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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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襯衣的男孩的笑臉。
回到家,他一進客廳,就看到那人坐在沙發上,穿着一件寬鬆款式的白衣,大開的v字襟後
出淺藍
襯衫的領口。那袖口略長,蓋住了手背,只
出雪白修長的指尖,雙手乖乖地
疊着擱在腿上。見他進來,就趕忙站起,漆黑的眼眸停留在他身上,微微
齒,衝他淺淺地笑了一下。
明明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但眉眼間還停留着老照片裏少年時代的青澀和純,只是那眼角和嫣紅的嘴總含着點若有若無的風情,就像鈎子,只抬起眼輕輕一笑,就能把人的魂兒勾走。
好漂亮的臉。
白洪景的腳步微頓,不聲
地調整了一下呼
。
母親憔悴的臉上罕見地盈滿了喜悦,她挽着那人的胳膊,幾乎是有些雀躍地向他介紹:“小景,這就是……這就是你哥哥。”他的哥哥上前一步,衝他伸出手:“小景你好,我是……白洪辰。”關於白洪辰的履歷,白洪景幾乎能倒背如。
他從小和爸爸生活,白小姐不敢過多接濟他們父子,家裏的經濟來源就是蔣林青給地理雜誌攝影外加寫寫稿子,靠着那一點稿費度。後來,在他十四歲那年,蔣林青晚上回家時,出車禍死了。
由蔣辰一手料理的喪事辦得極隱秘,連白悦都不知道。直到一年後,老城區突然拆遷,那間當初兩個人結婚時東拼西湊買下的兩室一廳,在捱過十幾年的物是人非後,得到了一筆不菲的拆遷款。
這事傳到白悦耳朵裏,她慌張地向曾經的鄰里打聽,才知道男人早在一年前去世,而蔣辰在拿到拆遷款後就失去聯繫,再無音訊。
有人説,他帶着乾妹妹搬到了外市,也有人説他去了國外。白悦陸陸續續找了一年,才終於放棄。
她想着,有了那筆錢,那孩子應該能照顧好自己。如果不願意回來,就在外面做個普通人,過上普通的子,也
好的。
直到十九歲那年,他突然出現,聯繫上了白悦,順理成章地被母親領回了家。被問起失聯的那幾年,他只説遇見了貴人,跟着去美國讀了幾年書,還把常藤的計算機學位證明給他們看,成績單上gpa一欄裏一水的a+。
除了這些之外,即使是後來掌握權柄的白洪景,窮盡手段也沒能查出關於他在國外那幾年的一點信息。
初見那年白洪景十六歲,身量已經和他齊平了,看向他時表情冷冷淡淡的,但沒什麼敵意,也不帶什麼厭惡。
因為這位小少爺,從小便是天之驕子,比起因為“多了一個哥哥”可能少分到的那點家產,他對面前的人的興趣更大。
回家後,白悦曾想在自家公司給白洪辰安排一個職位,但被白洪辰拒絕了。他説,他現階段的主要工作是搞一個軟件的開發,這件事在家就能完成,而且,他還想多在家裏陪着媽媽,補上這虧欠了十幾年的陪伴。
多懂事的兒子!
白洪景冷眼旁觀,沒發表什麼意見,只在下學期選擇了走讀,每天放學回到家住,和這位新來的哥哥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子一天天過着,他發現,他這位哥哥似乎在家也不做什麼正經事,每天晃來晃去的,存在
倒是越來越強:低頭時垂在耳邊的碎髮、起牀後泛紅的眼角、喝水時上下滑動的喉結、無意間
出的
線、睡褲下纖細的一截腳踝……
零零散散的畫面在他腦內積攢,終於在某個晚上一鼓作氣,入了少年的/夢。
第二天早上他看着內/褲上的痕跡,一言不發地把它裹起來丟掉,併到學校和主任重新申請了住校。
等到他十八歲生的前天晚上,白悦親自下廚燒了菜,哥哥給他定了個蛋糕,還帶回了一瓶酒,説是國外的朋友送的,慶祝他成年。
三人喝得微醺,母親突然告訴他,等他明年拿到本科畢業證,就把白家名下所有公司的權力都給他。
他下意識地看向白洪辰,問母親:“那他呢?”白洪辰在燈下看着他,那雙眼睛水光瀲灩的,對他説:“我一個技術宅不懂經商,做不來這些,白家的產業我一分都不要。如果我有一天真的揭不開鍋了,你會讓我餓死在街頭嗎?”白悦看着她的兩個兒子,含淚笑着説:“你們都長大了,真好……”她扶着額頭,站起身説道:“年紀大了熬不住,我先回房了,你們兩個也別太晚睡。”兩人目送她走出餐廳,白洪景突然一言不發地拿過酒瓶,把餘下的酒全部倒進自己的杯子裏,一口一口地喝完。
白洪辰託着下巴支在桌面上,笑盈盈地看着他説:“小景,馬上就到零點了,你有什麼願望想許嗎?”那酒的度數高,白洪景喝得太猛,現在有點上頭了,他直勾勾地盯着白洪辰看了一會,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起身對他伸出手,小聲説:“我帶你去個地方。”白洪辰欣然從命。
他喝的比白洪景少得多,起身時自然地扶了一把腳步有些虛軟的白洪景,手託在白洪景的手肘處,一直沒鬆開。
那天晚上又下了雪,兩人並排坐在汽車後座,白洪辰偏頭看着窗外,白洪景則一路盯着他的側臉看。
黑的立領大衣,裏面是貼身的白
衫。那下巴和脖頸美好的線條,他只在夢裏吻過。
他開口,嗓音低沉:“我名下有一棟別墅,前兩年就開始裝修,什麼都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