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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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的女孩,我還以為你一直被矇在鼓裏呢。”洛斯讚賞地輕笑出聲。

“有什麼樂事嗎?”蒼拓凌端着花瓶走來“笑得很開心。”

“哦,想到些往事,只覺有趣罷了,不值一提。”草草帶過,不想多説。邊花邊説:“忙了一整個上午,我有些累了,那我先走了。”見門合上了,蒼拓凌看着望着地上那堆蓮花發呆的冬雪,有些不怎麼滿意她沒注意到自己:“雪。”最好喚她回神,否則她很有可能發呆整一個下午。

一枝枝拾起蓮花,冬雪沉浸在心事中。剛才她確實説得豪情萬千,可心中怎麼可能不在意呢。為什麼拓凌不告訴她,他隱瞞的秘密是什麼?

“拓凌,我想去看看爸爸。”別想了,想不通的。

“沒事吧!”扶起她,接過她手裏的花“你這個樣子讓人有些擔心。”

“放心吧,我能有什麼事。”趕快輕鬆地開口,蒼拓凌要真認真地問起來,她會讓他為難的“走吧。”一萬個不放心,但明白她的固執:“去是可以,但你不能哭得讓我乾着急。”她上次一個人站在那兒悶悶地哭,害他在她爸爸面前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好了,真嗦。”冬雪半笑嗔半推着他出去。只有到了有人的地方,他才有可能乖乖閉上嘴。下了一層樓,敲開冬嚴的門。

“哦,拓凌啊。”冬父蒙着淡愁的臉上有了絲開心的笑。他的半子來了“快坐啊。”

“伯父身體還好嗎?爸爸説您這兩天有些咳嗽。”他父親這段時間常常陪着冬父。兩個老人相互安比他們的安撫要有效。

“沒事,人上了年紀就是這樣。”冬父擺擺手,不以為意。

“對了,我聽説洛斯昨天來了。”

“是的,我的一個朋友請到了他為冬雪做開顱手術。”蒼拓凌看着坐在辦公椅的扶手上、頭靠着父親肩膀的冬雪,有些傷地回答。

“他説情況怎麼樣?”消息確真,冬父來了神,畢竟這個人是個國手,有了他,雪兒就有絲希望。

“具體的報告明天才會出來,不過,冬伯伯放心,雪一定會醒過來的。她不會放心您這麼孤單寂寞,她是您最疼愛的女兒,她不會的。您一定要相信她。”冬父哀傷的眼望向蒼拓凌時盛滿了動:“拓凌,你這孩子總這麼貼心。如果雪兒能與你在一起,她該是個多麼幸福的子。”

“會有這麼一天的。”蒼拓凌無比肯定地保證。

“如果沒記錯,你曾經要我把冬雪給你。”見他點頭“那,為什麼這麼説?你和雪兒一直沒有見過面。”

“冬伯伯,我不是有心要瞞你,但我確有難言之隱。當冬雪醒來的時候,我一定會全部説出來的。”冬父點頭:“我不你。你有你的理由,我也不會説什麼,只要你記得,你若真心,就得好好待她。”天啊,又一次當她的面把她給賣了。冬雪嘟起嘴,有些不滿。現在她真是迫切想回到正常,大聲抗議——想到這兒,冬雪愣住了,抗議什麼?不願意嫁給拓凌?不想做他的?甚至不想為他生下孩子?

停停停,她剛才在想什麼,生孩子,為拓凌?她怎麼想到這兒去了!怕人看見似的,冬雪趕快低下頭,因為臉燙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蒼拓凌分神看着冬雪變化萬千的表情。她在想什麼,這麼出神。那臉羞的——拉拉家常,談談心事,不知不覺中,已近黃昏。

走出醫院,蒼拓凌抬頭看向碧藍的天,心中好生踏實。只要冬雪能醒過來,他今後的生活會有怎樣的變化,有多麼的幸福。不自覺地一笑,看得冬雪也受染似的笑了起來。

坐上車,蒼拓凌看着兀自傻笑的冬雪“我笑是有理由的,你笑什麼?”

“笑你呀!”冬雪瞟着他“像個呆子。”

“你説我呆?!”蒼拓凌好心情地扮酷作威脅狀。

“呆呆呆…”毫不知危險將至,冬雪還搖頭擺腦地唱起來。

蒼拓凌出猙獰的笑容,一下子撲上去,直奔冬雪弱點——胳肢窩。

“救命啊…”含着笑聲的求救聲模模糊糊傳來,車內瞬間鬧成一團。

“我沒有找他來,是他自己找上門的。”火霆懶散地趴在昊然家的沙發上,漫不經心地開口“明眼人一看便知我和他超級不對盤,那,要我求他幫忙,做夢吧!”

“我猜也是。”搖着手中的酒杯,昊然若有所思。洛斯為什麼要幫蒼拓凌?為名,他有;為利,他不缺。那他是為什麼?

“你覺不覺得洛斯看得見冬雪?那天在醫院,他為何要突然進入冬雪的病房,偏偏她當時在房內,他怎麼知道,這不是很奇怪嗎?”

“他心血來不行嗎?”坐起身來,火霆雖然仍是無所謂的腔調,但眼神已開始凝聚、嚴肅“我剛從西藏回來那天,本是決定立刻轉機回海島,但在機場被他給攔住,無聊地自我介紹後,就是要和我一塊來。洛斯我雖沒接觸過,但這個人我還是有所瞭解的。兩年前一家雜誌社曾要我給他拍數張照片,當時就提供了一些舊照片與他的相關資料。雖然我拒絕了邀請,但他給我的印象很深刻:長得就不用我説了,行為怪異,獨行特立,做手術像是玩藝術的,講求完美無缺,緻動人,無懈可擊。”

“所以你不疑有它,和他一塊來。”昊然總結。

火霆大笑:“你不信他?”

“他有太多疑點。”

“但蒼問過其餘的醫生,他們説他為冬雪檢查得很全面,許多他們沒想到的問題他都有所注意,是個專職而敬業的醫生。”

“那又如何?”昊然仍不放心“他可以讓所有人知道他很努力,最後卻因為病人自身的原因而使手術失敗。”

“你相信嗎?”一針見血。

“不信。”昊然老實回答“就算他有千般不對勁讓我懷疑他,但我潛意識裏告訴我他是個為冬雪做手術的最佳人選——”

“因為他像是個前來贖罪的人。”話被火霆給截了。

將杯放回桌上,昊然淡笑:“你的覺沒變遲鈍嘛,火。”一本原裝書立即砸來,昊然頭一偏,險險躲過。

“昊然,你是我們三人最放不開的人,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你卻一直在自責。蒼很擔心。”

“你不一樣嗎?事實上蒼的壓力比我們更大。”原來彼此早已看透對方,卻裝做沒事人一般。火霆有些難得的嘆,起身自己倒了杯紅酒:“這次,他們會在一起嗎?”伸手舉杯邀向窗外明月,晃了晃酒“chess。”仰頭一口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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