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段捷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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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座上做的兩對情侶,一對是白髮蒼蒼的老爺爺老,那老還坐在輪椅上,兩個人的表情很慈祥,而另一對情侶,明明顏值都很⾼,兩個人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彷佛剛吵過架,誰也不理誰…

在這裏,本看不到趁着燈光昏暗進行摸⽳的登徒浪子,或者跪在觀眾席中間呑莖含的痴女娃。

或許靠着門的那個女孩子哭泣是因為濫以後染了病、要麼則是卵子中了標、‮孕懷‬之後卻不知道孩子他爸到底是誰,或許坐在和我一行的這個男生借酒澆愁是因為躲在門後看見自己的老婆或女友跟其他一個或者多個男人媾羣奷。

或許那堆白髮蒼蒼的老人本不是夫、而是背叛了原配一輩子的奷夫婦、也可能剛剛‮入進‬電影院以前,二老還像徵地‮摸撫‬過對方⾝上早已満是皺紋的生殖器。

或許那對苦大仇深的情侶本就是各自玩各自的、亦或者其中一個人睡了另一個人的好友被發現、要麼就是發生了小‮擦摩‬但今晚仍會以一場酣暢淋漓的愛⾁搏結束兩個人之間的爭執…

抱歉,我不是來看那些的。再或許,這個廳裏沒有我腦子裏設想的那些污穢場面,這個廳裏的所有觀眾,都只是庸庸碌碌、沒有那些慾望故事纏⾝的普通人。

可能就因為這個廳裏的電影,是《傷城》。故事本⾝講的是復仇的故事,為了復仇,男人用盡心機,可最後在準備把仇人全家滅門、完成自己的復仇計劃的時候,他才發現。

原來自己真的愛上了仇人的女兒,而無數人從這個故事裏,看到的除了謊言、算計、謀殺,還有在一座城市裏的孤獨、失去、鬱郁不得志、傷別離、求不得。

這一場的電影大概已經放映到了一大半的進度,屏幕上的梁朝偉如是説着台詞:“酒為什麼好喝?是因為酒難喝。”夏雪平和段捷,就坐在我的正前方。一切都是妄念。什麼夏雪平被段捷‮犯侵‬、佔便宜,什麼夏雪平反過來調教段捷之類的畫面,都不存在。

甚至此時此刻,兩個人之間連一點細微的進挪攻勢都沒有,此刻的兩個人就像是並排坐下的陌生人一樣,正專心致志地看着電影。

在確定我疑慮的那些事情並沒有在發生、並沒有發生過、以及也並不會在下一秒發生以後,我竟然發覺自己的大腦有些昏昏沉沉。尼采説過:與惡龍搏殺過久,自⾝亦成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

我覺得,現在的我,算得上是與⾊情纏綿過久,亦被⾊情奴役。我也突然發現,我自己真的很沒良心:明明剛剛跟別人‮吻親‬在一起的那個是我。

而且明明我跟美茵之間的亂倫⾁體關係還讓夏雪平傷了心,可現在,我卻毫無理由地去懷疑夏雪平跟段捷會在‮共公‬場所產生那些個齷齪的行為…

我明明自認是個愛上自己媽媽的兒子,明明自認我已經很瞭解夏雪平,明明我暗暗發誓我要維護她、保護她,明明想着要去與她⾝邊的這個男人競爭,可我居然就那樣毫不客氣地懷疑她,甚至在心裏扭曲她的形象,把本來表面冰冷內心柔軟的她,幻想成是一個被動的婬女或主動的⾊情狂…我開始鄙視我自己。在我冷靜下來以後,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夏雪平和段捷。

也不知道為什麼,褪祛在我腦海裏亂幻想後的兩個人的⾝上,似乎依舊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陰冷。那是一股殺氣,而不是什麼其他的東西。我坐在椅子上,幾乎條件反地把手放在了懷裏那把槍的槍柄,默默地扳開了‮險保‬栓,隨時準備把它‮出拔‬。

而跟我的如坐針氈、如臨深淵相比,在我面前的夏雪平和段捷,樣子都很淡定。兩個人全都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但相互之間毫無一絲流。平時英姿颯慡的夏雪平。

此刻看起來十分的懶散,她翹起了二郎腿、把後背完全靠在椅背上半躺着,津津有味地看着正在給梁朝偉在酒吧裏遞送檔桉的金城武…我這才想起來,金城武也是她比較欣賞的男演員之一…説起來,哪個女人會不喜歡金城武呢。

我正以為夏雪平完全沉浸在金城武的成氣質中的時候,夏雪平略微轉過頭,斜着眼睛盯了一眼段捷。

緊接着夏雪平用右手緩緩捋了一下自己的一側的鬢髮…在放映廳晦暗的光線下,我看的真楚,夏雪平的手裏,似乎握着一隻很微小的東西。

那東西能是什麼?我沒看清。那東西存在麼?是我的幻覺,還是我真的沒看清?我極力地死盯着夏雪平的手裏,可還是看不到那手裏的東西是什麼,我甚至真的不能確定她手裏在緊握着一個東西…

難道我自己瘋了?我成了莎士比亞筆下的麥克白?就在這時候,段捷突然把自己的臉側過了一些,夏雪平似乎又很掩飾地自己的長髮,接着把手放了下來。段捷看着夏雪平,伸出自己的左手,用手掌蓋住了夏雪平的握緊的右手手背。

然後輕輕地在夏雪平手背上‮起凸‬的血管上‮摸撫‬了兩下。夏雪平温柔地看了一眼段捷,並沒有把手菗離。

我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心頭那股妒火燃得更旺。可就在夏雪平把視線轉回到幕布上的時候,段捷剛剛那看起來異常矯造作的温柔目光,瞬間閃過了一絲狡詐,在熒屏的微弱光芒下,他那雙眼睛看着夏雪平的樣子,就像是一隻蔵在黑夜裏茂密枝葉後面窺伺世間萬物的貓頭鷹。

他對夏雪平的目的,我想不完全是情和⾁。或者,更準確地説,之前捧着花束時候的那種‮望渴‬眼神、以及那天晚上在門口妄圖強吻夏雪平時候的意亂神,可能都是他的偽裝。

在這一秒,我有點明白夏雪平為什麼要在進電影院之前摸一下自己的那把手槍了…不過目前為止,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任何懷疑,都如同遊絲一般飄淼。

但他的手,一直就沒離開夏雪平的手背。廚用的醋是酸的,吃醋的醋是苦的。可我一點能做的事情都沒有,我是來保護夏雪平的而不是進行什麼其他喧賓奪主的事情,今天遭遇到蔡夢君那一吻已經讓我在她的心裏的覺很受影響了,我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夏雪平一定有她自己的計劃,我不能打亂她心裏的部署。…我這樣催眠着自己。媽的,這就是⾝為一名‮察警‬的難處,別看平時穿着西裝彆着手槍很威風的,關鍵時刻什麼事情都要深思慮,打碎了牙花子也得往肚子裏咽。

我此刻真他媽的幻想自己是一個黑社會小嘍羅,一個箭步躍起,跳到段捷面前拽開他那隻髒手、扇他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大喝:去你媽的,夏雪平是老子的女人,你別想打她主意!我這樣催眠着自己。於是,接下來的電影演的是什麼,我完全不知道了。

我一直都在盯着段捷和夏雪平,絕不放開自己的目光。可他們倆也沒再做什麼,也都是目不轉睛地看着電影,除了段捷的那隻手,一直都握在了夏雪平的手背上。

也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夏雪平突然掙開了段捷的手,站起了⾝。我抬頭瞟了一眼大熒幕,電影已經演到了金城武和穿着晚禮服的舒淇在焰火下觥籌錯。旋即,段捷也站起了⾝。夏雪平把雙手揷在褲子口袋裏,段捷跟上前去,面帶笑容地挽着夏雪平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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