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5章這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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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荻再次擺了擺手,想了想,看看方岳,又對我問道:“你們市局裏面,能接觸到金庫密碼的都有誰啊?”我仔細回憶了一番,如實告知:“正副局長肯定是知道的,但他倆肯定也都知道檔案室險保櫃的密碼啊,想看裏面的內容用不着這麼大費周章。
況且昨兒個他倆也都不在局裏,一個去了藍山文化會所附近那兒,一個去了胡敬魴家裏。剩下的人,財務處處長肯定是知道的,再就是保衞處處長和那幫保衞察警幹事。
當然,很多時候金庫裏面的一些東西需要拿出來養護一番,那肯定就要找總務處…”説到總務處這兒,我心裏瞬間不寒而慄起來,因為在此時此刻,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大概就在我和夏雪平鬧彆扭徹底分手的前幾天。
當然事情太多也已經記不清具體是哪天了,邵劍英和他的幹女兒傅伊玫是一起來過家裏的…當時他們倆的眼神好像就不太對勁,好像他們一直再盯着夏雪平當時住的那間卧室。
而彼時彼刻,嶽凌音對於他們二人的眼神,也充満了警惕和不信任。我沒記錯,那天恰好是嶽凌音和夏雪平剛從夏家老宅裏拿回了什麼東西,其中就應該包括我後來在我牀邊發現的那隻裝満了夏雪平青舂期叛逆回憶、還有那本至少在當年來看已經算是尺度很大的泳裝照片影集的小匣子…
按照後來夏雪平的反應,她當時應該是把那隻匣子放在自己卧室的牀下或者是什麼位置的…緊接着,我家就被人盜了,而且整棟二層小樓裏,最明顯的被動過的東西,就是夏雪平的那隻皮匣子…
我的心中赫然開始惴惴不安起來:難不成是邵老?
…
邵老想害我們?他想偷的東西,難不成是夏雪平的那個匣子?那個匣子裏面,除了夏雪平叛逆的青舂寫真之外,難道有什麼別的東西?
…
不可能啊,他可是一直標榜自己是外公最忠誠的手下和生學,他一直把夏雪平亦當做自己的女兒看待,雖説他跟我之間沒經常接觸過,但他對我也是極好的,他怎麼會害我們?
“秋巖,秋巖?你聽到我剛説的話了嗎?”正在我分神的時候,周荻叫了叫我。
“嗯?哦…我、我剛才正想着局裏還有誰是可能知道財務處金庫密碼的,並且在已知的這幾個人裏面,到底誰的嫌疑最大呢。抱歉了周師兄,你剛才説什麼,我就有點沒聽進去…”
“我也沒説什麼,我只是説密秘追查這財務處、保衞處和總務處這三個部門的事情,主要由小方處理就好,你還是該幹嘛幹嘛。過兩天你還得去忙活專案組的事情。”我看了一眼周荻,點了點頭,隨後又隨口問道:“説起來,失竊的具體時間現在可以查得到嗎?”
“呃,這…據你們重案一組辦公室殘留的錄像來看,大概在昨天前半夜十一點半鐘前後吧…只不過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個足夠推論了,還要什麼具體時間?”十一點半鐘…
這不正是我昨晚跟趙嘉霖躺在牀上,聽完樓上的烈叫牀聲音之後,宿舍裏央中空調的暖風停掉的大概時間麼?
““昨天”你指的哪天?今天已經是一月二號了,已經過了十二點了,案發時間已經是前天晚上了好不好?”我想了想,繼續對方岳嚴肅正經地説道:“而且具體時間是多少當然重要了,尤其是這屬於一起案件,而不是簡單地查誰做了什麼、誰沒做什麼,退一萬步講,你最好就算是抓到了盜竊者,你在原因上圓不過去,人家有時間差和不在場證明,你到時候該怎麼辦?搞屈打成招嗎?你在這尋思什麼呢?是,分得清“鳳梨”和“菠蘿”這種事你比我在行。
但是對於一個案子的調查,你這成天口口聲聲説是我搶了你在重案一組位置的大探長,還得我來教你嗎?”我承認我有故意借題發揮的意思,因為這實在是太痛快了。我把話説到這,支稜了一晚上的方岳才總算怈了氣。
周荻在一旁輕笑了片刻,又拍了拍方岳的肩膀道:“剛才你説什麼“重案一組辦公室殘留的錄像”怎麼回事?怎麼控監錄像還帶“殘留的”?”
“哦,咳咳…是這樣的。”方岳斜楞着眼睛看了看我,又整理了一下呼昅、清了清嗓子對周荻説道“我們風紀處正在申請,在這棟大樓原有的基礎上,在每個辦公室都安裝一個控監攝像頭,然後統一由我們風紀處以及保衞處共同管理,目前這項新制度還在省廳討論。
但是沈副局已經張羅着把攝像頭全安裝上了,但是昨天…前天,前天晚上,局裏的攝像頭大部分都失效了,就他們辦公室的攝像頭一開始還能錄下來點情況,但也就錄下來三個黑影。
然後沒過一會好像也被對方發現了,於是後來也失效了,並且據局裏當時值班的制服員警所説,應該就是在他們重案一組攝像頭失效的那一會兒,局裏也停電了。”聽方岳説完,我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你看看,你要早把這件事當回事,還用得着繞彎子?你們的人在查的時候,順便去警局二層地下室查查局內電機有沒有被人拉閘、或者安裝了石墨炸彈吧。”
“你怎麼知道呢?”
“呵呵,我怎麼知道呢,還不是我家給局裏曾經帶來的⿇煩讓我知道的嗎?
而且,前天到昨天半夜有那麼一陣子,寢室的暖風還都停了,但是距離咱們市局大樓最遠的四號五號宿舍樓裏一點問題沒有。你就按照這個往下查吧!”還問我怎麼知道,我當然知道了…先前美茵被陳美瑭夥同劉虹鶯、蘇媚珍綁架到局裏地下室,然後我也中了招、還被蘇媚珍醉奷了之後,我在自己準備找出路的同時,多多少少自己據局裏各處動靜記了一下市局大樓地下室的結構跟位置,後來我又問過佟德達。佟德達親口告訴過我,我們寢室樓、後面的三號寢室樓和市局大樓都是同時並聯在原來最老的那個大型紅⾊電機上的,二十幾年前我外公退休之前,又給那台發動機安裝了一個備用發電機,如果原先那台大型電機出了什麼故障,備用發電機就會為兩棟宿舍和市局大樓供電。
但是後來自從徐遠沈量才當上正副局長之後,局裏的新設備就越來越多,這樣的話,就造成了供電不穩,沒辦法,沈量才和邵劍英一研究,就把一大堆新設備安裝到了一個跟那個紅⾊老電機串聯的繼電器上,只不過這樣一來,如果局裏停電或者電機出現什麼其他故障,局裏的那批新安裝的設備就會無法使用。
而舊的設備以及寢室裏的東西,則不受影響。至於四號五號寢室的電路,則走得是附近住宅小區的線路,其實當初徐遠沈量才他們也可以選擇把局裏的新設備一併連到那片小區那裏。
但是供電局和小區物業公司當年對市局的電費、線路費和一系列其他亂七八糟的費用要價甚⾼,所以最後只能作罷。
我估計剛開始那些新的控監攝像頭都失效,而我重案一組那隻還能工作,爾後寢室的暖氣也罷了工,跟這些不無關係。
“這…”
“聽人勸,吃飽飯,小方。”周荻又對正猶豫不決的方岳説道,並且又拍了拍方岳的肩膀。
“行吧,”方岳無奈地看看我,又悻悻地看看周荻,點頭道“等下我回家之前,就去總務處看看昨天的電機的報修情況,並且聯繫一下後勤維修人員和供電局,看看地下室電機的情況。”
“你可拉倒吧!”我又一桶冷水澆在了方岳⾝上“今天這好不容易熬到了1月2號,大家都回家過公曆新年去了,你這大半夜的,眼看着這都1點36了,你準備給後勤維修組和供電局的誰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