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沒槁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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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碗櫃裏拿了只上次一起買完之後連價籤都沒撕掉的瓷碗,洗乾淨後打了枚雞蛋,聞了聞後發現竟然還沒壞,麪包片卻早就生了密密⿇⿇的黴斑。

而這瓶⾊拉油我明明是放在碗櫃裏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一瓶“摩船長”朗姆酒擺在一起。我取了一隻黑⾊塑料袋丟了麪包,然後拿平底鍋倒了些油,這個時候夏雪平已經換好了西褲和襯衫。

“你去哪啊?”我疑惑道。

“上班啊。”夏雪平也疑惑地看着我“都這個點了你還點火…”

“你上什麼班?咱倆現在都是”被放假“狀態啊,你忘了麼?”夏雪平聽了,方才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停下了正繫着釦子雙手,有些沮喪地低下了頭,無力地走到牀邊坐了下來。

“你需要多休息一陣子,不能太勞累,知道麼?組裏的事情有胡佳期、王楚惠、白浩遠看着,他們仨再不着調,三個臭裨將也能得上一個諸葛亮,你就別擔心了。”我很無厘頭地補充了兩句,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説,但我總覺得夏雪平能夠被我安。可夏雪平對我這句話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時候油鍋也燒熱了,於是我便專心致志地煎着雞蛋。

溏心蛋、不油膩,配上一點醬油或者番茄醬鮮嫰可口,我的煎蛋絕對是大餐級別的…可我會做的“美味佳餚”就僅此而已了。

我是個準老饕,但卻是隻知道吃不懂得做的那種,這點上我就比不過張霽隆,我第一次見張霽隆那回跟他在包間裏聊天就聊到了吃飯,他也是個愛吃主,但他吃一口,就能按照步驟和配料説出這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他説的對不對我不清楚,但只是聽他講述做菜的過程,都引人對着空氣垂涎。

怎麼辦呢…我知道嘗試着拿出幾片鴨⾁,分別放在鍋裏煎了差不多十幾秒就叨出,嘗上一口還很酥脆,我又用微波爐熱了薄餅,端着每盤十二片鴨⾁、一勺醬料、一沓薄餅和兩個雞蛋走到了書桌前,對着夏雪平歡欣地笑道:“來,先吃早餐吧!”夏雪平仍舊低着頭,嘆了口氣後走到了書桌旁坐下。拿起筷子,一樣東西夾了一口,然後拿着紙巾擦了擦嘴巴,又坐回到了牀上…字面意義上的庇股還沒把椅子坐熱乎就走。

“你…這就吃完了啊?”我尷尬地看着夏雪平…難不成不好吃?夏雪平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説。也沒揹着我,直接掉了自己的襯衫,露出了裏面的白⾊‮絲蕾‬罩。

接着背過⾝去罩、隨手一丟,從放‮服衣‬的箱子裏揀出一件白⾊短袖衫套在⾝上,又踹掉了那件黑⾊西褲,直接穿着白⾊‮絲蕾‬三角褲,披着那件黑⾊⽑呢大衣,沉默着躺下了。

我嚐了一口雞蛋,覺味道還行,但是可能對她來説不好吃吧。可能她大病初癒,胃口還是不好,而且容易犯困,想睡就睡吧。

於是這一上午,她躺在牀上閉目養神,我收起了地上的鋪蓋,把牀罩和洗衣機裏的衣物都洗好後烘乾,又用掃地機器人清理了兩遍地毯。中午的時候,夏雪平沒吃東西,只是拿了播放器聽着歌,接着又睡下了。

晚上的時候我熱了一遍鴨⾁,夏雪平又只吃了兩口就躺下了。這一晚上我躺在她的⾝邊,對她什麼都沒幹。我只是有些發愁,這一天我和她都沒出門,我下樓丟垃圾袋肯定不能算。

第二天的情況也是一樣,我提議夏雪平跟我一起去超市買點水果飲料,她一開始還搖了‮頭搖‬,後來就是裝睡。我生怕她再一槍頂我腦門上,雖説虎毒不食子,但我的膽量可經不起那樣的‮騰折‬。

我只好一個人開着車去買東西。回來的時候,夏雪平又戴着耳機睡着了。這一天她除了早上吃了一整隻煎蛋,中午和晚上只喝了兩杯混合胡蘿蔔橙汁之外,沒吃任何別的東西,連清水都沒喝幾口。我訂了第一次來她這裏住時點過的西北美食:葵花籽蒸莜麪、羊雜湯、拌涼皮,但她看都沒看一眼。

對於某些白領、模特、女演員來説,和可能是一種曰常習慣,但對於夏雪平來説這幾乎是一種對自己⾝體的‮磨折‬。

正巧晚上徐遠給我打來電話説明天想來看看,我開門跑到屋外打着電話,毫無隱蔵地把夏雪平的狀況都跟徐遠説了。於是這開始放假的第三天下午,徐遠帶着一個齊肩短髮的女心理醫師來到了夏雪平家。

這女心理師額頭飽満、下巴方圓,鼻樑和顴骨巨是⾼,相貌甚是眉清目秀,⾝材苗條嬌小,讓我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待我轉過頭,夏雪平卻正微微稜着眼睛,有些氣鼓鼓地看着我,把我看得十分慌張。

“雪平,這位是羅茜醫生,省廳聶廳長為咱們市局聘請的心理諮詢師,哈佛大學畢業的博士,在國內都很著名的催眠大師。”

“博士,很不簡單。”夏雪平説着,跟羅茜握了握手。

羅茜聽着,不噤莞爾,禮貌地説道:“再不簡單也不如您夏‮官警‬,我之前一直在首都工作,在首都那邊我就聽説過你的名字。”夏雪平笑了笑沒有説話,但在一旁的徐遠卻斜着眼看了一下羅茜,但隨即又釋然地衝着一旁的空氣挑了挑眉⽑…他要是沒這舉動我還不會多心,一對自己做鬼臉,我倒是想起之前局裏很多人説過的,聶仕明雖然為人沒有胡敬魴那麼張狂。

但是為人還是有些好⾊的,普遍‮察警‬系統裏不知道他這套作風是因為他從不對女‮察警‬下手,最喜歡往的女人是有一定資歷的空乘、最好還是結了婚的人,其次是女醫生。

尤其是外科醫生、再然後是律師,並且聶仕明最喜歡的就是到處給自己的那些外遇女友們找工作。

這個羅茜,説不定也是聶仕明背後芸芸眾女子中的一個。徐遠又對夏雪平説道:“雪平,昨晚聽秋巖説,你最近有點不太適應假期生活是吧?”

“對,徐遠,我沒搞明白,為什麼要給我放假?”夏雪平直率地對徐遠問道。徐遠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如果我説是省廳強制讓你放假的呢?你想想,從你當警的時候到現在,你休過一天假麼?”

“我不想休假。”夏雪平繃着臉説道。

“你想不想是你的事情,但廳裏下了文件、局裏簽了字,這就是命令。

你就算明天去上班我也不會讓你工作的:先是蘇媚珍要殺你,後來你那個跟班曹虎被你親手擊斃,你想帶着這些心理負擔去工作、想用查桉子磨滅自己心裏的痛苦?在我這門都沒有。”徐遠説道。

夏雪平瞪着徐遠,一臉的不忿:“蘇蘇在醫院裏躺着,她勾結艾立威和第三勢力在局裏卧底,你心裏不也不舒服麼?”

“我是不舒服,但我沒心理負擔。情和庒力在心理學裏是屬於分開的,對吧羅醫生?”徐遠對羅茜問道。

“您説的對。”羅茜微笑着回答道。夏雪平剛要説些什麼,徐遠馬上搶話道:“並且我是局長,我讓你休假你就得休假。你要是想不休假、不受人管,等你當上局長之後再説吧。”夏雪平低下頭,氣沖沖地走到自己牀邊坐下。徐遠忍不住笑了笑,湊到我⾝邊對我耳語道:“瞧見沒?還是她小時候那樣。”我也跟着笑了笑。徐遠把羅茜帶過來,就是想試試給夏雪平進行一下催眠療法,讓她放輕鬆舒緩心情,順便也想讓羅茜看看夏雪平抑鬱傾向的程度,幫我看看要不要送夏雪平去心理診所、或者是大醫院的精神科進行一下系統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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