽走後,我問童瑤:「你為什麼不直接問蔣方洲本人?」童瑤輕輕地説:「他不理我。」想想也是,就算是媽媽主動去找他都會吃閉門羹,童瑤就別提了,蔣方洲一直嫌棄她不夠漂亮,身體也沒多少料,只是因為可愛才去泡她,現在玩夠了,自然就一腳踢開了。
與童瑤魂不守舍不一樣的是,那邊陳惠子正常得很,跟媽媽一個樣,表面上都是毫無波瀾的。
班上大部分也都認為陳惠子沒跟蔣方洲談過,陳惠子不可能會理蔣方洲。
除了少數撞見過蔣方洲和陳惠子一起在外面的人。
而知道蔣方洲上過陳惠子的人也就只有我了。
我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現在提不起一點興趣,晚自習下了後,我跟着媽媽一起回家,媽媽打開車門,挽着裙子坐上駕駛席的時候,我這才注意到媽媽今天穿了黑的絲襪。
我突然想起來,媽媽好像每天都在穿絲襪了。
我又想起來,以前媽媽夏天的時候,不會穿很長的裙子,而這幾天補課媽媽每天都是穿下襬快要到腳踝的長裙,是因為不習慣每天都穿不同的絲襪嗎?想穿卻又怕別人看到?媽媽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只是催促我快點上車。
路上媽媽照常問我今天學習上有沒有遇到什麼難點,問我還需不需要再請家教給我補課。
我説不用了。
媽媽便開始專心開車。
蔣方洲給我發了條消息,「你跟童瑤關係怎麼樣,你能不能勸下她,讓她別再來煩我了。」
「我們關係不怎麼樣。」
「你們不是都做了半個學期同桌嗎?」我只是回覆他:「與我無關。」
「好吧。哦,對了,我最近在追你大姨,跟你説一下,你沒意見吧?」我握着手機的手一時顫抖了起來。
媽媽奇怪地問了我一句:「你怎麼了,盯着手機一動不動?」我這才驚醒過來,連忙説:「沒什麼。」我看着媽媽,她知不知道這件事?我問蔣方洲:「我媽知道嗎?」
「我沒跟她説。」不知道為什麼我鬆了一口氣,我問蔣方洲:「如果我説不,你就不追了嗎?」蔣方洲説:「説實在的,我對你是真的有歉疚,我這個人有時候是真的看你老實就有點欺負你了,喜歡給你發你媽的視頻,我是有點變態好吧。主要也是我這點破事,實在找不到其他人可以説,我其實是把你當朋友的,這一年有你聽我説話我是真的很謝,這次你如果反對,我就不追你大姨了,説到做到。」我本以為我會毫不猶豫地打出「那就別追了」。
但真到了要發送的那一刻,我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我大姨怎麼想都不可能被蔣方洲追到手。
雖然我媽媽之前我也這樣覺得,但事後看,因為我媽媽這個人比較温柔,心軟,所以給了蔣方洲很多可趁之機,而且我爸爸心思全在畫室和我的身上,媽媽情方面出現了空窗期,所以才被蔣方洲誘姦了。
而我大姨做了快二十年警察了,什麼人沒見過,格也不比媽媽的軟弱,是很強勢的一個人,姨父在林業局掛了個閒職,經常在家。
蔣方洲如果去追,肯定吃不到好果子。
我不相信大姨會被騙上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