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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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後這是一個風和麗的好天氣，也許是因為還沒到週末的關係吧！壓馬路的人並不多。

一個身着白麻紗衣裙的俏麗身影停在一棟辦公大樓門前，用興奮的眼神看着列滿燙金門牌的牆壁。

“小姐！”警衞見這陌生女子一臉搜尋的表情，便禮貌地開口問。

“你在找誰嗎？”

“我找…”她正要告訴警衞時，眼睛驟然一亮。

“找到了！在六樓！謝謝你，警衞先生。”警衞愣愣地看着白衣女子消失在電梯裏，他不明白那女子謝自己的理由；不過，難得看到這麼一個脂粉未施水樣般的女孩走進這棟大樓，讓他在平淡的看門生活裏，到賞心悦目。

六樓，電梯門開了，白衣女子在廊上張望了好一會兒，往右翼的盡頭走去，腳步停在一道布洛克式的門前。望着門邊燙金髮亮的招牌，她的眼睛也跟着發亮，口卻因興奮而忐忑地起伏着。

“李文洛律師事務所”她不緊張地嚥了下口水，七年了！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七年！就在這一刻，她到天旋地轉，連伸出去要推門的手都在發抖。

門悄悄被她推開了，映入眼簾的是窗明几淨的小職場，兩、三位辦事員正埋頭苦幹。她像是闖入了新世界似的，好奇地張望着，七年的時間，物移境遷，事務所搬了地方，規模也大了！

這時，一位身着深套裝的女子笑地上前來。

“小姐，您好！我是秘書助理。”套裝女子對她禮貌地打招呼。

“有什麼我能為您服務的地方嗎？”

“我找李文洛律師。”她很小心靦腆地説。

“李律師有事外出了，”秘書助理臉上現出遺憾。

“您和他約定時間了嗎？”

“噢！沒…沒有。”她搖搖頭，抑制滿心的失望。

“秀梅！”隨着從小辦公室裏突來的呼喚，一個身影也跟着出現，令兩人的視線朝同個方向望去。

“麻煩你把明天開庭要用的文件準備好，還有…”

“劉姐！”那白衣女子不自覺喊了一聲。

“咦？”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的人不由得抬眼望向她，覺似曾相識，怔愣了半晌，眼睛不確定地亮了亮。

“你…你是…你是鬱南！？”金鬱南用力地對劉秘書點點頭，一時間，竟忘了説話。

“老天！你變了！”劉秘書走過去，驚喜地上下打量着她。

“真是女大十八變，你變得好多！”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年輕漂亮！”

“誰説的！我為了生兩個小仔仔，胖多了！你呀！這麼多年沒見，倒學會阿諛奉承了！”劉秘書親暱地拉起她的手，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我們到裏面談，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以前的寫字樓拆掉了，我找不到你們，所以打電話問一？四嘍！”她捧起劉秘書遞過來的茶。

“謝謝！”劉秘書掛着難以置信的微笑搖搖頭。

“當年你就不吭一聲地跑到奧地利去，要不是你後來有寫信，我還真不曉得你是不是還活着呢！”金鬱南的臉倏然一黯。

“可是為什麼到後來，你都沒再寫信給我？我甚至不知道你們搬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