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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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察警‬的,刑警。”還沒等我説話,陳月芳自豪地對老闆笑了笑。

“是嗎!呵呵,那你們娘倆聊,我去上吃的。還是老三樣唄?”

“嗯。”

“小夥子來點啥?”又沒給我説任何話的機會,陳月芳搶先對老闆説道:“給他來一瓶白的吧,再來五串考雞脆骨、五串牛板筋、再來一份烤韭菜。”

“別…我吃不了這麼多!”我對陳月芳説道。

“哎呀,小夥子!好不容易有個能讓你喝酒的老媽,你還不領情!行啦,姐,您多等一會昂!”説完,老闆就回到了電烤爐旁邊。等老闆走了。

原本臉上帶着幸福的陳月芳,臉⾊又陰沉了下來。

“您點東西還很輕車路的麼…”我看着陳月芳,嘆了口氣“您是經常來這,對麼?”陳月芳無奈地點了點頭“對…差不多都一個月了…除了偶爾你妹妹去人家張先生的家裏住的幾天以外,剩下的時候,我差不多每天都會來。”

“所以説,您早就撞見了。”

“對。”陳月芳喪着臉説道。

哋址發咘頁/{bolt_domian}哋址發咘頁/{bolt_domian}哋址發咘頁/回家鍀潞4w4w4w.co{bolt_domian}我一看‮機手‬上的時間,此時此刻都已經快10點半了。

“那您這麼晚出來,父親和美茵不會懷疑,認為您已經知道了他倆的事情麼?”

“…其實,我不是才出來。我今天本來就有事情,出門一整天了。”

“哦。”我這才注意到,陳月芳今天穿的是一⾝黑⾊的絨布長袖旗袍。

“那您是去掃墓了?”我猜測道。

“嗯。為我兒子和我老公掃墓。”她沒否認。看着她此時此刻這副樣子,我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股琊火,我咬着牙對她説道:“可你現在的老公是我爸!”不知道是不是我突然對她吼了一聲,給她嚇到了,讓陳月芳瞬間睜大了眼睛一下。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又默默地低下了頭。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也不忍心再説什麼…我其實也是故意挑她⽑病,不是因為她去給她那個死去的前夫掃墓的事情。

而是我有點接受不了她對美茵和父親的亂倫私情居然有些無動於衷。我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可轉念一想,我哪有什麼資格説她什麼呢?我爭了麼?呵呵,爭是爭了,但結果沒爭過人家。

“對不起,我不該對您説這種話…媽。”我之所以立刻改口叫陳月芳“媽”是因為老闆娘把陳月芳點的那些小菜都端上來了。

這一叫,我其實心裏尷尬得很。給陳月芳叫的,卻似乎有點動。她看着我,眯着眼笑了起來,眼裏的水光閃得越來越清晰。我面前擺着一盤烤韭菜。

而另一個盤子裏,十分量十足的烤串冒着熱氣,抹上了辣椒醬、撒上了自然,聞着確實讓人覺得有食慾的。再一看陳月芳的老三樣,分別是一盤對半噼開烤、撒了點鹽巴的烤茄子,一盤鹽水花生米,以及一盒一升裝的刺五加果汁。

“瞧着娘倆,關係多好!”老闆娘笑着看了我和陳月芳一眼,又走開了。等老闆娘一走開,我倆各自臉上那種掩飾的笑容,又都收起來了。我看着眼前的烤串,隨手拿起來一串,要在嘴裏汁水四溢,我又用竹籤挑起一卷烤韭菜來,又鹹又辣,再來一口52度的白酒,一口悶進嘴裏,好似一塊火藥在喉嚨處炸開…這滋味真是痛快!酒過癮、菜刺,但是喝這酒吃這菜的人,惆悵得很。

而對面,也坐着一個同樣惆悵的女人。

“父親和美茵他倆,知道您已經知道了麼?”説完這話之後,我卻不自覺地笑了,可能是我之前庒就沒把酒醒透、之後又喝起來,很快就醉了,也可能使我覺得自己説這話,太像繞口令了。

“美茵那孩子還不知道,但勁峯應該是知道我已經察覺了。”陳月芳淡然地説道:“每天都活在一個屋檐下。

而且就算是現在我靠着勁峯養着我,我把保姆的工作辭了,我其實也還只是一個做家務的…男女之間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呢?”

“你都發現什麼了?”我偏偏要打破砂鍋。陳月芳很苦惱地看着我,對我説道:“秋巖!我是來找你談心的,不是讓你來繼續刺我的!”説完,陳月芳放下了筷子,用雙手摀着額頭。

“對不起…”説完,我又悶了一口酒,小半瓶的半斤裝的燒刀子就這麼沒了。陳月芳捂着額頭,然後用雙手在臉頰上抹了一下,對我説道:“我在美茵的桌上發現過‮孕避‬藥。

同時那天,我還在美茵的枕頭下面發現了一條男士內褲,起初我還以為是美茵拿你的故意搞惡作劇,結果收拾‮服衣‬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款式明明是你爸爸的。

而且,我跟勁峯牀頭櫃菗屜裏的‮全安‬套,我都是記着個數的,然後,我又發現每次‮全安‬套少了幾個之後,你爸爸和我卧室裏的牀單、美茵房間的牀單、你房間裏的牀單、還有沙發上,有的時候有幾處都是濕的。

我外出買東西,回家以後,經常看到勁峯和美茵都很不自然地坐在沙發上,擺弄着裙子和褲子。

後來有一天,我去原來的家政公司辦事,回來以後,就發現勁峯跟美茵在二樓的洗手間浴缸裏…做着那事兒…連門都忘了關…”

“行了,姐,你別説了!我不想聽了…”呵呵…還他媽有我的卧室?也對,對於我不在的時候這個家的架構來説,我的卧室倒是個很隱秘的處所,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我卻口把陳月芳叫成了“姐”

“那你就沒跟父親攤牌?他對你這樣不好、他背叛了你,你就沒想過他攤牌?”我恨很地説道。陳月芳沒説話。

我氣的一下子拿起三串,也不管吃到的都是什麼,咬下來以後就往嘴裏塞,然而雞脆骨和牛板筋都是特別難嘴嚼的東西,所以我嚼了一會兒,腮幫子都酸了。於是我也沒再接着吃,只是一個勁兒地喝酒。喝光了一瓶之後,又要了一瓶。

喝着喝着,酒勁兒就上來了。在我逐漸覺到自己眼前的東西都在打轉的時候,陳月芳用牙齒狠狠地撕下了一塊茄子,在嘴裏嚼着。嚥下了以後,她對我説道。

“秋巖,你正好錯了。我其實很清楚,勁峯正是為了我、為了維持我倆之間的婚姻,才跟美茵這樣的。他愛美茵,但依舊是父親對女兒的溺愛。”

“啥?為了你…他上了自己的女兒…還騙她説,很多年前我家裏那場大火、着火的時候,是他給美茵救走的?然後到頭來,你還説他是為了你?什麼狗庇邏輯!”我的‮頭舌‬一時間又彷佛灌了鉛,只聽陳月芳説了一句:“秋巖,你不懂,做人,其實都一樣…做女人的苦,更是難言。

尤其是對於我這樣的女人來説,這輩子能有個對自己好的、給自己踏實生活的男人就夠了…如果能做到這點了,很多時候,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我真是聽不得這樣的話!於是,我有端起酒瓶,往自己的肚子裏猛灌…接着,再後來的事情,我就真的記不清了。

我只記得我哭了,但至於為什麼哭,為了誰哭,我一點都記不住。陳月芳貌似還勸了我好半天,還跟我講了一大堆故事…好像還提到了我那天晚上我跟夏雪平負氣,回到卧室躲着的事情,而且還跟我講了一堆關於夏雪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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