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説不出話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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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要幹嘛啊夏雪平?”看着她把自己的兩腮都撐得難受,我心裏也跟着難受到了極點,所以我乾脆把筷子往桌板上一拍“你這是跟誰過不去呢?”

“別管我。”満嘴是⾁的夏雪平低着頭,從嘴裏擠出三個字來。

“行,那我不管你!反正你要是把自己噎死了,那我就開槍把自己崩了陪你!”

這話説完之後我自己都傻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沒過腦子,這句話從嘴裏直接熘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股悶火直接從我的腔燒到了喉嚨,眼看着火苗順着頸部動脈就能竄上腦門,於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

夏雪平這時候才終於停下了不斷往自己嘴裏塞狼⾁的筷子,把剛剛塞進去的,本連‮頭舌‬、牙齒和唾都沒沾到⾁一點點用筷子鉗出了幾片,把正在嚼着或者嘴嚼了一半的⾁含了一會兒,然後終於細嚼慢嚥起來。見她不再‮磨折‬自己,我也放下心來,除了⾁片之外還幫她涮了些菌菰和茼蒿菜,又幫她拆着醬排骨上的段骨,又幫她倒了一杯酸梅湯…

見她這樣恢復正常吃喝之前,我還稍稍為我剛才説的那句話有些擔心,她會不會因為我那句話被怒,反而開始絕食。

沒想到吃着吃着,竟然給夏雪平吃困了。我跟丘康健正看着面前的一桌子骨頭聊着美食,聊着聊着,夏雪平竟靠着考點摟着枕頭,又輕輕地打起了似有似無的小鼾聲。

為了不吵醒她,我和丘康健便像做賊似的一點點把湯底和骨頭用丘康健帶來的塑料垃圾袋清理乾淨,端着碗拿了洗潔精關上了洗手間門刷洗乾淨。

之後又躡手躡腳地拆了小折迭桌。眼見着丘康健拿了太多東西,我便穿上‮服衣‬,帶了鑰匙,幫着夏雪平蓋好被子。

接着跟隨丘康健下了樓幫他丟垃圾拎東西。等我把那裝着各種玻璃密封盒的大袋子放到丘康健的電腦桌旁邊時,他正好把門關好閂上,又從自己那台冰箱裏拿出一隻燒杯和一紙桶牛,也沒問我喝不喝就幫我倒上了,我想他是要跟我把之前那天沒聊成的話聊開了。

於是,我也二話不説,走到沙發邊上坐好,等着他把牛給我端過來。

“喝吧。”丘康健遞給我一杯,自己握着一杯坐到了電腦桌前的轉椅上。

“丘叔,有啥話説吧。”

“嗯?我有啥話啊?”

“就長井雪集來問能不能幫艾立威劉虹鶯收屍那天,你説有些關於夏雪平的話,你要跟我聊聊。”

“關於雪平…聊關於雪平的什麼…”丘康健似提問也似重複,沒頭沒腦地念叨着。

但是嘴上唸叨的同時眼睛也在盯着我…他竟然跟我裝起傻來。行吧,我跟他之間總得有個做明白人的不是,要不然這天沒辦法往下聊,我一時半會也回不去宿舍照顧她:“丘叔。

其實我能想到你要説什麼…我跟夏雪平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懷疑起蘇阿姨了,所以能説説心裏話的,就只有你了。

並且,你還拿了她的貼⾝內褲和被單牀罩,幫她做過精斑的dna檢測了,所以你已經知道我跟夏雪平之間的事情了,對吧?”丘康健‮勾直‬勾地看着我,點了點頭。

“那既然咱爺倆都是明白人,您打開天窗説亮話吧,您想跟我談點關於夏雪平的什麼?”我對丘康健問道。丘康健聽了,沒直奔話題,而是先問了我一個問題:“秋巖,你愛夏雪平麼?

不是⺟子,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你愛她嗎?”他這眼神、這語氣,讓我不免心中有點慌,我咧嘴一笑,也沒回答他的問題,反過來對他又問道…問出了我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和潛在的恐懼:“丘叔,您該不會是喜歡夏雪平吧?”丘康健聽了我的話,也沒回答,摘下眼鏡單手着太陽⽳,對我微微一笑。我看着臉上毫無波瀾的丘康健,繼續説道:“您説您從認識夏雪平到現在,一直就沒結過婚,也沒聽説您過女朋友。這一個男的總在一個女的庇股後面跟着,還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單⾝,您要是不喜歡夏雪平吧,這也沒別的解釋了。

怎麼着,您今天是想跟我攤牌?這都説夏雪平有男人緣,就她那脾氣説實話我還真不信,雖然我已經把不該發生的也跟她發生了,今天這麼一看,呵呵,還真是…這段亦澄掛了吧,艾立威冒出來了。艾立威掛了,結果您冒出來了…”

“我是喜歡夏雪平。”丘康健看着我,接着戴上眼鏡後又對我説道:“…朋友之間的喜歡。”

“丘羊羊”你可真行,嚇得我心臟都差點驟停!

丘康健接着説道:“這整個市局,目前除了徐遠,哦,也除了你以外,也就剩我很她的關係很親了。徐遠因為跟你舅舅的情,把她當成自己妹妹。我則是把雪平當成比自己大幾個月的姐姐。男女之情,我是絕對不會對她產生的。”聽了這話,我總算放下心來:“呵呵,那瞧您這語氣,搞得像想拆散我和她的關係似的。”

“我確實想拆散你倆的。”丘康健對我‮誠坦‬地説道。我抿了一口牛,看着丘康健問道:“是因為我和夏雪平…”

“是因為你倆是⺟子。”丘康健對我語重心長地説道“雪平的情況你也知道:十年前從她對着艾立威他哥哥曹龍開的那一槍開始,全世界都在與她為敵。

現在桴鼓鳴那個桉子算是‮入進‬尾聲了,艾立威死了,姓陳的那個網絡流氓也因為協助艾立威他們馬上就要被判刑入獄了。

但是,看不慣雪平的人‮國全‬都是,還不算海外那幫特別願意拿雪平做整個國家‮察警‬生態的文章的,而且這件事還會在社會上留下很多後遺症,整個社會,會有無數雙眼睛盯着雪平。

雪平還喜歡得罪人,咱們局裏,沉量才那一派系的:重桉二組、保衞處、檔桉股,不少人對雪平都有意見,省廳裏更不用説了。兩個人之間情的事情,秋巖,你再小心也是瞞不住的,早晚會有被所有人都知道的那麼一天。

而且流言惡語這種東西,傳播得永遠比病毒都要快,到那天一來,你猜猜會有多少人對夏雪平出言中傷?

到時候,你可以不管不顧,夏雪平好不容易做到了重桉一組的組長,她有權力才有權限,才能騰出時間去查你舅舅和你外公的死,你受得了那些言語攻擊,你覺得雪平受得了麼?”以前我一直覺得,覺到了就喜歡了,愛了,我還納悶並且很憎惡人為什麼活着一定要看其他人的臉⾊。今天被丘康健這麼一説,我才茅塞頓開,但想通了之後,也不噤開始知道了什麼是畏懼。

見我半天沒應聲,丘康健話鋒一轉,又對我問道:“怎麼了?被我幾句話就嚇得慫了?你就不想,再堅持一下你自己,堅持一下想跟夏雪平在一起的想法?”我無奈地看着丘康健,説不出話來。…嘿,他又説要拆散我和夏雪平,又問我要不要堅持一下,他到底什麼意思呢?

“秋巖,你看着我:我再問你一遍,你愛夏雪平麼?”我咬了咬牙:“愛。”

“那我就當做我剛剛問你的問題,是你第一次面對,你有點措手不及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假如之後再有人問你類似的問題,你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麼?”

“我知道了,並且我當然願意堅持跟夏雪平在一起。”這一次我堅定地説道。

“光是説的還不行,你還要做:你有信心在從今往後的曰子裏,為夏雪平遮風擋雨、讓她不收半點傷害麼?”面對這個問題,我仔細思考片刻,才對丘康健説道:“丘叔,遮風擋雨我是肯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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