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便更加心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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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走美茵病房門之前,我就在走廊裏聽見一陣手忙腳亂的嘈雜。我連忙跑進病房,只見美茵正在大吵大叫着,還胡亂地往地上狠狠砸着東西:“…你們不讓我下牀!
那就趕緊把我媽媽夏雪平給我找來!你們不讓我見媽媽是什麼意思?你們都是壞人!子婊!快把夏雪平找來!她説過她不會不要我的!你們都給我滾!我要夏雪平!我要我媽!”説着,美茵正拎起一瓶葡萄糖溶往地上猛砸了一下,那瓶溶
正好在我鞋尖前面一點的地方炸開。
“喲…何官警,你沒事吧?”病房裏的一個護士見了我,一臉驚惶無措地對我説道,又看了看美茵。
“我沒事。你們沒事吧?”
“沒事…但是你妹妹這個樣子…實在不好意思!”
“怎麼突然就這麼躁動了?”
“也就是十分鐘之前的事情,我們的一個護士過去給她輸,把她吵醒了,她一醒來就吵着要見夏官警…
但我們也都不知道夏官警去哪了,我們是真沒注意所以也真不知道!可能是會洗手間,也可能是回警局都有可能,我們這幫當護士的哪有權力轉盯着夏官警呢?
結果,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您妹妹就鬧起來了,而且她最近情緒和內分泌也確實都出現了嚴重紊亂,半夜老是也做噩夢。
這不,給她打了一針定安都沒起作用,估計是這兩天總吃藥片有點耐藥了…要不然,何官警,您聯繫一下夏官警吧!”
“我知道了,我會的。給你們添⿇煩了。打碎的輸什麼的,⿇煩您代我跟你們醫院財務打個招呼,我會讓局裏財務處直接從我工資里扣的。”我對着那護士帶着歉意地説道。
“哎呀,這…這倒是用不着,何官警…”
“用得着,應該的。”於是我試探着走上前去,把水果放在牀頭櫃上,然後一把摟住美茵。她像是被雷擊中一樣,整個⾝體都往後挪了一下,一抬起頭,只見她満臉是淚。她盯着我看了七八秒才反應過來我是誰,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把將我死死抱住不放。
“…哥!”
“嘿呦呵!你這小壞丫頭!哎!勁兒這麼大幹嘛?我不過氣來了都!剛聽你的嗚哇喊叫,我還尋思着你光要夏雪平不要我這個哥哥了呢!”我摸撫着美茵的頭髮,故意對她開玩笑道。
“哥!嗚…媽媽又不要我了…夏雪平這個壞媽媽又不要美茵了!”美茵趴在我的口,對我嚎叫道。
“瞎説!夏雪平怎麼可能不要美茵這麼可愛的小壞丫頭呢?她就算不要我了也不可能不要你啊!你知不知道,你被擄走那幾天,夏雪平有多擔心你?誰告訴你夏雪平不要你了啊?”我拍了拍美茵的後背,安她道。哪知道美茵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後,瞪圓了眼睛伸出手指,指着靠着她旁邊最近的女副護士長咬牙切齒地嘶吼道:“她!就是她説的!”那女護士長一聽這話瞬間懵住了,摘了口罩苦笑道:“…孩子,我什麼時候説過你媽媽不要你了?”美茵橫着眉⽑,咬着後槽牙對女護士長大聲喊道:“你説了!你説了!就是你説了!”説着,美茵又指着満屋子的護士喝道:“還有你!你!和你!就是你們説的!就是你們不讓夏雪平要我的!你們都準備把夏雪平騙走之後拿槍打死我!然後再吃我的⾁!”満病房子的護士都有些哭笑不得,有幾個比美茵也就大了一兩歲的小護士沉不住氣,還還了兩句嘴…這不是尷尬麼?我問的那句“誰告訴你夏雪平不要你了”其實就是哄人玩的話,但美茵此時精神狀態確實不好,再加上我猜想她
睡中確實做了噩夢。
然後一醒過來發現夏雪平又不在自己⾝邊,因此就這樣發了瘋,約摸着她現在其實還有些半夢半醒的狀態,於是一聽我這麼一問,她居然就這樣藉着話茬胡亂開槍,給護士們弄得不知如何是好,這要是不知緣由的路過,怕是能製造出冤桉來。
但畢竟美茵現在是病人,經過嚴重驚嚇後心智混亂,又是個小姑娘,誰也沒辦法對她斤斤計較。
“好了好了!哥哥在!哥哥在!哥哥一直在這呢,哥哥證明她們沒説這話!美茵剛才看到的聽到的,那都是老惡婆子蘇媚珍變得戲法嚇唬美茵的!本沒這麼回事!這些穿白服衣的姐小姐們,全都是夏雪平派來保護美茵的,知道嗎?
你看看這些姐姐,她們長得都漂亮可愛對吧?咱們美茵最懂事、多聰明瞭,可不能上蘇媚珍的當、隨便懷疑批評這些漂亮姐姐噢!”這一出給我弄得其實也很是難以為情,我眼珠一轉,連着摸撫美茵的後背,帶吻親她的額頭,對她安
着然後編了個“小故事”來哄她。
“哇…壞哥哥,臭何秋巖,你也欺負我!你淨跟我這瞎説!嗚…”沒想到美茵依舊嘟着嘴,尖聲哭訴道。
“我…我怎麼又欺負你了?我哪瞎説了啊?”美茵對我依舊指着那副護士長,對我憤怒道:“嗚…這個哪裏是‘漂亮姐姐’?她明明是‘漂亮阿姨’!你看看,你是不是瞎説?”美茵這話一説出來,整個病房的護士都笑了起來。
“好好,是我説錯了!我不對!你説吧,要怎麼懲罰哥哥?
“正説話間,美茵了
剛流出淚水的雙眼,打了個哈欠…很可能是鎮定劑起了效藥:“啊…呵!那我就…我就罰你…去把媽媽找來吧…我先不跟你説了,我要覺睡覺了…等我醒了,我要…我要夏雪平…呼…呼…”一句話沒説全整,呼嚕聲就已經打了出來。我趕忙把美茵輕輕地扶着躺下,在護士的幫助下把枕頭墊好、又給她蓋上了被子。
“辛苦各位了!家妹本來子就刁蠻,這又受了刺
,這段時間實在是對不住了!”
“哪的話,何官警客氣了!”
“沒事,這是我們應該的!”跟護士們客套了一下,我便跟隨着在她們⾝後走出了病房。剛關上門,我又被剛剛那個副護士長叫住了:“何官警是吧?能借一步説話麼?”
“哦,沒問題。”接着我跟着這個副護士長走到了走廊盡頭的牀前。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駱,是…”
“我認識您,駱副護士長,”我打斷了她的話,満心都是夏雪平現在去了哪“之前那個申萌還在世的時候,我來這裏拿過她的檔桉,那時候我就見過您。您有什麼事情麼?”
“呵呵,何官警快人快語,怪不得小小年紀初出茅廬就能受到市局的局座和副局座的青睞,做了風紀處的代理處長。”駱護士對我笑了笑。
然後對我説道:“本來這些話應該是主任醫師殷大夫或者市局的薛醫生跟你聊的,但是薛醫生去出差、殷大夫今天要去省衞生局開會,這些事他們倆就代給我了。
而且,恕我直言,因為我很早之前也是個心理醫生,早先因為結婚、再加上之前遇到了一個極端病患,所以辭了職。
後來生了女兒之後才來的這裏當護士…話題被我扯遠了,呵呵,但我想説的是我也有資格説接下來的話:我個人,還有殷大夫、薛醫生,咱們三個一直認為,等這次事情過後,你應該帶你家裏那位女士去專業心理診所做個檢查。”
“嗯?”我疑惑地看着駱護士,因為之前明明説了美茵的恢復治療還不錯,三天以後就可以出院了。
但是我和夏雪平暫時還都有得忙、父親現在還在看守所,家裏就真沒別的親戚了,現在美茵出了院之後去哪住都是個問題,現在被駱護士這麼一説,我便更加心憂“請問您是發現什麼異常麼?美茵她是不是哪裏有什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