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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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來參加早自習,數月下來,他的睏倦越來越明顯,週末回了家就是矇頭大睡,張悦然叫吃飯也毫無反應。

他寫那張卷子時,微微打了個盹,反應過來後組長已經在收卷,他本來想隨手添幾個字,但轉念又覺得這樣得不了分,就乾脆直接了。

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但這時候拿學畫畫的事去填補老夏的疑問,多少會顯出點推卸責任的意思。周聿南只能向老夏解釋説:他做題做慢了,來不及寫那道題。

老夏將信將疑,手指在藍的滌綸襯衣上,又伸出一食指點在試題上,問周聿南:“昨天也講評過這題了,現在會了嗎?”周聿南正要回答,六班的“政委”忽然走進了辦公室。

“政委”是六班人給班長錢沄嘉起的外號,錢沄嘉是個長相板正的少年,兩隻小眼睛看起來永遠那麼嚴謹與明,似乎可以看透六班所有人內心的那點小九九。而他的一雙厚嘴,發出的聲音也總是充滿鎮定的疏離,和電視上那些黨/委/書/記、政/治/委/員發表宣言或者開會時的模樣如出一轍。

“政委”錢沄嘉把剛從班裏收來的練習冊放在老夏桌上,臨走時,目光在周聿南身上停留了五六秒,接着就快步離開了。

老夏又對周聿南開展了一番思想教育,周聿南面上帶笑,不停地點頭,等對話結束時,已經是七點半了。

趕到美術教室的時候,韓夕正坐在一張扶手椅上喝茶,她看到神匆匆的周聿南,叫住他,問道:“今天怎麼遲到了?”周聿南向她代前因後果,韓夕聽完後把茶杯一蓋,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過來。頓了一會,韓夕開始説:“聿南哪,你得跟你班主任講清楚這件事,你如果想考造型類,那畫畫就是你頭一件要緊的事,功課往旁邊放一放都沒問題,只要別觸底。哎,這樣吧,我改天跟你班主任聊聊,跟他説明你的情況,讓他不要得這麼緊。”又代了幾句,韓夕這才放走周聿南。周聿南提着工具盒進了教室,王念念看到他來了,笑道:“今天怎麼來這麼遲?”周聿南嘆口氣,用摺疊桶接了水,開始畫上次留下的彩靜物。王念念看他面,猜想周聿南可能遇到了煩心事,也就沒再打擾他,隨手將耳機戴回,繼續畫自己的畫。

下課時周聿南收到了李滉的短信,李滉説李志傑兩天沒回家了,一給他打電話,就説是工作忙沒空回家,難不成李志傑在那七八平米大的辦公室裏住了兩天?

李滉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

周聿南沒有即刻回覆他,王念念走在他身側,一個勁地同他聊天,周聿南有些心不在焉,王念念反而越發説個不停,像個不知疲倦的蜂似的。到了宿舍樓下時,已經是十一點半了,宿舍照例熄了燈,周聿南摸黑上樓,蹭了滿手鐵鏽。不怪他不小心。空氣太濕,原本附在樓梯扶手上的鐵鏽紛紛浸了水,被泡得離扶手錶面,飄了起來。

拿鑰匙開門時,周聿南迴了李滉的短信,言簡意賅的一行字:你這是想太多,好好上課。

李滉的短信緊跟着來了:哥,還沒睡?

你不也是嗎?

嘿嘿,我這就睡,你也早點睡呀!

周聿南沒回復,拉開揹包掏出幾本練習冊,又像往常一樣開始趕作業。

臨近年中,競賽班招生測試的成績出來了。李滉竟然拿了個第九名。第九名,意味着李滉甩掉了兩百多號來參加比賽的初三生。周聿南剛得知這個消息時,多少有些難言的嫉妒,但到底是為李滉高興的。

晚上回家時張悦然做了一桌好菜,白灼蝦、燜雞翅、葱爆牛,都是些葷腥味重的菜。時隔三年,張悦然早就知道了白灼蝦不該去頭炒,此時做的這盤蝦個個光溜溜而充滿彈,周聿南本來不愛吃蝦,也忍不住多夾了幾筷子。

除了剛開始的那幾天,李志傑又恢復了原來的作息,每天回家,那個諱莫如深的夜晚也成了李家的過去。翻篇了。

生活需要翻篇,沒有人會總在一些令人失望的細節上蹉跎時。這是周聿南通過父親即將再婚一事得出的結論。

六月末的綠林已經七不見晴了,賡延不絕的陰雨籠罩了這座小城市,周聿南和李滉上學的路也開始變得曲折。有一,周聿南偶然從電視裏讀到一條新聞,説是本市有一名騎電單車的女子誤入建築工地,掉進了被雨水填滿的沙土坑中,淹死了。大雨天有太多的氣味,泥土味、青草味、鐵鏽味,這些氣味統統蓋過了人的氣味。於是,等人們發現那名女子時,已經是四天後了。

周聿南惶惶不安,總覺得這種事會降臨到自己頭上,為了不穿那醜陋的紅雨靴,他本來打算買輛自行車去上學,這時也放棄了這一想法。

李滉抓着小夏在客廳裏亂走,小夏長大後,那雙瞎眼不見變美,反而因為李家人喂得太好,肥胖的身體越加襯出那雙空貓眼的可怕。不過他們四人習慣了這種可怕,尤其是李滉。他時常在夜裏逗小夏玩,一點也不懼怕它那兩個黑窟窿。

小夏躍到了陽台的落地窗前,想伸爪摸雨水,卻只觸到了冷冰冰的玻璃。它近總想往外跑,李滉一不留神,它就鑽出了客廳門,跑進了樓梯間。它被李滉從樓梯間拽回過四五次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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