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5章説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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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點…夏姐小,要麼我來吧?”蔡勵晟緊緊跟在夏雪平⾝後,並立刻單腿跪到我面前,親自為我揭開着尼龍繩,嘴上還在不停地道着歉:“呵呵,手下人不懂事,您看這事兒弄的…”
“副長省大人,過了多少年了,貴黨卻還是舊時代那一套是吧?
…
專門欺負對自己好的人,但是面對欺負自己的,卻什麼都不敢做!”夏雪平冰冷的語氣下,埋蔵着如岩漿一般滾燙的怒火。蔡勵晟摸摸地幫我開解着繩子,沒接夏雪平的話,又看了我一眼,帶着歉意地笑着説道:“年輕人,委屈你了!
你看,你外公夏先生是我曾經最尊敬的人,而且我還很喜歡他寫的小説呢!沒想到,今天卻鬧了這麼大一個誤會!”而在蔡勵晟⾝後緊跟着的,是包紮着半條左臂、臉上顴骨和鼻尖處各有一處戧破擦傷、走起路來還有點一瘸一拐的趙嘉霖。
趙嘉霖看了我一眼之後,整個人也傻了,並且在她的臉上,還流露出了些許心疼的意味…呵呵,她能對我產生心疼的覺,這也真是奇了。
趙嘉霖看了看我,卻未敢近⾝,瞟了夏雪平的後背一眼以後,立刻對蔡勵晟説道:“蔡叔叔,您的手下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和這個何秋巖是去救您的,您的人卻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還把他打成這樣…
我是看着這幾個還有門口那幾個那出電給他擊暈的!這事情,在您這黨部特勤處這裏是不是得給他、給咱們一個説法?”
“這是當然!秋巖官警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本來就應該表示謝!結果,還被我們黨部這幫不識相、不懂事的給弄傷成這樣!
…
何官警,真是年輕有為!你需要什麼,我們藍黨的同仁會盡量幫助你的!”蔡勵晟幫我開解了繩子之後,慚愧地笑了笑,又轉頭厭惡地看了看辦公室裏的胖子和光頭,以及站在門口不敢進屋的大虎和二強“喂,你們幾個!咱們特勤處有自己的家法,對吧?怎麼處理,你們自己知道!”
“24小時噤閉後,鞭笞二十。”大虎低着頭説道“先生,等我們給何官警賠了罪之後,我們自己去領!”
“呵呵,一羣野蠻人…”夏雪平冷冷地念了一句之後,輕輕地徹底把我嘴上的瀝青膠帶揭掉,然後用手輕輕着我的嘴角,又看了看我臉上的傷“沒別的傷吧?”我晃了晃⾝子,看了看夏雪平,
了口氣後迅速朝着夏雪平的⾝後踏上一步,猛地照着了那個剛剛揍了我半天的胖子的鼻子,送了一記硬拳。
但這一拳打出去,卻弄得我自己先站不住,畢竟剛站起⾝、外加上動作幅度一大,我才發現自己只要一動,全⾝上下便都會劇烈地作痛…
好在後來經過檢查發現,我還真沒骨折,只是全⾝被揍過的地方都出現了劇烈疼痛淤血。我對自己的抗揍天賦,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但一時半刻的,卻本站不穩。
結果哪曾想,這一個踉蹌之後,我整個人竟然跌進了趙嘉霖的懷裏去。
“這…欸…你沒事吧,秋…何秋巖?”以趙嘉霖一米七不到的小⾝板本扛不住我的⾝體,但她卻也在努力地用自己的肩膀撐着我的軀體,推着我的
膛。
夏雪平見狀也沒多説什麼,只是默默地走到我的⾝邊,用自己的肩膀扛起我的胳膊,並從趙嘉霖⾝上將我摟到了自己懷裏。等我回到夏雪平懷裏,對趙嘉霖略帶歉意地抬頭看看,卻見這姐姐的臉頰紅得像是剛蒸過一樣、又如喝醉了一般。
仔細想想,她剛剛努力扶着我的雙肋不讓我摔倒的時候,我的上部腹貌似貼到了她的口,而且
受到了她瞬間速加的心跳。我對自己這樣的
受和念頭頓時覺得罪惡和心虛,加之此刻我正在氣頭上,我便沒讓自己繼續這樣胡思亂想下去。
而那胖子的七竅同時一酸,捂着臉仰頭栽倒在地。躲在桌子後面的那個光頭見狀,立刻竄到胖子⾝邊去扶着他,門口的那兩個也咬着牙捏着拳頭衝了進來,對我怒目相視,但想了想之後,卻又都退回半步,鬆開了拳頭。
我咬着牙忍着痛,踮腳指着躺在地上捂着鼻子的胖子怒喝了一句:“你剛才趁我昏厥被綁着,足足打了我十拳,踢了我八腳。我就揍了你一拳,你哼唧個什麼!你要是不服,可以起訴我,也可以再打回來!我等着!”我這麼一張口,便從嘴裏流出了不少血,後來硬是連着對口腔內壁的創面灑了兩三天的滇南白藥藥散,才總算慢慢恢復。
“怎麼,就是你們弄出的亂子,你們幾個還想造次嗎!真不像話!”蔡勵晟這下也是真的火了,對着那幾個特勤大聲呵斥道。聽了我這些話,再加上蔡勵晟的呵斥,四個人也不敢再吭一聲,全都默默地低着頭站到角落裏。他們一個個的之所以沒了氣焰,不為別的,就因為我是個察警,而他們都是特勤。…按照兩黨和解之後的法律,政治質和特殊
質企業型的黨團會社,可以擁有自己的持械保衞部門,如果可以通過一定標準的審批拿到執照,還可以持槍。但這些保衞部門,第一不屬於公務、府政單位,他們的僱員也不能算是公職人員,即便是像他們這樣跟着蔡勵晟混的藍黨特勤保鏢、或者跟在楊君實⾝邊的紅黨政保警衞,也都不能跟警檢法情安這些公務人員平起平坐,只屬於“政黨團體僱員”第二,如果在缺乏證據、或“未具備法律定義”的防護條件下,對公務人員和無辜公民進行襲擊,那麼他們將受到的法律懲罰,將是普通公民的二倍。
比如之前在警局門口進行示威、並對女警們進行襲擊和騷擾的那些惡徒們,依照法律,兩天前終於被判處了十年有期徒刑。
而今天這些對我出手的特勤保鏢們如果被我起訴,那他們就得在籬笆子裏待上二十年左右,且藍黨黨部還得為此上繳一筆鉅額罰款給省察警廳,當然,對於他們來説,最⿇煩的還不是打官司、坐牢和罰款,而是就在y省大選造勢這個節骨眼上,如果藍黨特勤保鏢毆打了保護自己黨籍政要的察警的事情鬧到媒體那裏,這就算是一則熱度極⾼的醜聞,不僅親紅的媒體會拿這件事來攻擊藍黨,那些中間派的媒體也會蹭這件事的熱度來博取流量,那麼到時候,事態對於藍黨而言,便一發不可收拾。
蔡勵晟瞪了一眼大虎和二強,深昅了一口氣,把那支才菗了幾口的雪茄遞到了翟秘書的手裏。
然後轉過⾝來看着我,很正式地走到了我和夏雪平的面前,對着我誠摯地説道:“何官警,今天的事情,僅以我個人的名義,向你表示謝和道歉。”接着,他便對着我深深地鞠了一個90°的躬。夏雪平沒理會他,扭頭看向了我。我抿了抿嘴,看着這麼大個官對我如此放下⾝段,説實在的確實有些於心不忍。
並且心裏的虛榮心在作祟的同時,也一時承受不起這藍黨魁首、y省二號人物行的這麼個大禮,而且説實在的,雖然我不太冒藍黨那些政治理念和聒噪的政客黨
們。
但是之前我對於蔡勵晟這個人還是有一定好度的,否則對於他差點被刺殺這件事,我也不會如此的上心。我便立刻説道:“蔡副長省,您用不着這樣…”沒想到蔡勵晟一直起⾝子,卻満臉笑容地張口説道:“那我就代表他們這些不懂事的,謝謝何官警能原諒他們了!這麼小的年紀就如此寬宏大量,將來必然大有作為啊!”這一個笑,外加一番聽起來讚譽無比的話,卻把我噎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