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眼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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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量才摁了下反光玻璃下面的對講器,對徐遠説道:“他已經回來了,就在我⾝邊。”徐遠的抬頭紋似乎終於鬆開了一點,又對薛警醫説道:“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把這女人再弄醒一下?哪怕就一會?”
“我只能再試試注少量的安非他命,再加上用心臟起搏器進行電擊…”薛警醫呑吐了一下,然後説道“只是我怕她⾝體會承受不住,到時候…”
“你該怎麼做怎麼做,出了責任我擔着。夏官警和量才副局長會給你證明。”徐遠説道。
薛警醫看了看徐遠,看了看夏雪平,又往反光玻璃處看了一眼,接着,他從自己的醫療箱裏拿出了一支醫用注器,然後敲碎了一瓶試劑,接着把注
器灌満,又在被審人位置上那女人胳膊上起凸的血管上推入了一劑物藥。
接着,他從牆上取下了那隻紅⾊急救包,從裏面取出了兩隻連着電線的金屬短,然後在女人的
部輕輕一推。女人全⾝一振,起搏器的反作用力把薛警醫的雙手彈開。
接着女人乾咳了一聲,雙眼微微動了動。
“局長,醒了!”徐遠聽罷,趕緊對着麥克風説道:“快!讓何秋巖進來!”通往審訊室裏間的門被打開了,我走了進去。
夏雪平看到我走進審訊室以後,直起了後背,⾝子有些顫抖着,睜大了雙眼看着我。她沒對我説一句話,只是她的兩隻眼睛,似乎有些微紅。
“你小子可終於回來了!”徐遠看着我,對我微笑了一下問道:“⾝體好些了麼?”我點了點頭。
徐遠沒説廢話,直接又對我問道:“上次跟段亦菲見面之前,給她拍照片了麼?我着急找你過來,就是為了這個。”段亦菲?我連忙拿出機手翻找着,照片上次真是忘了拍了,但是託大白鶴的福,上次用他的“大千之眼2。0”控監段亦菲時候的頻視還是保留下來了。
其實我這會兒還有點想秀一下“大千之眼2。0”的威力,想要給徐遠展示一下,別説看幾天前跟段亦菲見面時候她的頻視,就是現在讓我把療養院裏段亦菲⾝邊的控監調出來直播我都能做到。
可我想想還是算了,我是在徐遠面前風光一把,但那不就等於把大白鶴給出賣了麼?
“那女孩狡猾的,而且防備心極強,所以我沒能在她⾝邊偷拍下照片。這是我上次在療養院控監室裏偷錄的,您看拍得可以麼?”我把機手拿給了徐遠看。
“嗯,再放大點…”徐遠説道。
接着對我指了指他對面的那個裸體女人“行,你去拿給她看一眼。”裸體女人終於恢復了神智,她有氣無力地趴在面前的桌板上,接着満眼是淚地對徐遠和夏雪平説道:“嗚…夏官警、徐官警…嗚哼哼…我求求你們了,救救我!求你們了!我不想再這樣了…
嗚…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做人的自尊和女人的貞都已經沒有了,我不想再這樣承受生不如死的磨折了!求求你們啦!要不,要不你們開槍!開槍打死我好不好…我會留個遺囑…我絕對不會讓我家裏人追究的!”
“王女士,請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嗎?”夏雪平對這個裸體女人説道“我們帶你回局裏就是想讓你幫忙調查些情況,很快我們就會送你去我們警局的下屬醫院進行治療,把你的病和⾝上的毒癮全部治好的!請你配合一下,穩定一下情緒,請相信我們警方!”女人愣愣地看着夏雪平,大口地着氣,接着緩緩低下了頭,接着,我走到了那女人面前,把機手屏幕上的畫面放大,然後放到了她的眼前,同時,徐遠也對她問了一句:“你好好看看,這個女孩,是不是你説的在工廠見過的那個段亦菲?”只見這個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然後不住地點着頭:“…是她!就是她!就是這個丫頭!就是她要來工廠找跟她匹配的心臟源!她還要剜出我的心臟給她自己用!要不是…要不是把我一直噤錮輪奷的那幫畜牲給我餵了烈
舂藥,我早就因為這個丫頭被他們給殺了!”
“你説什麼?”我聽罷,疑惑地對這個女人問道。段亦菲要剜出別人的心臟給自己用?在我接觸下的段亦菲,雖然防備心極強、且脾氣古怪乖張,但我覺得她並不是一個心理陰暗的人。
我着實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説的都是真的!她來過我待的那個人體官器工廠不止一次啊!官警,要相信我!我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我還有什麼好跟你們保留的啊!”女人歇斯底里地説道。
“行了…”徐遠掐滅了自己的煙,然後對薛警醫説道:“老薛,你安排一下,快送她去醫院吧。實在不行,部隊的醫院也行,找最好的大夫。”接着他站起⾝,對夏雪平和我説道:“你們跟我回辦公室。”出了審訊室,徐遠走在前面,沉量才跟徐遠並排走着,而夏雪平像是有些故意躲着我一般,走在沉量才的⾝後。沒辦法,我只好等了一會兒。
然後把距離跟夏雪平拉開很遠,接着默默在三個人⾝後跟着。進了徐遠辦公室後,徐遠照舊坐在了自己辦公桌後面,沉量才挪了徐遠辦公桌前面的椅子,對着茶几坐下。
而我和夏雪平對視了一眼,辦公室裏只剩下一張可供兩個人坐的沙發。
“快坐啊,你們倆在我辦公室還客氣什麼?”徐遠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和夏雪平。
我和夏雪平又尷尬地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我才讓出一步,讓夏雪平坐在靠近徐遠辦公桌的位置,接着我默默地坐在了夏雪平⾝邊,誰也沒看誰。等所有人都坐定了,辦公室裏則出現了很尷尬的安靜。
徐遠、夏雪平還有沉量才三人誰也不説話,都只是嘆着氣,最後,還是我這個上班遲到了一天的人,打破了這種安靜:“剛才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還是夏雪平先開了口。她在説話之前,勾直勾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後抿了抿嘴,開始給我講述事件發生的過程。我看得出來,她現在有點不太想跟我説話。
她應該是看過了我早上給她桌上留下的那張便箋,所以現在她其實一直想躲着我,但是夏雪平畢竟是夏雪平,桉子永遠比天大,所以我跟她之間的這點尷尬,在桉子前頭也算不上什麼。
夏雪平給我講完了故事,在徐遠那兒我有聽到了一個更完整的版本,聽完之後,我整個人都傻了。再接着,沉量才從自己懷裏拿出了一個老式錄音筆,播放了一段錄音…
昨天在食堂裏,夏雪平只跟我説過,周正續在後來的審訊中指認一個叫做劉虹鶯的女人殺了⾼瀾,而沉量才給我播放的這部分錄音,實在周正續指認劉虹鶯之前所説的。
徐遠説,在審問完周正續之後,他、沉量才和夏雪平就約定對這部分內容保密,因此我是聽到這部分刑訊內容的第四個人,他希望我也能是最後一個人。
我聽完之後,腦子裏一團混亂,接着我迅速地把每一條混亂的扣子開解,把徐遠、夏雪平和沉量才分別告訴我的消息編織成了一張網,眼前的事情,開始清晰了起來:首先是沉量才放的那段錄音…
那段錄音是我那天被保衞處噤閉後,夏雪平和沉量才主審周正續的錄音的一部分,徐遠那天是旁聽。錄音裏,周正續的情緒很不穩定。
“你是怎麼猜出來我老婆被人拐賣的?”周正續問道。
而緊接着,夏雪平回答道:“很簡單。你屋子裏的陳設,再加上那張你老婆跟人羣的照片告訴我的。照片是個主觀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