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0章都得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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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公子這是什麼意思?”我心裏突然有點慌,不知道是觸動了他哪片逆鱗。但還不至於亂,於是我又緊跟了一句“這種事情,呵呵,還非得説得特別明白麼?”上官果果低下頭,用頭舌了
上顎:“就我所知道的,我們家老爺子,在y省可沒半點枝葉。”
“嗬,您替您家老爺子可謙虛了。y省不少人,可排着隊想去攀上官相爺這棵大樹呢。大早上,咱們省廳胡敬魴胡副廳長跟我打的招呼。”我如實説道。
接着抬頭盯着上官果果的反應。上官果果卻開懷地笑了三聲,又警惕地抬起頭:“哈哈,就他?”
…
我就猜,只提胡敬魴的名字一點都不好使,否則,這上官果果從被轉送到咱們市局來就不用這麼繃着了。何況胡敬魴跟他們上官家族關係如果夠緊密,直接安排上官果果去省廳好不好,省廳又不是沒地方讓人待。…當然,像沈量才預想的那種單純的、如假包換的打溜鬚拍馬庇可能還湊合。我低頭笑了下,用油條蘸着豆漿吃了一口:“我話還沒説完呢,公子:咱f市有一聞人大亨,叫張霽隆的,您可認識?”
“聽説過。”上官果果想了想,總算是又拿起手裏的熱飲料呷了一口。
“這個張霽隆是我大哥。他有個情人,名叫楊昭蘭,跟冷氏集團的總裁是不一般的情…下面的事情,上官兄還需要我往下細説麼?”遇到這種事情這種時候,我就只能往張霽隆的⾝上編,即便他沒給我打電話,但我卻也能把事情説得有鼻子有眼的。
不過也真是奇了怪了,出事的是紅黨的人,死的人裏頭其中一個還是他隆達集團聘請的法務部總監,可到現在,張霽隆竟然還能依舊一聲不吭。
若不是就在剛剛進到羈押室之前,我正好看到韓橙的朋友圈裏,曬了一張張霽隆穿着她新買的bananarepublic⽑呢風衣的照片,弄得我都有點懷疑張霽隆是不是也遭遇到什麼不測了。
上官果果想了想,又把手中的熱飲料放下,但幾秒鐘後卻又拿起了羊角包吃了起來:“那到底是我姑姑從冷姐的渠道找上的f市這邊,還是這個楊昭蘭的父親、貴省楊長省託那個張霽隆吩咐的你呢?”緊跟着,上官果果又冷冷一笑,不屑道“可千萬別告訴我真是楊君實要你們這些察警照顧我。
楊君實為人倒是世故的,待人接物向來若即若離又不偏不倚,可他幾十年前在首都部幹學校進修的時候,是給易瑞明當生學的。
自古以來,弟子門生的情誼,遠遠大過一羣人的面子。他楊君實跟我們家老爺子本不是一卦的,算不到一塊兒去。”看來網上傳説的易瑞明元首跟上官立雄不和的傳聞,基本上是真的。只是再往下的事情,我沒趣興聽、也不敢聽,看樣子上官衙內也沒趣興説。
不過貌似楊君實的名字,對我來説此時此刻確實要更有用得多。於是我腦筋一轉,立刻説道:“具體是誰讓我大哥找的我,我就不知道了。您説的關於元首跟相爺之間的事情,説實話,以我這麼個小刑警的⾝份和見識,我也聽不懂。
只是您想,以您的⾝份,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檔子事,尤其還是在我們f市出的事,咱不聊首都乃至國全,只聊我們y省:上官公子,您説説,誰會⾼興、誰會揪心?説破了天,楊長省在我們這兒是頭把椅、封疆大吏,但跟您家上官相爺比,
本不是個兒。説到底,楊長省跟您家相爺,畢竟都是紅黨的同志,總不能讓藍黨那幫人、跟y省這幫地頭蛇看笑話吧?您説呢?”上官果果看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我尋思着他總該鬆了一口氣了。
沒想到他竟然又把紙杯放下了…我心想,這下壞了,我是不是用錯招數了?而就在這時候,上官果果卻突然別過⾝子去,把臉扭到了牆角那邊,⾝子還一菗一菗的…
我惶然以為,他是在笑我。過了差不多十五秒,我才反應過來,這傢伙竟然背過⾝去哭了。
“您怎麼了?”深昅一口氣之後,我又恢復了氣定神閒。
“嗚啊…呼…我必然是又給我們家老爺子丟人了!”上官果果菗着鼻子嗚咽道,但同時,他又轉過臉來,鼻涕一把淚一把地看着我。
然後又拿起了餐盤裏的紙巾收拾着自己的臉。
“現在…呵…外面的報紙、電視、廣播還有網上的新聞,肯定都是我今天這檔子事情吧?尤其是國全各地都在地方大選的時候…呼…他們那幫人…唉…更有得新聞報了!”看他的紙巾不夠,我又給他⾝邊放上了一包面巾紙:“正是。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跟着你着急呢?”上官果果擤乾淨了鼻涕、擦乾了眼淚,順手把廢紙團丟進了面前的馬桶裏,但他的臉上依舊満是惆悵。他閉上了眼睛,接着不停地嘆着氣:“唉…這外人,都覺着我成天花天酒地、無所事事而只會享受…呵…可他們哪知道,我從小受到的,是多麼嚴厲的家教呢?從小我父⺟就專門請了部隊裏的人來用軍事化方式訓練我、管教我,我爺爺更是希望把他年輕時候在舊時代受過的苦、讓我經歷一遍,美其名曰“薪火相傳”
…
唉…再後來,我就去了國外念大學,遠離父⺟、遠離人人都盯着自己的國內,再面對海外的那個花花世界,我一下子就成了被突然放進森林裏的囚鳥,不知道該怎麼撒歡了…是,我那些年,的確幹過不少沒邊兒的、不着調的事情…結果從那以後,呵呵,人人就都以為我是個壞人,人人都以為,上官果果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的十惡不赦的傢伙…”説着,上官果果還懊悔地搖了頭搖,並苦笑了一陣。
“您別這麼説,至少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不會相信那些傳言、不會認為,上官公子您十惡不赦。”思忖片刻後,我依照我內心的想法,説了一句我自認為最妥帖的話。
“還有誰呢?”上官果果再次抬起頭看了看我。
“當然是您家上官相爺。”我答道。
“呵呵,算了吧…我們家老爺子,早對我失望透頂了!當然,我也明白,就我之前鬧出來的那些事情,確實給我們家老爺子在官場上掣肘不少,我也確實沒少給他丟人…呼…要不是因為我,我們家老爺子,早就能跟姓易的分庭抗禮了。”
“您家相爺如果真的對您失望透頂,那今天就不會有人來跟我打招呼,讓我問候您了。”我對上官果果説道。
上官果果低頭沉昑片刻,又抬起頭看了看我,接着拿着那半個羊角包繼續吃了起來:“説吧,我該怎麼做才能配合你呢?”
“您不是配合我,是您得賞光配合一下楊君實長省。如果您聽説過楊長省的為人,主動了解過他,您應該清楚,楊君實長省是個極其注重體面、是個愛惜羽⽑的人。有些事情,不能省略,該走的過場必須得走,您該告訴我的也必須的告訴我…
這也是早上我大哥張霽隆跟我聯繫的時候,特地囑咐我讓我務必勸您的,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們都得知情,才能把事情幫到徹底。否則,這y省這麼多雙眼睛、這麼多張嘴,很多事情故意遮着,反倒是沒辦法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