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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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立刻拿起強調擺起架勢“您這樣,不是在砸我們y省人的面子嗎?”張霽隆笑了笑,喝了口汽水之後,難為情地反問道:“三位,以及武理事長,我是説過‘幫你們問問’,但什麼時候説過,我‘一定會讓f市的‮察警‬放了你們要的人’了…

請好好回想一下,之前談的時候,我是不是…咳咳,我係唔系只講咗幫你哋問嚇,問睇佢哋‘可唔可以放人’?嗯?我已經説到做到了,我幫你們把重案一組目前的負責人約出來,這是我跟你們之間的事情。

但是能不能讓他把人放出來,這是你們跟他之間的事情。人家差佬説了‘不能放’,不能放人我也沒辦法。”

“撲街!韃子真系打靶佬!”坐在最中間的“青城佬”見了張霽隆如此這般打太極,忍不住罵了一句。

我也總算看明白,張霽隆把我叫過來,其實是讓我在陪他演一齣戲。

“青城哥,您罵誰‘打靶佬’呢?”張霽隆瞪着“青城佬”臉上也不再掛着假笑:“大概兩個月之前,我去南方s市談一筆生意。

本來定下的s那家工廠的改制,由我們隆達集團跟江山資本接手,結果就在定價峯會的前一週,有人從我一個朋友⾝邊的人,買走了關於我隆達改制的所有資料,包括升級技術的藍圖和我的底價。

起初我以為是對手公司直接做的,後來經過一查才發現,背後居然有你們洪興的人在中間做馬伕、收回扣…

而且還是您青城哥的手下乾的,主動去找對手公司兜售,是也不是?虧你們洪興堂口都寫着個‘義’字,我張霽隆跟你們無冤無仇,卻白白害我損失了將近三百萬!

我還真想問問,青城哥你在這上面到最後到底賺了多少錢?洪興社現在就這麼揭不開鍋麼?我張霽隆是個‘韃子’不假,誰是‘打靶佬’呢?

若不是看在老頭子穆森宏當年跟貴幫十三姐的情,哼,您以為,就憑着地方黨團就能買我張霽隆的面子?”

“張霽隆!張…張總裁!您這麼説,您、您也…也太不講情面了…”武興國被張霽隆一番話就臊得變成了結巴,到最後乾脆説不出話了。偏偏張霽隆像挑釁似的,轉過頭斜稜着眼睛瞥着武興國:“我説錯了麼?

武理事長,有些事,在外人和小輩人面前我不想提。您憑什麼現在能在地方黨團內部有現在這樣的地位,您還自己還是在心裏多掂量掂量。”而原本威風凜凜的“青城佬”徹底虧了心,満臉通紅也是一言不發。

坐在他⾝邊的駱先生和範先生則是徹底驚愕,範先生馬上又跟張霽隆用國語確定了一遍剛剛説的事情,隨即説了一大堆我實在聽不懂的方言,大概是在斥責“青城佬”到最後“青城佬”不得不連連對張霽隆道歉。

“行啦,都過去的事情了。説不定以後我還得去南港發展生意,我不想跟你們洪門傷了和氣,您青城哥看我這個‘韃子’不順眼,到時候我繞着點您青城哥的銅鑼灣走就是了。”看樣子張霽隆真是為了當初那四個億的單子氣壞了,到了現在,即便張霽隆表示自己不在乎,每一句話,也都是在往“青城佬”的臉上扇耳光。

“那…”範先生猶豫片刻,用着略生澀的普通話對我問道“‘結’位‘侯‮官警‬’,那你可不可以幫幫忙呀!我們系真的想讓你把那個林夢萌給我們。”

“抱歉,真的做不到。且不説我們f市這邊沒有保釋制度,就算有,林夢萌女士她涉嫌殺人,這可是滔天的罪。我個人其實是敬重你們洪興的,知道你們都是江湖好漢,但我就是不能放…

欸,正好我問一句:‘四仔東英、打仔洪興’,今天晚上我在家門口差點被殺,不是你們洪興的人因為知道我要抓林夢萌才幹的吧?”

“靠,怎麼可能是我們乾的?我們這麼大老遠來談事情,都辛辛苦苦的,難道還要帶馬仔和殺手來嗎?‮機飛‬安檢都不放過的!更何況都這個時代了,我們還有幾個膽子敢像過去那樣動差佬的?”範先生連忙辯白道。

“對噶!現在大家都是生意人,都想揾錢做生意的。我們整個社團都好久沒有打打殺殺的喇!我們跟東英、和聯勝的人也都是一起投資、一起賺錢啊,又怎麼會動‮察警‬?還是在東北這麼遠?”其實我一直都不相信是他們乾的,沈量才的思維實在是過於天馬行空,不過那就怪了,想殺我的還能是誰呢?

“行吧。哼,反正不管你們敢不敢動‮察警‬,林夢萌我是真的不能放。”我想了想,又問道“你們這麼想讓林夢萌被釋放,那温先生幹嘛不親自來?我記得之前看新聞,温先生的⾝子骨不還很硬朗麼?”

“你還説呢!”

“青城佬”憤怒地説道“蒼哥被人殺了!”

“温先生被人殺了?”張霽隆也很驚訝“怪不得他失蹤了一年…”

“那温先生是誰殺的?”我連忙對面前三位會黨大佬問道。

“還能有邊個?就是這個‘衰女’momo啊!”

“青城佬”動地叫道。

“momo?林夢萌?”

“還能有邊個!”

“青城佬”又大吼了一聲,吼過以後,竟然有些哽咽。範先生悲痛亦憤怒道:“我哋龍頭坐館,向來是‘父傳子、子傳孫’,一輩傳一輩,千百年來的傳統。

現在老龍頭蔣生想退休,他的細仔暫時在‮國美‬回不到南港,那按照傳統,則需要選出一位‘二路元帥’,以香主⾝份暫代坐館,原本大家都想着推選温生出來當這位‘二路元帥’的,畢竟除了蔣生,全幫會也就温生最資深了。

可結果温生佢人一下子就像蒸發一樣,搞得我們都很⿇煩!那些南港差佬還都以為是我們做掉了温生,怎麼會?

我們還等着佢出來話事的!沒辦法,只能我們跟着那些‮察警‬一起查…後來有一天,‘青城佬’的細弟去到温生之前總喜歡去垂釣的公園,結果温生的犬嗅到氣味,然後我們才挖得到温生的屍體…”講到最後,範先生情難自已,隨即老淚縱橫。

“兄弟一輩子,從年輕時候在街頭替人收數、泊車、做爛仔,到現在一起穿西裝、搞股票、收徒子徒孫,卻沒想到他卻落得那樣的下場。”駱先生也恨恨地説道“然後我們就在掩埋温生的那個土坑,發現了一枚鉑金鑽戒,cartier的。當初佢買給momo那個衰女的時候,我同‘青城佬’還有温生的細佬契仔們都是知道的,想必人就是這個衰女用石頭砸後腦砸死的!”

“對!就是佢個條女喇!撲街!”情緒一動,三個人又連着輪番用方言罵了林夢萌一通。我是真聽不懂南港粵州那邊的方言,不過這些會黨大佬們,倒也真像電影裏演的那樣,動輒從悲忸到憤怒、快意恩仇,情緒波動反差真叫一個大。

“打斷一下,”我對着越罵越‮奮亢‬的三個老大爺擺了擺手,畢竟到現在樓上的情況我還沒控制住,我也不是專門來聽粵語髒話教學的“我多問一句:我聽出來了,三位老大其實想要的不是我放人,而是把人給你們對吧?”

“是!”三人異口同聲地説道。

給你們之後,你們三位,或者説你們洪興,準備對她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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