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我們的城市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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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聯賽最後一輪的臨近,每天來城市球場的球們也逐漸增多。唐恩有時候開車從維爾福德回家的時候,會特意經過城市球場。大門外面堆満了獻花,鐵質欄杆上掛着各式各樣的球
圍巾。花兒和圍巾在風中微微搖曳。
他知道,這些人是來告別城市球場的。
清澈的特倫特河中映着城市球場紅⾊的倒影,與她隔河對望的是諾茲郡的主場…麥德巷球場。唐恩和唐就在距離這麼近的兩個地方工作着。
可他們兩個人自從那一年分別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
今天距離聯賽最後一輪還有兩天,唐恩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後,開車來到城市球場,時間已近⻩昏。來城市球場送別的球比前幾天更多,他們也知道時間所剩無幾了。當森林隊結束在城市球場的最後一場比賽之後,城市球場將在這個夏天被拆毀,這裏將騰出來修建新的全民運動休閒廣場。
唐恩將車停在河邊,擰開車載音響,聽着德洛麗絲輕柔的聲音傳出來,他一個人靜靜在夕陽下欣賞着城市球場的最後時光。
如果,他並未穿越,他的生命從未有過這樣一段歲月,那麼他對這座球場的覺只會是冰冷冷的,不會像今天這樣,充満了一種既有曰光般的温暖,也有落曰餘暉一樣的
慨。
他在這座球場戰鬥了十一年,他抱怨過這座球場太小了,不能給球隊帶來更多的現場臂眾。不能給對手製造更大的庒力。埃文。多格蒂認為這座小球場和如今諾丁漢森林地成績、地位、聲望都不相符,他也點頭贊同。
可要眼睜睜送別它,還是有些不捨。
他沒有像那些球一樣,買一束花綁上一張卡片。放在大門下面。他指指靠在車頭,雙手環
,靜靜看着城市球場的⾝姿。
雖然已經過去了十一年,唐恩依然很清晰地記得這座球場最初帶給自己的震撼…那時候他可沒嫌棄過城市球場小了。
當他的球隊在這裏連入兩球,將西漢姆打地驚慌失措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彷彿天生屬於這裏,他喜歡球場中的那種狂熱的氣氛,享受看台上發出的歡呼和歌聲。他一點都不覺得那些嘈雜地聲音是噪音,在耳朵裏,這可比世界上最的音樂都還要動聽。
十一年,他從三十四歲變成了四十五。是他生命中無法抹去無法忘記的一段歲月。他對此刻骨銘心。可對於城市球場來説,十一年不過是它生命中的十分之一而已。它靜靜聳立在特倫特河畔,見證過無數榮耀,早就榮辱不驚了。
那些歷史上留下自己名字的英雄們也不過是在它的懷裏成名地,它比那些陳列在榮譽室裏的所有冠軍都還要古老。就算唐恩再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他也沒辦法在這座球場面前昂起不可一世的頭顱。
一百一十五年的時光就這麼一轉眼過去了,成了歷史。紅⾊的城市球場被鑲了一圈金邊,即使是在金⻩⾊的西方天空映襯下,也依然很顯眼。無數人在它面前放下花束。送上離別的思念。
唐恩一個人靠在車頭出神,有人認出了他。
“託尼?”上來的那個人眯着眼睛端詳了一會兒。因為逆光,他看不真切。
“肯尼,好久不見了。”站在唐恩面前的人正是森林酒吧的老闆肯尼。伯恩斯。
“自從你搬家之後,確實好久不見了。”
“你怎麼捨得扔下酒館,來這兒了?”
“來和老朋友告別,生意算什麼?”伯恩斯指指前面地城市球場。
唐恩這才注意到他手上和其他人一樣拿着一束花。
“最後一輪聯賽你有票嗎?”他想説如果伯恩斯沒票,自己就送他一張。
“我可是季票持有者。託尼。”唐恩嘿嘿笑了起來:“我可沒見過你來現場看球。”
“最後一輪我會來的。而且不光是我。不少老夥計都會來。”
“布魯斯記者對我説他在搞一個為城市球場送別地策劃,費盡力氣找了不少不同時期的森林隊球員。看來他也找了你?”伯恩斯點點頭:“他不找我我也會來。可惜,頭兒不能來了。”他説的“頭兒”可不是指託尼。唐恩,而是他們那一代球員的頭兒…布萊恩。克勞夫。
“克勞夫夫人答應來。”唐恩説道。
其實他們兩個都清楚,克勞夫夫人是代替不了頭兒的,這麼想絕對沒有對克勞夫夫人不敬的意思。
一説到去世的克勞夫,話題就自動斷掉了,兩個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夕陽地光輝下,德洛麗絲在輕輕哼唱:“我做了一個夢,現在看來有點怪地夢…睜開雙眼,我發現,這天很完美…願你永遠年輕,願你永遠年輕,願你永遠年輕,願你永遠年輕…”(歌自小紅莓樂隊(thecranerries)的《nevrgrowold)“託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