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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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楚,周聿南這一遮,反而遮出了點別的意味。
不過,李滉的古怪情緒僅僅持續了十幾秒,他很快整好褲子,跨出門去。
暑期至一半,周聿南聽朋友劉鏑説,在商業街旁邊發傳單可以掙零花錢。劉鏑自己幹了半個多月,掙了小一百,可一個人整天站在街頭無聊的很,就想拉個朋友一塊幹。
劉鏑是周聿南在班裏結識的第一個朋友,劉鏑愛咋呼,周聿南和他做同桌的第一天,就被他的大嗓門鎮住好幾次。
周聿南一開始不怎麼愛搭理劉鏑。劉鏑沒少碰見像周聿南這樣一心讀書的人,實驗班裏幾乎一半都是像周聿南這樣的悶葫蘆。劉鏑最愛帶頭在班裏起事,自習課座椅板凳挪位發出的“嗞喇”聲,都可以成為劉鏑一驚一乍的□□。
周聿南正好寫完作業,閒着沒事,就答應了劉鏑。
兩個孩子一塊在街頭挨曬,不出半個月,周聿南膚直接反超李滉,直
李志傑的程度。李志傑看周聿南小小年紀就尋思着怎麼掙錢,心裏又是好笑,又有些無奈。
周聿南在外頭站了一個月,期間李滉給他送了幾次糖水。李滉每次來,都挑在中午太陽最烈的時候,他一開始只帶一盒糖水,後來劉鏑連哄帶勸,第三、第四次後,李滉就帶兩人份了。
李滉頭一次見劉鏑時,以為劉鏑是綠林哪所高中的學生。
同樣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嘴,劉鏑組合起來就比同齡人要顯老。若不是他和周聿南聊天時提到同一個班主任,李滉還以為周聿南去哪兒結了一個高中生。
周聿南和劉鏑這天剛好提前派完當份的傳單,李滉又送了糖水過來,三個人蹲在街邊邊喝邊聊天,劉鏑道:“待會去吃中飯嗎?”周聿南沒明白劉鏑的意思,平時他在李家解決一
三餐,聽劉鏑這意思,像是要請他吃飯似的。
劉鏑自然不是請兩人吃飯。喝完糖水,劉鏑帶着兩人繞到了一家小吃店。這家小吃店在商業街北邊的盡頭,佔着十來平米大的地方,三人一進店,劉鏑就叫來服務員,點了三碗雲,對周聿南和李滉説:“這家的雲
好吃,我經常來。”周聿南和李滉都以為劉鏑要替他們買單,結果走時,劉鏑掏出一人份的錢丟在桌上,讓兩人愣了幾秒。周聿南先反應過來,付了他和李滉的錢,跟着劉鏑又回到街上。
上午的傳單派完,需要再去店裏領。派傳單是按小時付薪酬,不論派多派少,回報都一樣。有時時間到了,劉鏑沒派完,會找個角落把剩下的傳單丟了。
頭幾天,周聿南還在爭取派完每一張單,後面半個月,他發現若不按劉鏑這種做法,他每天都得帶一堆廢紙回家,索也就放開扔了。
領完傳單,周聿南和劉鏑回到街邊,李滉沒離開,他跟在周聿南身邊,幫着他一塊派單。
周聿南奇怪,李滉不是第一次來,以前不見他幫忙,現在突然殷勤,讓周聿南有些摸不着頭腦。
雖然摸不着頭腦,可週聿南是個有問題愛往心裏憋的格,也就沒問李滉為何陡地太陽打西邊出來。
晚上回家路上,李滉突然説:“你爸給我爸打電話了。
“周聿南心頭一緊,許多想法從腦中冒出:他爸很少給李志傑打電話,大部分時候,他爸會直接打給周,詢問周聿南的近況,這是罕見的直接打給了李志傑。
“我爸説了什麼?”周聿南語氣裏帶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緊張。
“周叔叔説,你明年要中考了,問要不要上輔導班,衝擊一下市一高中部。”周聿南的成績挨的上市一中,但有點懸。自那此摸底考拿了個級排第一後,周聿南變成了同學口中的“仲永”——他後面的幾次大考,成績都不算理想,彷彿那次第一隻是他瞎貓碰着了死耗子,誤打誤撞得來的。
實際上,問題出在他的學習態度。自打起了續回繪畫課的念頭後,周聿南時常上着課便在練習冊或作業紙上塗塗畫畫,老師講的課也就成了背景音樂。
周聿南他爸不知道其中緣由,他太久沒有過問周聿南的學習,對周聿南成績的印象還留在幾年前。他憑藉以往的印象,認為周聿南想讀市一中還得費很大勁,就起了給他報班的念頭。
李滉聽周聿南他爸想讓周聿南讀市一中,有些説不清、道不明的不捨。市一中離李家很遠,周聿南沒有走讀的機會,若他去了市一中,李滉以後只有週末才能見着周聿南了。不過,更讓李滉在意的是,周聿南一去市一中,他和周聿南之間的差距似乎又拉大了。
一般來説,若一個屋檐下住着兩個孩子,那麼這兩個孩子多半會在暗中較勁,雖面上不挑明,可在一切細節上皆會悄悄比較,暗暗留心。
可李滉對周聿南不太是這樣。
李滉也有嫉妒周聿南的時候,但那是少數情況。大部分時候,李滉是將周聿南當成了模仿和學習的對象,懷着種別樣的憧憬和尊重。
周聿南不知李滉的心思,正想説點什麼回覆李滉時,李滉突然“哎”了一聲。周聿南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發現李滉左腳的板鞋“張了嘴”,膠鞋底正和鞋邊若即若離,眼看李滉的腳趾已經出幾
。
李滉“嗒嗒”地蹬了幾下,發現光靠蹬沒法讓鞋底和鞋邊重歸於好,就乾脆不理會它,繼續往前走。
周聿南拉拉他的胳膊,兩人繞道一條商店林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