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老叔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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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我下午很可能不回來了,有什麼要事,給我打電話吧。”
“欸?那晚上那頓飯怎麼辦?”白浩遠満嘴塞得都是捲餅,因此他的話我最初還有點沒聽清:“啥?什麼“飯”?”他猛嚥下一口,對我説道:“不是原定今晚,咱們的人去跟風紀處一起吃頓飯麼?剛才我回樓裏的時候,看見沈副局了,他還問我這事兒來着。”我仔細想了想,閉上眼睛對白浩遠搖了頭搖:“這事兒就算了吧。你好好哄哄佳期姐,然後晚上你帶着所有參與偵破羅佳蔓一案的師兄師姐,咱們一組自己去一頓吧。”
“也是,有你和秦耀、楊沅沅那幾個⽑頭小子、⻩⽑丫頭跟那個什麼方岳、馬慶暘的事情在先,這飯沒法吃。”白浩遠不由得嘆了口氣“其實這事兒也怨我,要不是倆月多以前,我非得上趕着幫着姓曹的寒磣風紀處的人,或許今天他們跟咱們相處得也不會是這樣…”
“算了,都過去了。”但在我上車之後,這件事情,我還是在心裏琢磨了好長一會兒。馬慶暘企圖對我偷襲。
並且打傷了秦耀楊沅沅,這件事無論怎麼説,都是風紀處的不對,但是按照中午從警務醫院回來的許常諾和王楚惠的説法,除了丁精武是這兩天有私事請了假,李曉妍跟莫陽雖然也去了警務醫院,但只是去看了馬慶暘他們。
而秦耀他們的病房裏,這二位連面都沒露。儘管,我在昨天從霽虹大廈開車回家之前,在地下停車場裏接到了他們三位分別打來的電話,在電話中我還請求他們能去病房看看那幾個新入行的實習學警。
而我對莫陽用着已經進步很大、但仍不清晰的口齒對我説的那句話:“秋巖,對我而言,你是你,他們是他們,這不一樣。”
…
在這一刻,我僅僅意識到莫陽的這句話代表着一種不可縫合的撕裂,卻還不知道,在這句話的背後,正預示着一場噩夢。
這一下午,我最先去的地方,是鄭耀祖前和女兒的家樓下,我想從鄭耀祖的前
那裏套出一些關於鄭耀祖和羅佳蔓的事情,順便看看這位前
到底是否清楚自己前夫這麼一個名人,會因為什麼被脅迫到臨時起意去殺人。
鄭耀祖在萬念俱灰之前還去了一趟前家,之後被我們抓捕未成而殺自,我一直覺得這不見得是巧合,而是他早就想好了死。這樣一來,那麼鄭耀祖的前
必然會知道一些東西。但我站在走廊裏敲了半天門,也不見有人應答。
“幹啥呢,孩子?”可能是我敲門聲太大,驚擾了鄰居満頭華髮、穿着深藍碎花襖的老婦人。
“哦,,抱歉了!那個…我是城建行銀的,定期來給金卡客户做回訪,請問…”我這麼説,是因為鄭耀祖殺自前的遺言,他一口咬定如果自己被捕必然也活不成,所以我既怕引起他前
家裏人和周圍鄰居的反
,又怕萬一真的察警系統內部有問題,這樣會打草驚蛇。
“你找她家啊?搬走了。”
“搬走了?”
“對,前天晚上十點鐘找人搬走的傢俱,還把一些米啊、面啊、蔬菜五穀雜糧什麼的都送給了我。我自個一人兒住,跟她家關係也算親近。”老太太説着輕嘆了口氣“唉,兒孤寡⺟的也不容易,以前的男人殺自了,跑來一幫記者天天不厭其煩地敲門,誰受得了啊?
你説那男的也是,都那麼有名的演員了,掙多少錢算多啊?偏要幫着別人搞什麼轉賬外匯的事情,唉,那玩意我弄不懂,我也沒聽説過,但就不是啥好事,搞得那麼貪幹嘛…”
“轉賬”?
“外匯”?
“您是説“洗錢”吧?”我腦子一轉,對老太太問道。
“哦,對對!洗錢…這詞兒你説説,錢還能洗…”洗錢,多麼悉的字眼兒…“我聽局裏保衞處和經偵處那幫人聊天説,差不多有十年時間,咱們y省方面,有人一直在讓南港的黑社會,幫着通過英資背景的行銀進行洗錢,數額差不多得有五個億。”
“五個億!這事兒有準兒麼?”
“英國的情報機構查出來的東西,你説有準兒沒準兒?”
…
“那她們⺟女搬到哪去了,您知道麼?”我又問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人家也沒告訴我…”老太太話説到這。
突然十分防備地看着我“小夥子,你問這麼多幹嘛啊?你到底是不是行銀的?
…
哦,你該不會是那個樂娛節目、小報的記者吧!告訴你,別來煩我啊!我最煩記者,好人壞人的事兒,你們這幫人就愛亂寫一通,專門不讓人省心!”我連忙擺擺手,對老人家解釋道:“不不不,我真是行銀的,我不是什麼樂娛記者。”但一看這意思,就算解釋了,也不見得還能從老太太嘴裏問出什麼來,於是我趕忙對她鞠躬道別。
晚上十點鐘,一般這個時間是休息入睡的時間,鄭耀祖的前選擇在這個時候搬走,説明她的確是從自己前夫那裏得到了什麼情況。
而她離開這公寓的時候,又是找了人幫忙搬的傢俱,那就説明她還沒有去外地,至少現在還住在f市或者周圍,不過,儘管説這女人有點“跑了和尚不離廟”的意思,可若是真找起來又談何容易?
二人當初從結婚到離婚都是在首都辦的,查鄭耀祖這位前的檔案,不但要跨省,還要從察警系統跨到民政系統,如果真的查起來,搞不好會驚動鄭耀祖害怕的察警內部那些神秘人士。
唉,慢慢找吧,只要這女人不出f市,早晚都會找得到。接下來的目的地,便是城西的大西監獄,已經被提訴訟但還未參與庭審的康維麟正被關押在這裏。
“來幹什麼?”
“探視親屬,”我對監獄管教員微笑道“他是我一個遠房叔叔。”
“件證拿出來給我看一下。”我老老實實地上一張⾝份證,監獄管教故意睜着一雙懷疑的眼睛,比對着我和⾝份證上的照片,看了半天之後,他接着拿出了一張表格放在我的面前:“簽下字。”於是我練地用着行楷在表格上籤下了“龍宇鍇”三個大字…沒錯,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有意,徐遠發給我和夏雪平各自的偽造⾝份證和磨了編號的手槍,他並沒有要回去,所以今天就被我拿來鑽了個空子。
我選擇這樣跟康維麟見面,也是因為怕直接利用我自己的察警⾝份見面會被人注意,而且,親屬探視區的通話話筒裏,是沒有聽監器的。
“我還在想我哪來的遠方侄子,誰知道居然是你。你找我來,是要幹嘛啊?”僅僅兩天不見。
原本見誰都是⾼傲神氣的康維麟,整個人顯然萎靡了不少:本來就満是皺紋的臉上更乾枯了幾許,而頭上的白髮,居然變得有些稀稀拉拉,當然,如果我知道自己即將不久於世,我也會陷入這種狀態的。
只是他對我的到來,似乎並不意外。
“找你問點問題“老叔””
“呵呵,我該説的都跟你和你們局裏那些小察警説了。還有什麼要問的?”
“我看過你的審訊記錄了,你對羅佳蔓是怎麼威脅那五個人的那部分,説得極其含糊:比如你説羅佳蔓威脅鄭耀祖,你説只是“隱約”聽到了他們倆提及了鄭耀祖昅毒的事情。
但是從鄭耀祖的屍檢報告上來看,這個人並沒有物藥濫用的歷史,而且他還有糖尿病。我到羅佳蔓的別墅第一天,就注意到了整棟別墅的內部隔音並不好,在那間客房裏關上門,客廳裏的談話也能聽得一清二楚。